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冼捂着脑袋,还在疑惑怎么刚刚二哥还在门口,现在就突然到了面前,下意识的要喊声“二哥”,结果刚说出一个“二”字就感觉一阵晕眩耳鸣,直接不省人事。
“小冼?小冼?!”
“我靠……”刚回过神来的李冶简直都惊呆了,“这也太不禁折腾了吧……”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太医!”
墨问寒着一张脸赶回寝宫,正看见太医在给李冼施针,景王毓王都在,还跪了一堆宫女太监,当下更加不爽,沉声道:“都退下!”
无形的龙威伴着他的怒气不自觉地扩散出来,把宫女太监吓得一哆嗦,颤巍巍道了句“是”就匆匆散了。墨问看了一眼太医,“这样没用,你闪开。”
太医也被他吓得不轻,急忙收了针退到一边。墨问一把捞起昏迷不醒的李冼,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抵在他背后开始输送真气。
李凌问太医道:“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呃……”太医瞄了一眼正黑着脸的墨问,也不敢直说,支吾道,“这个……陛下他……”
“他昨天出去的时候受了凉,再加上情绪低落,被寒气入体。我昨晚做那事本来是想借着我的阳气冲散他体内寒气,没想到阴阳相冲,没有冲散,反而淤积了下来。方才大概是他心急惊慌,气血虚浮,寒气上冲,人才会晕倒。”
“那现在……”
墨问没有理他,皱着眉想了想,用法术在自己腕上划了一道,然后把伤口凑在李冼嘴边,将血喂给他。
“我靠你干嘛?”李冶被吓了一跳,“你的血能治病?”
“不能。但龙血性阳,能驱阴气。你不懂就不要说话。”
“唔……”李冼大概是被血的腥味刺激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看清了是某人在给自己喂血以后,猛地偏过头去,“墨问你……你干嘛?为什么要给我喝你的血?”
墨问“啧”了一声,似乎并不想解释,低头在伤口吮了一下,然后直接嘴对嘴地去喂,强迫他咽下去。
李凌在一边已经石化了。
“呃……呸!呸呸!”李冼终于挣脱出来,“真难喝……啊……胃里怎么这么热……”
“别乱动。”墨问一手扳着他肩膀,一手抵在他背后,再一次输送真气以促使龙血在他体内化开。李冼只感觉胃里背后两处热源,一处散入经脉,一处游走脊椎,暖流涌进四肢,又重新汇聚在丹田,运行一个周天。
他不自觉地滑出一声呻|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好像再没有比此时更舒服的了,身体靠进墨问怀里,脑袋斜倚在他肩窝,阖着眼一动也不想动。
“还冷么?”
“不冷了……嗯……你怎么知道我冷?”
“傻瓜,之前你手脚都是凉的,不冷才怪。”
“唔……”现在连指尖脚尖都是热的了,“墨问,我有点困……”
墨问把下颌轻轻抵在他额头,“睡吧。”
“你别走……”
“嗯,我不走。”
“……”
李凌见李冼不吱声了,忙道:“小冼没事了?”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让他好好休息,你们都出去吧。”
李凌立马把李冶拉出了殿外,李冶不明所以,“哎哎,二哥你干嘛?我知道要出来你别拽我啊……”
墨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施了个法术隔了音。
外面,李凌用手指着李冶,气不打一出来:“你!”
李冶也指着自己,“我?我怎么了?”
“你说,小冼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什么事啊?”
“你还装傻!他是不是真的和那条龙好上了?!”
“是啊,怎么了……”
“你!”李凌气得话都不会说了,“老三啊老三,咱家出你这么一个断袖也就罢了,你怎么还把小冼往歪路上带?”
李冶听了他这话,顿时敛了笑容,“二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也量二哥是个学识广博胸襟开阔的人,怎么在这种事上气量如此狭小?大胤不禁男风也不是一两天了,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了,彼此倾心相爱,就因为不能生孩子就不能过日子?”
“……是是是,你说的在理。可是你有没有替你娘想过?她就你们这两个儿子,两个都成了断袖,九天之下她能安心吗?”
“够了!”李冶一听见“娘”这个字,算是彻底炸了,“二哥你怎的也会说出这种话!是,我是对不起我娘,但对得起对不起,轮到你来评头论足吗!还有,你说我不争气便说我,不要扯上小冼!我是长子,什么锅都由我来背,碍不到小冼什么事!”
“可他是皇上!”
李冶冷笑道:“皇上?皇上又如何!皇上就不能和普通人一样吗!好,你既然说到皇上,那我问你,小冼他是心甘情愿的吗?这个皇位本来是该他坐吗?是,大哥不懂治国之道,也不喜欢管这些烂摊子,那你呢?你学了二十几年都学了什么?你肚子里那些墨水,都他娘的喂狗了吗?!”
李凌脸上已经臊得红了,“李冶!”
“我骂你你不高兴?你就天天在你那破院子吟诗奏乐陶冶情操?你为大胤做过什么?若不是这次小冼让你担任吏部尚书,你估计还要在家窝上一辈子吧!”
“……”
李冶一骂开就跟连珠炮似的停不下来,“现在你知道说了,那我问你,当时小冼困难的时候,你帮他了吗?他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在他身边的是你我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