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从的优点便体现出来了,他们听从嬴政的吩咐,很快分工合作,搞定了一切布置,徐福就好比是总指挥,他给出什么样的指示,侍从便快速按照指示去做。
第二日,天火再降落,烧了杨家府邸的外院,烧了一半就停住了,并无人员伤亡。
但是这么几场火下来,众人紧绷着的神经都快到一个临界点。
而此时,那些家中姑娘有异的人家,都开始着手排查自家姑娘都曾见了什么人,哪些人之间有共同之处……他们在私底下彼此交流着所获得的信息。这一日,他们刚好一致发现。
他们家的姑娘,要么是到过周家妇人的医馆,要么便是接触过杨府中人,或是杨老板曾到家中来做过客。
几乎全都是围绕着杨府的。
这些人面色凝重,谁也不敢贸然肯定地将这件事盖在杨老板的头上。
如今,他们就只等一户人家了。
那户人家的姑娘,见过谁,他们还不知道,若是仍旧与杨府有关,那就容不得他们不去肯定了……事情真相摆在眼前,谁还能不相信呢?
他们焦灼地坐在大厅之中,不断摩挲着手中盛水的器皿。
这时,一男子匆匆跨进门来,道:“结果出来了!”
“可是也与那杨府有关?”
男子并未点头,也未摇头,反而道:“你们且听我说一说,你们可知镇上有妓子失踪了?”
“知道。”一人不耐烦地应道,“这妓子和此事有何关系?”
男子冷笑一声,“那你们可知道,若是我们家的姑娘不是个有身份的,她们说不准便与那些妓子一样了!”
“你说什么?”方才还不耐烦的那人,此时面色大变,仓皇地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又愤怒又焦躁,还有些不可置信。
“有人在专门找女子下手!”那男子恨恨咬牙,“周家的书秋失踪,说不定也与此事有关,杨老板说是书秋不喜他和周家妇人成婚,愤而离家,可镇上的人都知道,那周家姑娘是个安分的,向来不爱出门,又与周家妇人感情极好,怎么会做出这等莽撞的事?而她一个小姑娘,若当真是自己离家走的,杨老板会找不到她?我们这么多人会没见过她的踪影?依我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书秋也被拘留住了,而那人为了不让大家起疑心,就找了个借口,故意弄得全镇人都知道,书秋离家出走了,而他在苦苦寻找……”
“那你的意思是,这做下歹事的人,便是杨老板了!”
“不错,你们再看近来镇上发生的事……”
这些人在大厅之中聊得火热朝天,越说便越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
说实话,这出引导并不算精妙,个中漏洞甚至有很多,因为他们时间短,很多铺垫都做得极为简陋,但是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已经足够将镇上人的头脑都冲昏了,不会有人去深思个中的问题,等到之后杨老板被抓住,揭穿了真面目,那就更不会有人去思考,当初这些事中的漏洞了。
此时徐福坐在客栈之中,慢条斯理地用着晚饭。
胡亥扒在窗边玩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小声说:“外面,下雨。”
徐福朝外看了一眼,的确是下起了小雨。
楼下有人骂骂咧咧地道:“怎么这些个老鼠就跟疯了一样?突然从那洞中窜出来,吓死大爷我了!”
“是啊,最近的老鼠都跑出来了,满街乱窜……”有人附和道。
“我还听人说,那乞丐窝里,有老鼠疯了一样,要去啃人肉……”
“你说这……这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吧?难道是……上天要降下什么灾祸了?”
那些人的议论声渐渐地远了。
徐福不自觉地抬起手撑住额头,歪了歪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清冷之色消退,竟然显得有两分妩媚和邪魅。嬴政顿觉桌案上的饭食都没了味道,他放下食具,难得和颜悦色地挥手将胡亥叫到跟前来。
随着年纪大了一些,胡亥面对嬴政的时候,总算不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吐泡泡、呸口水,还往嬴政身上撒尿了。
如今他乖巧地扮演着小儿子的角色,天真无邪地眨着眼,定定地看向嬴政。
“去寻你哥哥玩儿,父亲没有闲暇陪你了。”
胡亥点了点头,高高兴兴地就出去了。才一句话,就能顺利将他给打发走。
徐福斜眼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看着胡亥的小身子扭啊扭,出了门槛,很快便被侍从抱到隔壁扶苏那里去了。
嬴政将桌案推远了一些,起身走到徐福的身边,蹲下身来,凑在徐福耳畔问:“可要寡人也抱你?”
事情发展顺利,徐福心中极为愉悦,将这份愉悦维持下去,并分享下去的唯一途径……徐福觉得,还真是只有鱼水之欢。他也推开了桌案,大大方方地摊开手臂,“我很累,你抱得起我吗?”
嬴政当然不会容忍徐福来质疑自己的力气,他干脆利落地将徐福打横抱起,目光触及方才胡亥扒着的窗户,然后将徐福往怀里抱得更紧了,徐福垂着头,并未发现嬴政眼底耀眼的光。他抬起腿缠在嬴政健壮有力的腰肢上,然后被嬴政带向了窗户边。
徐福感觉到自己随着嬴政的走动,而和他的私密部位摩擦着,隐隐带过一阵快感。
等他从那股快感中回味过来的时候,嬴政已经将他扣在窗户边上了。
外面凉凉的雨丝飘了进来,一仰头就能看见漆黑的夜空,还有那月光淡淡的月亮,以及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