沈郁自暴自弃的给自己斟上了酒,萧琛看他手有些歪了,不得不提醒他:“皇叔,你别喝了,喝太多了。”
沈郁瞟了他一眼,他生了双桃花眼,这么一转,有万千桃花开的感觉,可惜萧琛并没有看见,他已经去拿沈郁手里的酒壶了,沈郁的桃花眼白转了。
沈郁本想着灌醉他的,哪知道自己先醉了,于是便彻底的破罐子破摔了,他终于把自己灌醉了,倒在萧琛的肩上,任凭他身后的小福子怎么拉都不肯松手。
皇位上的炎帝一看这个场景,便笑了:“小郁以前也没有喝醉过的,琛儿,是不是你把你皇叔给灌醉了啊。”
萧琛有些冤枉,但他也没有解释,本想拱手告罪的,碍于沈郁抱着他的一个胳膊,只好把手放下了,抬头道:“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知道皇叔酒量差。”
炎帝还没有说什么,沈世奎先说了:“犬子无状,让皇上见笑了。”他话是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起来告罪的样子,依然端坐在他独有的椅子上,身边两位美妾给他倒着酒。他端着酒杯不慌不忙的转了转,然后笑了:“这个混小子,一点儿都没有继承我的风范,一点酒量都没,真是白瞎了。有劳祁昱照顾下犬子。”
祁昱是萧琛的字,大梁还没有几个人能这么称一个皇子,独沈家父子。
沈郁半靠在萧琛的肩上,因为装醉,他也没有看见炎帝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霾。摄政王沈世奎有资格狂妄,大梁的江山就是他打下来的,他有资格叫皇子跟叫奴才似的,他的儿子有资格把皇宫当成他自己的家。
大梁的第二任皇帝,炎帝很快便笑了:“世亲王说的哪里话,琛儿快扶你皇叔去休息。”
萧琛也没有在意,当真扶着沈郁往外走,沈郁并不是没有留宿宫中的经历,摄政王沈世奎的儿子自幼便跟他们这些皇子一个待遇,甚至凌驾于他们之上,所谓伴读,做伴儿的那个不知道是谁。
沈郁长的没他高,但是他却把全身的重量都砸他身上了,萧琛再高也还是个半大小子,扶着沈郁也有些吃力,沈郁听着他的喘息声暗暗的叹了口气,好在他的轿撵很快就到了,小福子呼呼的喘气声:“三皇子,少爷你们上轿子吧。”
沈郁试着萧琛把他扶上了轿子,且把他揽到了肩上靠着,于是就闭上了眼。
不知道把沈郁放到哪儿合适,只好扶到了他的宫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郁便睡到了他的怀里。
第10章 过往
不知道把沈郁放到哪儿合适,只好扶到了他的宫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郁便睡到了他的怀里。
沈郁的样子好认,他非常喜欢穿奢华的衣服,摄政王家里也有钱,就他一个独子,所以他就连里面的内衣都是天蚕软丝做的。
萧琛不得不把视线移开,因为沈郁的衣领大开,衣领大开本也没什么关系,但沈郁整个人都是挂在他怀里的,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腿也横他身上,脸总算还没枕他肩上。他这姿势也不知道是从小就这样?
萧琛碍于他这个姿势只好尽量的把视线上移,沈郁窝在他胳膊下方睡的正熟,头发铺洒开来,睫毛纤长,脸色莹白细致,嘴唇红润,这么一晃眼他差点认错,以为是个宫女睡他床上呢。
萧琛为自己不厚道的想法咳了声,他总觉得这个皇叔有些奇怪,总有些像女的。他这一咳嗦,沈郁终于有醒来的迹象了,对于他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有些羞愧,红着脸道:“昨晚没有太打扰你吧?”
萧祁昱笑:“要是打扰了怎么办?”
大约是自己从没开过玩笑,沈郁愣了下,也就愣了那一下,接着便笑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说这话时他正在系衣带,手指停在衣带上,眼角却微微上挑,那双桃花眼一转,波光潋滟,萧琛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下腹猛的一热,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皇叔说笑了,我这里冷清,怕唐突了皇叔。”
话是这么说的,沈郁真打量了一番萧祁昱的宫殿,皇子的宫殿并不都是一样的,至少大皇子的住地就是金碧辉煌的,与萧祁昱这里截然不同,萧祁昱的宫殿倒也不是寒酸,他养在孙贵妃膝下,虽然贵妃已死,但他的皇子待遇仍然在,这里的一切用品都还是上好的,只是有些冷清而已。
装饰品除了书就是书,所有的格调都是冷的,就连着床上的帐子都是青色的,沈郁觉的这种风格挺配萧琛的,萧琛就是这么冷冷清清的,这么靠在床上,非常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