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长途跋涉,虎妞带领的驼队终于来到流苏城。一股沁香弥漫整个流苏城,此城也因为种满流苏树而得名。在春日里,虎妞正好赶上了流苏花开之时,其花如霜雪一般,灿白冷肃却让人忍不住向前亲昵一番。
骑在骆驼上的虎妞满脸堆笑,对驼队的人说道:“终于到了流苏城,今晚我请客。”驼队的人都满心欢喜,不仅仅是因为虎妞请客,而是他们终于走过了漫长的沙漠,来到了这群山环绕的北方江南之城。
虎妞带队将货物送到盐泽驿,盐泽驿是一个百货店,是他们订的沙枣集的醋。沙枣集有特有的用沙枣酿造的醋,在流苏城非常受欢迎,所以很多流苏城的商家不惜高价从沙枣集订购。经过交割,虎妞很轻松地收到了货款。“今天我们住丹霞路。”虎妞笑着对驼队的人说。大家都似乎不敢相信,再次问道虎妞住哪里?直到虎妞再次说出“丹霞路”,他们才像撒了欢的狗儿,朝着丹霞路跑去。
丹霞路是一个很有规模的集商务酒店、休闲娱乐、旅游于一体的综合区。虎妞将驼队寄存在流苏城外的跑马场上,因为那里离流苏城不远,而且有一个非常有声望的场主——安灵儿。安灵儿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然妩媚动人,一双狐媚的眼睛总能给你若即若离、你侬我侬的感觉,但别以为她在给你施展媚术。这就是她的本性使然,时刻保持着那种风情,仅仅是她对于心中的自己的要求,并没有取悦对方的半点意思。
虎妞曾经跟着父亲李骆驼来过流苏城,在安灵儿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所以甚为熟稔。但在虎妞将驼队留下,返回流苏城中的时候,安灵儿挽起头间流苏,轻笑道:“虎妞,在流苏城中,可不比我这跑马场,凡事小心。”虎妞只当是安灵儿随口的叮嘱,并没有放在心上。
丹霞路在夜色中更显娇美,由于驼队中除了虎妞都是男人,所以在他们洗过澡之后,齐聚丹霞路的尕儿尕烤肉店,他们要了烤全羊和多个皮囊的烈酒。驼队中一位老江湖端起酒杯对虎妞说:“刚见到你的时候,以为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后来知道你是李骆驼的女儿虽然觉得可靠,但对你的能力却存有怀疑。没想到我们却这么快走出沙漠,安全到达流苏城。我敬你。”大伙一起站起来,端起酒杯,虎妞也站起来,端起酒杯,笑了笑,没有说话,将酒一饮而尽。大家都鼓起了掌。
那位老江湖对虎妞说:“那就请虎妞把头,给我们说说感受。”
虎妞又喝了一杯酒,笑着说:“既然让我说,那就是瞧得起我。你们大多数是老江湖,有的还跟我父亲搭过活。我是第一次带着这么大的驼队,但我父亲说过保护货物是第一的,我们要守信用,即使搭上性命。我们就是吃这口饭的,不过现在我只想说,生命才是第一位的。”
在一路上,很多人都受过伤,听到虎妞这句话,都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向虎妞敬酒。虎妞喝的有些多,本来白里透红的脸颊变得更加绯红,让驼队的男人们看着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你们吃饱喝足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就赶往盐湖。”虎妞说着站起来,左右摇晃着离开,在不远处又说:“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都以为虎妞喝醉了,虎妞也以为自己平生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感觉脸庞有点发烫。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脑中突然浮现赵云天的影子。她自语道:“你个笨蛋,在做什么呢?”她不知道,此时的赵云天依然处在沉睡之中,并没有在第二天按时醒来。
霜雪般的流苏花随着风吹更显摇曳身姿,虎妞不由自主地跳起舞来。而此时,有一位穿着咖啡色长袍的男青年加入了虎妞的舞动,他如魅影一般随着虎妞的舞动而变换脚步,非常协调,让虎妞都忍不住随其步调,甚至虎妞还发出难得的女孩的咯咯欢快笑声。
虎妞跳累了,定睛看着对方,而对方也在看着她。对方将右手放在左胸,笑着说:“很荣幸能与小姐一同跳舞。”虎妞看着对面的男青年,鹰钩鼻子,浓眉大眼,留着浓黑但不凌乱的胡子,她又晃了晃脑袋,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对不起,我喝醉了,要走了。”
虎妞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差一点就摔倒,被赶上来的男青年扶住了。“我叫米格曼,是一个旅行家,很高兴认识小姐。”青年说道。
“好了,米格曼,请你送我回丹霞路。”虎妞不知为何全身一下子没有了力气。米格曼将虎妞抱了起来,在虎妞的意识中她极力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慢慢地陷入沉睡。她不知道米格曼是否将自己带回丹霞路,她不确定自己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她就像一个睡美人,如流苏花一样,如霜雪一般冰清玉洁,却有着令人魂牵梦萦的芳香。米格曼将虎妞抱在怀中,不由得上前亲吻了她依然绯红的脸颊。米格曼并没有把虎妞送回丹霞路,而是将她带到了自己租住的住处。
他将虎妞放在床上,然后将灯光调暗,架起画架,开始拿起彩笔,但他有很快放了下来。他开始静静地看着虎妞,将她的上衣解开,然后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梁直到嘴唇,当他亲吻到虎妞的脖颈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打了自己一记耳光。
他又坐回画架面前,认真地调色,他需要一种心中最完美的颜色,所以调了好长时间都不满意。但他最终还是找到了最理想的颜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