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也不找他这种啊!消受不起!”
“呵呵,当然,我知道你想找哪种。”安以洋坏笑道。
“哎唷,你又知道了?哪种呀?我明明最喜欢你这一型来着。”
“少放烟雾弹,你当老子看不出来啊?你喜欢那种呆萌呆萌又相当忠诚,时而温顺时而炸毛,有时抽风,偶尔傲娇,总是祥装愤怒来掩饰内心情感波动的别、扭、受——断、小、离!”
“……”
“怎么?刚才还不挺横?被戳破心事,无言以对了?”
“断离要是听到估计他能抽死你!”
“难道不是?”
“我啥都没说。”
“啧啧啧,年轻人,面对爱情要勇往直前,敢闯敢拼才能修成正果!你看看哥,看看哥你就明白了,要不要哥传授你几招?”
“哥您先想想您今晚睡哪儿吧!咱们明天再来讨论这个问题。我去睡了,晚安,羊小咩。”
“次了个奥,晚安你妹啊!你敢给我去睡个试试?!”
“好,我试试。”
“你麻痹,荒小城,人性呢?”安以洋哀嚎道,语气瞬间变得悲壮,“今晚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雨,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回家好难,好心人帮帮忙。”
“天气预报显示a城今天无雨无雪,看不清前方的路难道不是因为眼里噙满了泪水?”
“你造就好!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好,我不拆穿,我睡觉。不跟你扯皮了,这回真下了,期待后续,good nig!”
“艹草草草!你给老子回来!你个没心没肺的,枉费老子不辞辛劳陪你大战jjc冲分到半夜你妹!你妹!狼心狗肺!”安以洋在这头抓狂却无法阻止那头下线的决心,看着荒城游戏里瞬间暗下去的头像和从频道里风一般消失掉的紫马,他此刻真真有种西风独自凉的蛋蛋的忧桑。
尼玛,长夜漫漫,孤灯冷被,最惨的是他还没被!被子都在卧室里,备用的也全都收拾在卧室的柜子里,客房长期闲置,只有两个枕头一张床,这要让他怎么过啊?真是不寂寞都不行!
安以洋一脸凄怆地看了一眼始终紧闭着的房门,面如死灰,在“奋起敲门”和“睡沙发”之间几经挣扎,最终选择了后者,收了电脑,从书房里搬出一个枕头,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卧室的门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打开,祁泛冷着一张脸从里边出来,看到沙发上那抹瘦小的身影的时神情一顿,瞬间就移开了视线,转身回房间的浴室洗漱,心里阴郁虽然没有散去,却莫名放松了不少。
换好衣服出来,原本想径直穿过客厅出门,直接无视沙发上的人,但身体像是无法控制般,视线又重新落到了沙发上那张睡梦中的脸上。
居然就这么睡了一夜?
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发出一声细弱蚊鸣的低吟,祁泛这才发现他的脸红得有些不寻常,安以洋不安分地动了动,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几不可闻的呢喃,一双秀眉也紧紧拧着,看上去似乎很难受。
祁泛不及多想,一个箭步跨了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赶紧将人从沙发上拉起,半抱在怀里,不断用手去探他的脸颊、脖颈,发现他全身都烫呼呼的,急忙拍了拍他的脸:“安洋,安洋……”
“唔……”安以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眼皮瞬间又阖上了,“冷……”
全身都烫得像火却喊冷,声音都哑得快要辨认不出了,肯定是发烧了,昨晚居然就在这里睡了一夜?这个傻逼,就不知道回学校宿舍或是过来敲门?初春冰雪初融,比冬天还冷,虽然穿着衣服,暖气也开着,但是不盖被子的话只会越睡越冷,根本顶不住寒,不冻感冒才怪!
祁泛又气又心疼,全然忘了谁才是罪魁祸首,火速跑到房间拿出自己的风衣裹在安以洋的外套外头,又给他穿上鞋,抱着人就往外走,得快点去医院才行!
去到医院一量体温38°8,打了退烧针,烧却没有退下去,反反复复后边又烧到了39°多,安以洋烧得都神志不清了,一直在说着胡话,睡得也很不安稳,祁泛心急如焚,硬是给他灌了小半碗粥,喂了退烧药结合物理退烧,在医院里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把烧给退了。看着病床上呼吸开始变得平稳的人,祁泛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定了,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脱力般跌进床边的座椅里。
“嗯……祁泛……”床上的人睡了一会儿又开始无意识地开口,一只手不安分地从被子里伸出,声音细小而微弱。祁泛有些心酸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那只手,大拇指轻轻地在他手背上摩挲,柔声道:“我在这里。”
“唔……”安以洋睁开眼睛又闭上,手指在他手心轻轻地刮了刮,小声道,“我头疼,也很热……难受……”说着又将另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抬了抬腿想要将被子蹬掉。
祁泛按住他的身体,将他双手重新塞进被子盖好,大手抚上他汗湿的额头,轻声安抚道:“乖,别乱动,你发烧了,很快就会好的。”
安以洋吸了吸鼻子,睁开迷离的睡眼,无神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我想回家,这里是医院吧?我认得这个气味,我不喜欢。”
“晚点再回去,我怕你待会儿体温又升高,好不容易才降下去,万一又……”
“不,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安以洋很不配合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