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祺左手托起水晶,右手拿起神罚之锤,比划一下,就要动手,两人面如死灰,闭目待死。但就在这时,王祺心中忽觉不对,猛然抬头,只见一道白色光柱打破大殿的平顶,直直向他轰来。王祺还不及反应,就被强光吞没。阿什克姆两人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一幕,都惊得呆了。眼看光柱就要消散,阿什克姆立刻飞身而上,捡起掉在王祺边上不远处的神罚之锤与水晶球,毫不犹豫地把锤柄砸在水晶球之上,只见强大的光束一道又一道地落下,照得大殿里睁不开眼睛。神罚之光颇为奇特,凡是直接命中目标,能量就不会外泄,故而大殿虽然连挨了数百下神罚,却只是顶上多了个孔洞。再看王祺,早已被光束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众多侍卫早冲了进来,见了这等景象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打到上千道神罚之光,阿什克姆才停了手,与卡帕斯两人走上前去,王祺忽然一动,两人连忙退后一步,阿什克姆又要发出神罚,却被卡帕斯止住,道:“他已经快不行了。”王祺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动作极为勉强,而且很不协调,弄了半天,硬是站不起来。他似乎竭力想看清两人,只是眼睛里昏昏然,没有半点神采,眼皮也不时耷拉下来。阿什克姆这才松了口气,道:“总算重伤了他,可是挨了上千次神罚都不死,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杀他。总不能把他放回去吧,以他的实力,偷偷潜入神界将我们杀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卡帕斯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一会儿忽道:“有了,我们不杀他,把他禁锢起来不就行了。”
阿什克姆道:“可是该怎么封印他呢?”卡帕斯笑道:“陛下,您忘了,皇宫外面有个地方不是很合适吗?”阿什克姆眼睛一亮,道:“对了,我怎么把那里忘了。女神留下的东西,又岂会困不住他?”叫来两个侍卫,将王祺架起,卡帕斯亲自带头,往皇宫北面行去。阿什克姆却回到住所,找了枚空间戒指将两样东西装了进去,戴到手上。出了门,转道去了宝库,不一会儿出来,手上提了一条晶亮的链条,星光闪闪,一看便知非凡。
他很快来到皇宫北面的一个湖泊边上,在卡帕斯边上落下。卡帕斯一手提了王祺,一手取过阿什克姆手中的链条,往湖心的金属图腾柱飞去,然后用链条将王祺牢牢绑在柱子上,然后退开飘在图腾柱的边上,低声念起咒语。湖面渐渐开始发光,越来越亮,接着面前的柱子上符文也发出荧荧的绿光,慢慢向下沉去。柱子完全沉入后,湖面渐渐没了动静,光芒也慢慢淡去。卡帕斯停止了咒语,回到岸上。阿什克姆笑道:“有湖水和水晶链结合图腾柱镇压,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得出来。卡帕斯,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卡帕斯笑笑,两人一同往皇宫方向而去。
夜色深沉,星月无光,从高空鸟瞰大地,辽阔的平原漆黑一片,其中一片上百里方圆的地方,凑合了无数光源。有光点,或密或疏,或高或低,颜色不尽相同,或聚合一处,或四散撒开,仿佛地上的星辰。有光带,发出橙红的光芒,在大地上快速游走……近些再看,只见高楼参天,车流如梭,行人如蚁,原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
城中贫民区某个角落的小道上,停着一部黑色的有些破旧的轿车。车灯没有打开,从车窗往里望去,里面晦暗一片,委实看不清楚。车子后面不远处,就是一个三叉路口,路口两边,被人家的围墙挡住,看不见岔道上的情形。路上行人极少,好半天才有个醉汉从后面摇摇晃晃地过来,靠着墙慢慢向前走,边走还边喝着手中那瓶酒。路过车子的时候,酒刚好喝完,他连倒数下,硬是倒不出来,竟而发起酒疯,一面大哭,一面拿酒瓶往车上重重砸来。眼看着就要砸中,他忽然莫名其妙地一怔,同时手上的瓶子也收了回去。他模模糊糊地说了句什么,随手丢掉瓶子,颤颤巍巍地往前走去了。
夜越发黑了,车子依然安静地停着,路口已许久不见一个行人,宁静得有点可怕。过不多久,轻微的脚步声从岔道里传来,频率甚急,而且越来越近,似有人在往路口跑来。半分钟未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奔了出来,极狼狈地左右张望,犹豫片刻,往汽车停着的这边道上跑来。眼看他就要越过汽车,车门忽然四开,数名黑衣人从里面疾步冲出,三下五除二,将年轻人扑倒在地,捂住嘴,按住双手,不顾他的挣扎,把他强行拖进车里。车门关上,汽车倏然而去。
那个年轻人在后座上犹自挣扎,把边上两个黑衣人弄得全身是血,两人暗自恼怒,手上加了一把劲,又在他耳边低声喝道:“老实点,不然我们立刻杀了你。”年轻人见二人眼中寒光四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终于安静下来。只是眼中的怨毒之色简直叫人心寒,但两个黑衣人见到他的眼神,反而大为欢喜,朝前面那人点点头,那人道:“开车。”
他们的车子驶出贫民区,七拐八拐上了主干道,往城南驶去。片刻之后,又驶离了这座城市,沿着通往外地的大道,来到城南市郊,辗转进入山区,来到一栋偏僻的别墅前。众人下了车,将那年轻人强行拖了进去。一进大厅,便有二三十人站在那里等候。这些人个个身着镶有奇异纹路的外套,有的手上还提着长短不一的木杖,木杖上都有精致的纹饰,看起来非同凡响。为首的人五十来岁,眼神温和,但隐隐有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