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中的女子抱得紧了些,龙彦道,“我看那人活不了多久的,你还是少看他几眼为好。”
白梦乖乖被那人抱着,虚无缥缈的身子努力维持着形态,以防被男子捏散。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不是没有人闯入过这里,但来到这里的人,也无一不变成了无数冤魂中的一个,永远得不到超脱。曾经在这里呆的最久的一人,也不过撑了五天,最后因为被白梦看上的缘故,使得龙彦一怒之下驱使魔气将其包裹起来,导致其活活爆体而亡。
看着天空中毫无渐弱之势的魔气,白梦很好奇这个男子会在此处坚持多久,但好奇也只是好奇,她从不对无关的人报任何期望。可是在上古大陆困得久了,她也会有无聊的时候,伸手晃了晃男子的胳膊,白梦道,“殿下,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白梦伸出食指,指向不远处那庞大的魔云道,“就赌那个男子,能不能撑过十天。”
龙彦就知道怀中的女子存了这样的心思,轻哼一声道,“我赌他不能撑过十天,若是我赢了有什么奖励?”
白梦娇笑一声,“若是殿下赢了,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若是我赢了,就一定要他陪我一晚。这些年来,除了殿下,白梦就没有见过别的男人了,真的好生寂寞啊。”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怀抱紧了紧,白梦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让男子从一侧起身,稳稳将其压在身下。
狐丘山外,一队妖兵踏云而至,领头之人是个美艳的女子,身形凹凸有致,又着的十分暴露,在妖兵之中显得分外惹眼。把手狐丘山结界的妖兵见到来人,眼神都有些僵直,最终还是咽了口唾沫,将来人拦了下来,“来者止步。”
夜姬撩起胸前的黑发,伸手在胸前摸索一番,终于找到一块令牌扔到结界外道,“这是玄生妖王的约战书,若是妖皇还有点胆色,三日后云沧山外五十里的神龙潭见,到时看看真正妖界之皇的位子到底是谁的!”
说完,夜姬便领着身后一众妖兵,一步三摇的离开了狐丘山。在些个虾兵蟹将哪里入得了她的眼,自从擎天妖王死后,她便成了玄生妖王的女人,在整个云沧山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这次玄生妖王派她来此,也不过是示威的,为了显示现在的狐丘山,已经是一个女子就能叫嚣的地方,再也像以往那般,让人闻之色变了。
狐九命本来窝在软榻上睡觉,在听到大殿的石门发出一声响动后,立刻从软榻上爬了起来。自从他摔门而去后,那张巨大绵软的大床就与他再见了。他也没想到妖皇会这么整他,虽说他也不想与南子木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不得不承认,那张大床睡起来真十!分!舒!服!
在他们来狐丘山之前,妖皇可是个fēng_liú不羁的情种,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子陪着,而且有时还不止一个,所以在他的寝殿里就只有一张床。现在狐九命自己要求离开,自然不可能得到那张大床的优待,便来到了妖皇偶尔玩点刺激的软榻上休息了。如果狐九命知道在这张软榻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一定死也不会躺在上面,而妖皇正是知道狐九命这样的性子,才故意没有告诉他,谁让他一个小小狐妖竟然敢一点脸面都不给他。
第五十二章 蚀骨花粉
狐九命从软榻上跃下,很快便窜到了屏风底下。因为屏风与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他趴在这里刚好能看到殿门处的情形。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般没有人会到妖皇的寝殿里来,就算有也是妖皇本人。每次看到妖皇将南子木调戏一番,再兴高采烈的离开,狐九命就觉得别扭。像妖皇这样的人,就应该找一个胭脂俗粉一样的女人,怎么会找上那个呆愣的南子木呢?
大殿的石门悄然打开,一个长相妖媚的男子从外面探进头来,果然这样进来的人,都不可能是妖皇。
狐九命默默告诉自己这可是个溜走的好时机,便立刻偷偷从屏风后面迂回过去,沿着昏暗的大殿墙角,跑到了殿门的一侧。从这个角度溜出去,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待狐九命行动,探进头来的男子已经将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月色照在男子脸上,让狐九命看清了他的相貌,这不是桃溪吗?怎么大半夜跑到妖皇的寝殿里来了?难道白天有落下什么东西吗?
狐九命见来人神色异常,一时间也不想走了,继续躲在门后面偷看。自从补全魂魄以后,他便被拘在这里,走的最远的时候,也是在寝殿外面的石凳上看风景。现在有一场好戏可看,他才不会错过,难道说,桃溪看上了南子木?
桃溪从殿门中悄悄进来,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响声,他一直将变成毛团的狐九命看做普通的小妖,自然没将他放在眼里,而南子木又只是个凡人,他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进入寝殿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
今夜妖皇接到了云沧山的战书,略作布置便离开了狐丘山,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今夜不来寝殿做些什么,桃溪也是不会甘心的。
月色下,大殿的石门透出一道白光,直直照在隔殿的屏风上,将上面描绘的山水图映的流光溢彩。
桃溪脚步轻移便从外殿到了内殿,屏风上折射出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将其一身粉色的衣裳照的微微发亮。他站在巨大的楠木床前,看着床上已经睡输的少年。
少年鼻息均匀,薄薄的嘴唇微抿,不知做了什么梦。白色的锦被将其整个人包裹起来,显得异常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