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的喧闹让虎妞和赵云天都安静下来,不去寻找其他踪迹,只是虎妞慢慢打开那封信。信封中有两张纸,一张是一封信,一张是一纸婚约。婚约是为赵云天和虎妞定的,而且他们居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时辰出生。看过婚约,赵云天哭笑不得地说:“你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这还是父亲去北山沙海之前,告诉我的,说要我等你来。”虎妞也非常无奈。没想到二十多年前,赵云天的父母已经和虎妞的父亲认识,并且为他们定下了婚约。
“你妈妈呢,她在哪里?”
“听我父亲说,我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我都没有见过她的样子。”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们家族的墓葬既然在那个冰隧之中,怎么只是葬男主人,而没有女主人?”
“冰隧中的墓葬是为了守住一个家族的秘密,而在居延沙寨,我们也有一个表象的家族墓地,我母亲就葬在那里,所有的女主人也都葬在那里,只不过都是以合葬墓的名义封土的。”
“既然二十多年前,我父母就找到了你父亲,那么他们一定将这个流传快两千年的秘密交流了,而且也有了眉目,可是我父母却因此失踪了。而你父亲又相安无事,知道最近才失踪,你不觉得更奇怪吗?”
“你是怀疑我父亲了,怀疑他伤害了你的父母。”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我想只剩下一个人知道了,那就是照片中的另一个人,我的导师吴题。”
“那我们去找他问个究竟。”
他们正商量着,而密室外边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只听有人提到了沙枣集的彭铁匠,又提到了红柳庄的柳寒玉和胡杨湾的杨鸾。
“柳寒玉,没想到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居然也来对李家打家劫舍。”虎妞小声对赵云天解释,这个说话苍老的老人是胡杨湾的杨鸾,而被说的那个毛孩子是柳寒玉。杨鸾说话声若洪钟,底气十足,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柳寒玉说话奶声奶气,似乎还没有断奶,声音还有些娘娘腔。
“我从来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只是想我虎妞姐姐了,向她讨几杯酒喝,哪像你这位老爷爷,不请自来,不安好心。”柳寒玉丝毫不示弱。虎妞继续解释,这个柳寒玉在平时的时候,总是找虎妞来玩,而虎妞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孩子,倒是玩得跟姐妹一般。至于杨鸾,听说多年没有出过胡杨湾,没想到千里迢迢来到居延沙寨,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二十多年前,闯入沙海,只有我和李骆驼活着回来了,听说他失踪了,我过来看看不行吗?”杨鸾依然很硬气。虎妞解释说,李骆驼是虎妞父亲的外号,因为他经常做向导,而且骑着骆驼常年在沙海行走,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李,就叫他李骆驼了。
“可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知道彭铁匠派人来过这里,才急忙赶过来,看看还能捞点别的东西吗?”柳寒玉咄咄逼人。
两股人马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而杨鸾首先缓和气氛:“其实我过来也有彭铁匠的缘故。听说他将李骆驼的闺女害死了,还抢走了他家的玉印。”
“你们不是就为了什么宝藏嘛,抢来抢去的,都葬身沙海了。”柳寒玉笑着说,“二十多年前,我爷爷就没有参加你们的行动,却活活被你们逼死,我父亲将玉印交给了你们,现在玉印我们也没有争夺啊。倒是你杨老头,手中有两块玉印,能不能知足。”柳寒玉非常气愤地说。
“你以为这就算完事了,二十多年后的现在,就是奇迹发生的时候,很多秘密,你还不知道。”杨鸾诡笑着。
一会儿,一个壮汉来到杨鸾身边,小声说着:“看过那个水窖了,根本就没有打捞到什么东西,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物件,也没有什么尸体。”杨鸾明白了,然后对柳寒玉说:“那就不奉陪了,我先回胡杨湾了。”
柳寒玉哈哈大笑一声,目送杨鸾离开。在密室外边,柳寒玉对身边人说,你们先回红柳庄,我想在这里等等我虎妞姐姐。那些人开始还没有听从柳寒玉的话,直到柳寒玉非常生气地下命令,他们在一步三徘徊地离开。
在外边热闹争吵的时候,赵云天和虎妞快速搜索密室中的一切,直到找到一个藏在床底下的大箱子。他们打开后一看,并没有吃惊,是一些简牍,而且都破烂不堪了。“吴题倒是教过我怎样整理简牍,可是他并没有教过我如果解读,这还得我自己悟,还有海量的信息储备。”赵云天边看边说。
在整个密室中,除了发现一个有价值的信封,就属这些简牍最有可能寻找到更多的线索。就在虎妞和赵云天打算整理这些简牍的时候,听到外边有人叫虎妞的名字,而且就是冲着密室。
“是柳寒玉,他一定猜到我藏在这里。”虎妞对赵云天说,“怎么办呢?”
“你认为他是敌是友?”
“当然是我的朋友了,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现在有点怀疑了。”
“这你就理解错了,他是朋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中没有玉印,已经对这些秘密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倒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你负责拉拢他。”
虎妞显然很不愿意,但他们很快达成一致,打开密室的门,迎着柳寒玉加入。虎妞在石门附近找了好久,才发现一个凸起的石头,狠狠地踩下去,石门开了。映入赵云天面前的是一个留着披肩发、没有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