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透出一股愤然,“朕令其伪造刺|杀之事,她竟敢真的刺|中娉婷!让她再住五天醒一醒神!五天后,去大司马家或者去前线,任她选择!”
李四应了诺,心底为这个小妹直喊倒霉,本来皇帝都已经伪造好了一切,只等十七的剑刺中肩膀,便假装受伤倒地,怎么知道那林昭仪会跟被武神附体一样扑了过来,为皇帝挡了剑,虽然李四认为林昭仪不可能是娉婷公主,他也不信这些东西,但因为林昭仪为皇帝挡剑之事,暗卫们对林昭仪的观感普遍都很好,只除了那个倒霉的十七姑娘。
没错,御花园遇|刺的一幕是皇帝自导自演,意在引出居心叵测之徒,因为娉婷的回归,皇帝仿佛焕发了第二|春,随着心态的转变,身体越来越好的同时,也越来越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他立志要为了娉婷重新振作,让娉婷能够过得越来越好。
故事里头的皇帝之所以会早逝,未尝没有追随娉婷而去的意思,只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鹿死谁手,还未有最终定论。
林家最终仿佛坐了一轮过山车一样,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过山车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们体会到了人情冷暖,盛极而衰,无论前朝还是后宫,所有人都擅长捧高踩低,林昭仪获得了一时荣宠,本就碍了许多人的眼,此刻这块大山移走了,一时间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林杰疾步走进了林申荣的书房,一进去便大发雷霆,“父亲!林悦到底怎么回事?本来郑君午已经把我当做下一任尚书培养了,可今天郑君午居然当着我的面夸奖了那个乡巴佬!明显一副要培养乡巴佬的样子,气死我了!”
林申荣也猜不透这个女儿的心思,明明林悦在家的时候就是一枚好棋子,指哪打哪,可一进了宫,便深不可测了起来,头一回是带回了那个音讯,而现在更是被罚去了浣衣局,可他还是想等一等,再看一看,“老大,你让你娘写一封信去安慰一下悦儿,此刻的悦儿在宫中怕是很难过,你们到底是兄妹,一母同胞,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懂吗?”林申荣带着深意地笑着,吩咐林杰道。
林杰也不是蠢的,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好,父亲,孩儿这便过去。”
那边,刚入浣衣局第二天的林悦便收到了林家在宫中的眼线递来的林夫人的亲笔信,她眨巴了下眼睛,有些楞,仿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把信拿回自己的卧室,随意扔在了床铺上。
贝婷婷刻意看了那封信一眼,问道,“林夫人给你写的信你为什么不看呢?”
林悦一脸疑惑,“我都不知道谁是林夫人,对方就塞了信给我,我想不收还不行。”她可爱地鼓了鼓腮帮。
“林悦,林夫人是你娘,十月怀胎,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她是谁?”贝婷婷肃容,训斥了对方一句。
林悦眼睛骨碌地转了转,“我……我啊,我失忆了!对,那天我挡剑的时候,磕着了脑袋,所以就失忆了。”林悦吐了吐舌头,面上一派天真。
“……”贝婷婷眼眸一深,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吗?”
“我记得啊!”林悦跟邀功似的说道,“我们是住对门的好姐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非常非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