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予漠耍流氓?偏偏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态度淡定非常,好像做的事情只是普通朋友间勾肩搭背那样得简单。
说白予漠不正经?再看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正经,指不定说了还反怪自己开不起玩笑。
风从云正揣摩如何开口最合适,白予漠就拆了一包内裤,走了过来。
见状,风从云就把脑中想了一半的措辞给抛之脑后了,毕竟眼前要说最重要的事情还得是——遮羞。
白予漠把内裤递给风从云后,就坐在了床边,闲来无事就默默看着风从云穿裤子。
只见风从云一条白皙匀长的腿直直站在地面,而后抬起的另一条腿弯曲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弯腰露出一条沟线,其间一点若隐若现。
白予漠忍不住屏住呼吸,而后连忙别开头,双腿不自然地动了动,连忙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咳,我先出去把晚餐收拾好。”
“哦。”风从云没注意到白予漠的异样,应了一声,就又继续着先前的动作。
全然没发现呼吸已然紊乱的白予漠,迈出的步子堪称匆忙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好纠结,挤了半天挤出这么多字来,还不知道会不会被锁_(:зゝ∠)_
要是有人举报我,害我文被锁,我就不和你们玩啦!
☆、最大的特权
白予漠坐在餐厅,想起刚刚气血翻涌的感觉,那种不受控制让他有些狼狈,但更多地却是由此而起的困惑。
他对风从云应该是一见钟情,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他就不自觉把他放在了心上,之后偶尔还会想到他。
毕竟以他薄凉的性子,时隔多日再见他的时候,他应该就已经忘了风从云了。而他不但没有忘记,甚至还打破自己初定的原则,让他进了小队。之后更是情不自禁地指导他,帮助他融入小队。
这些都说明了他第一次见到风从云时,风从云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意识到他喜欢风从云的时候,他并没有在自己是否是同性恋的问题上多做纠结。毕竟他原本就没有喜欢过谁,无论男女。风从云的到来,只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受,这种感受让他沉浸其中,在不危害到自己的前提下,他不介意放纵自己投入这种感情。
重活一世,他只想着顺应本心就好。
喜欢什么,就要把什么抓在手里,这是他几十年不变的行事原则。
所以他选择了第一时间就果断地将风从云绑在身边,至于以后如果不喜欢了怎么办,他没有想过,感情上的事,他只想考虑当下。但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他想,他肯定是会冷酷地将风从云抛开吧……
可这些暂时都不谈的话,他没想过,他对风从云会起生理上的反应。
他只以为他对风从云是精神上的喜欢,却没考虑过和风从云发生ròu_tǐ上的关系。
如果真的发生关系,那恐怕很多事情也都会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而在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时候,他是不敢对那些可能发生的变化负责的。
毕竟这种几乎肩负起风从云整个人生的负责,对他而言也太过沉重了。
白予漠叹了口气,决定在自己没想通之前,暂时还是不要和风从云有太多肢体接触比较好,不然万一擦枪走火,可就麻烦了。
而且,两个男的……应该怎么做?
他也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研究一下……
而风从云早已经换好了衣服,却又因为要梳理凌乱的头发,在浴室又逗留了一会。
风从云随意地擦了擦镜面上的雾气,用梳子理了理头发,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后却是一怔。
镜中的他脸上红晕还未完全退却,衬得他狭长的眼眸多了一丝媚色,微垂眼睑的模样更是有着一股含羞带怯的味道。
这是——他?!
风从云有些难以置信,他什么时候竟然可以做出这种表情来?但仔细回想,似乎自从遇到白予漠之后,脸红的表情,害羞的情绪就在以极高的频率出现着,但现在冷静下来再想,却又觉得那些让他改变情绪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可是,当时的他竟然会受那么大的影响吗?
难道,这就是喜欢?他对白予漠这样的喜欢竟然能够影响自己那么多吗?
风从云愣在原地,手中的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他蹲下将其捡起慢慢放回洗手台的台面。
他以为,他是因为嫉妒心才想要掰弯白予漠的。
因为嫉妒白予漠对别人好,因为自己的独占欲。所以不想别人分享到白予漠的好,所以想独占白予漠,想让他和自己在一起。
在确认自己喜欢白予漠的时候,他内心更多的是因为自身自卑的那一面而产生的懦弱,但就算是懦弱的自己,恐怕也没有把这喜欢当真吧?
懦弱的自己只不过像是置身黑暗的冰块,面对恍若投下温暖的阳光,冰自然是会选择躲避的,毕竟阳光就算温暖,但依旧可能会灼伤他、融化他。
但懦弱之后,做主的却是自私的那一面。
因为自私而产生的嫉妒,就像是全部的黑暗,面对温暖的阳光,黑暗想做的就是——掠夺与吞噬。掠夺那些温暖,吞噬那些温暖,这样才好保护放在隐秘之处的冰块,不是吗?
没错,他就是这样一个自卑却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呢?
双眸直视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