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群鹤包裹其中,季青尽量用真气护住身体,直到到达离恨天顶层时,才将手中的如意果一抛而下。踉跄着落在兜率宫前,季青身上的白袍已经被撕得破败不堪,比之先前被狐九命按倒还要狼狈。感应到外面外面瞬间变得安静下来,狐九命从季青相对比较完整的前襟里钻出头来,向外望去。
只见眼前已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殿外碧泉绿树相映成趣,而头顶的天空则呈现出五彩斑斓之色,显得十分神秘。将先前的复杂情绪一扫而光,狐九命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抓住季青的衣襟道,“这是我们的新家?”
季青眸子暗了暗,没有答话,却是立刻抬步朝兜率宫走去。太上老君的脾性是整个天庭出了名的,油盐不进又知道炼丹,在他看来,如果太上老君不在最好,在的话,他便只能强抢了。
想罢,季青走得更快,但不待他迈上兜率宫外的台阶,殿门便被推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童子从殿门处露出头来,此时看到季青站在台阶底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开口道,“来的是哪个宫里的上仙,家师出门了,不在宫里,还请改日再来吧。”
暗道此行来的正好,季青毫不犹豫纵身来到宫门处,顺手封了那童子的五识,季青便已经潜入到兜率宫内。只见巨大的宫殿中央,摆了个三足巨鼎,鼎下正燃着暗红色的火焰,将鼎炉中的东西烧的“噼啪”作响。季青绕过巨鼎,他知道那是太上老君炼丹用的丹炉,此时丹炉中的丹药定是还没有练成,他此行的目的是丹殿内所有已经练成的丹药,无论哪一种都给狐九命试试便可。
迅速来到内殿,只见空荡的大殿中只摆了五只蒲团和一张几案,而几案上则摆了三只锦盒。取了其中一只锦盒打开,季青瞬间感到整个兜率宫在他打开锦盒的瞬间颤了一下,内殿的殿门便轰然关闭。意识到太上老君离开之前定是下了禁制,他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季青便将盒中的丹药取出,并另外两只锦盒也打开来,只见另外两只锦盒中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将怀中的毛团拎出来放在脚边的蒲团上,季青将手中的丹药放在狐九命面前道,“吃了。”
狐九命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什么,在听了季青的话后,也立刻将眼前的东西吞了下去。感觉到口中传来一阵清香,眼前的一切也仿佛湖水一样的荡漾开,狐九命喃喃道,“真好吃。”
将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毛团抱进怀里,季青便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波动,看着男子轻松穿过结界进入内殿,季青道,“南斗星君,你怎的来了?”
来人生的十分平常,丝毫看不出任何独特之处,但其身上透露出的气质却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南斗星君先是瞥了眼季青怀中的毛团,又看了看几案上空荡的锦盒道,“小半仙,你可知道那盒中装的是什么,这下这小狐妖可要睡上几个月了。”
季青闻言脸色一变,他本以为锦盒中装的是蕴神丹,难道不是?南斗星君一见季青面色,立刻知道他不晓得那是什么,便忍不住笑道,“这下你可听不到这小东西叫你爹爹了。”
将毛团再度揣进衣襟里,季青道,“我不是他爹爹。”
第二十七章 那档子事
“我不是他爹爹。”
自季青进入三十三重离恨天时,南斗星君便已经在兜率宫里了,前几日太上老君有事出门,临走前用两瓶金丹作报酬,让他帮忙看家。作为天庭最好说话的人,又有仙丹做报酬,他又怎么会拒绝,只是他没想到太上老君不过才走了几日,便真的有人来兜率宫偷仙丹了,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季青。
见季青将怀中的毛团藏了起来,南斗星君暗道有问题,继而将袖袍一挥,坐在地上的蒲团上,冲季青道,“怎么,莫不是你嫌这小狐妖将你叫老了?”
季青没找到丹药,也没什么兴致与南斗星君聊天,他知道既然南斗星君在这里,另外一人也一定在这,便道,“怎的不见北斗星君,他还欠我一壶好酒。”
只见南斗星君眉头微微一皱,便露出一副被戳中禁区的样子,其实他来兜率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前些日子,他宫里的星象盘又坏了,那始作俑者却是与他的住所隔不过二十里的北斗星君干的。他二人虽是一同升上天庭,却从来都不对付,他主天下众生生生不息,北斗星君却主普天之下幻灭轮回,两人一主生、一主死,每次见面都要大战几百回合。
当然,依他的性子自然不会与那人动嘴,但每次那人都会让他忍不住回应,此番到兜率宫来,为了避开那人才是正事。此时南斗星君听明白季青的意思,立刻从蒲团上坐起来,冲他道,“小半仙,有话好说。你怀中狐妖吃的丹药名叫千日醉,即便醉不了一千日,也会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要我说,你想在此偷得丹药,倒不如待到来年三月三日蟠桃盛会,那时不但有西王母赏赐的蟠桃,更有群仙献上的珍奇之物,谁顺手拿上几个,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听了南斗星君的话,季青知道此番想要拿到丹药恐怕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