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轩识趣的松开手。钟毓还是对自己有芥蒂,现下平日之时并无异色。但四年的确不是一朝一夕能挥散的。就如现下,自己发怒毓儿还是会慌乱。
心里苦涩不假,但鹤轩还是柔声说道:“毓儿,你觉得这些话如何分辨?”
钟毓狐疑的看着这周鹤轩,不解问道:“为何要问我?”
周鹤轩只笑不语。
钟毓看了看一众伙计。再看了看吴掌柜那肥胖的身躯,磕磕巴巴的说道:“吴…吴掌柜…克扣伙计的工钱本就不对。至于…至于伙计所说,倒是询问…询问一下斜炀的熟客不就可知。”
伙计们十分赞同至于的说话。心里不禁郁闷起来,杜若何时性子变得这般……温善。伪善温善对常年看人脸色的底层百姓来说,一眼便知晓。其中几人纷纷不禁疑惑起来。
那肥掌柜,哀声哀戚的说道:“杜公子,你这话不就是不相信吴某人吗?我在斜炀顶着掌柜的名头已有好几年,怎可能做出那档子事。”
钟毓瑟缩一下,被众人围观的事,还从未有过,现下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鹤轩正色矫正的说道:“着并不是杜若,我手上之人是钟毓,记清楚了。他们并非同一人。”
人群中一声惊呼,不可置信,除去周家之人,外头之人并未有几人知晓钟毓是个双生子。
“是双生,长得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人脸上有疤。是刀伤吧?”
钟毓脸颊发烫,抵不住众人好奇的目光,小声的应道:“我是这样。大家莫要看了。”
吴掌柜一听,面色比之前还要惨淡。不是杜若,此番必是折在此时。他们说好了的,只要为他们办事,这个掌柜之位就可以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现下,没有了,没有了。突然跳出周二少,再是个钟毓,原以为是杜若,若是杜若自己就可以化险为夷。谁不知周家二子宠溺杜若,恨不得将整个家产双手奉上。为什么会有个钟毓,为何一切超出他所想的范围之内。
周鹤轩冷酷的看着吴掌柜面色一点一点的泛白,趣味的看着。直到那体宽的不成模样的肉墩子,双腿打着颤才冷声道:“一人挪动怎么大的一笔资金能耐不可小觑哦。”
那掌柜嘴角僵硬的一抽,坚硬的说道:“不知二少再说些何事。还是等煜祺少爷过来之后在说。”
周鹤轩往椅子上一坐,恍然的说道:“哦,忘了告知你们,今日起我将接手斜炀,煜祺之后也不会在来了。吴掌柜什么事在今天摊开说清事正好不过。”
掌柜面如死灰:“怎么可能,之前一直都是煜祺少爷在接管斜炀,一直相安无事。怎会这样,我不信。”
最想与掌柜争吵的伙计小二,面色抑制不住的一喜。这个伙计并不是那人,正是那日给周鹤轩通风报信的小伙计。模样很是的机灵,双眼十分亮泽的推崇的看着周鹤轩。
周鹤轩面色沉沉,眸子狂狷张扬,森冷道:“吴掌柜,是要自己交待一切还是报官处理。擅自挪动斜炀经营的资金,克扣伙计的工钱。自己相交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