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连贵妃向你行礼的时候,我向她射了一枚银针,封了她的穴道,所以她才站不起来,这个动作寻常人是看不到的,但是那个依蝶却在我射出银针的时候,眸子闪了一闪。”
“她会武功?”赵钺戎反射性的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引得离殇再次尖叫。
“啊嗷,松开松开!”
“哦,对不起,你继续。”
离殇搓了搓胳膊继续说道,“还有,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依蝶脸色十分的苍白,我怀疑她是失血过多。”
“没错的!我的□□箭头是三角形的,一戳一个血洞,受伤之人一定会失血过多,而且箭头带有倒刺,若想□□,便要连皮带肉的扯下。”赵钺戎先是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但也不排除那个依蝶确实来了月事的可能,女子来月事的时候,不是也会失血的吗?”
离殇笑得一脸嘚瑟,“你忘记我的老本行是做什么的了?”
“我刚才勾起依蝶的下巴的时候,是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其余三指伸直,摸在她的脖颈处。”离殇伸出手来比了一个三,给赵钺戎示意,“人体百脉七经八络贯穿每一寸皮肉,只是手腕处切脉更加方便,所以医者摸脉时都摸手腕,但实际上从脖子上摸,也是可以摸清病人的身体状况的。”
“哦~”赵钺戎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是在摸她的脉?”
“嗯哼,”离殇得意洋洋,“诊脉的结果就是,依蝶根本就没有来月事,但她确实失血过多,所以,你懂的。”
赵钺戎看着离殇那副要把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嘴角一抽,把手里的肉饼往离殇脸上一怼,糊了那狐狸一脸的油,哈哈笑着走开了。
是夜,月黑云重,可以算是伸手不见五指,离殇与赵钺戎对面而坐,两人一边下棋一边盯着那个鬼影经常出没的地角,等着那个装神弄鬼之人撞上枪口。说实话,离殇活了那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人能够化作飞灰,随风消散的,对此,他表示十分好奇。
离殇回身拿了一盘点心,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的槐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齐胸襦裙,□□的女子,女子见离殇看到自己之后,冲他抿唇一笑。
离殇扔了手里的盘子,追了出去,却在出门后看到那个女子化作一缕飞灰,随风飘散,不见了踪影。离殇被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我勒个去,这是个什么功夫,不知道的真的会以为闹鬼了吧!”
离殇毕竟比赵钺戎沉着许多,而且心思细腻,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个女子消失之后,一股风擦着自己的脸颊过去了,显然,那是人走过时带出的风。于是离殇就循着那股风追去,赵钺戎跟在他的后面,也追了过去。
离殇越追越发现,前头的人轻功极高,自己追了那么久,竟然一直是若即若离的,并没有缩短距离,但是……
渐渐地,离殇发现,不是前面那人轻功好,而是自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赵钺戎竟然追了上来!
离殇武功高出赵钺戎很多,按正理来说,赵钺戎是绝对追不上离殇的,而此刻他已经追了上来,那就说明实际上离殇的速度正在变慢,而前面的人在离殇速度减慢的情况下,还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在引自己入瓮。
原来,这次事件竟然是针对自己的吗?
将计就计。
这是离殇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那个人在国舅连玉麒的行宫里停下了脚步,行宫里灯火通明,那人迅速钻进了一个枯井,隐去了身形,离殇也顾不得这是不是陷阱,尾随那个人也钻进了地洞,赵钺戎紧随其后。
二人在枯井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反倒发现了一个靴形的暗室,四壁都抹着水泥,最里头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足以照亮整件暗室,但却无法通过转角,照到枯井上边,因此无人发现这里。
离殇伸手抚了抚四周的墙壁,入手的触感坑坑洼洼,十分粗糙,可见是刚建好不久,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连玉麒兄妹做的好事。
哐!
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将离殇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扇铁门从天而降,隔在了他与赵钺戎之间,赵钺戎那边连着竖直的枯井,可以逃出去,但是自己这边是被铁门封住的暗室,生门被断,这下,离殇更加可以肯定,对方要对付的人是他了,确切的说是因为忌惮自己,所以才要除掉自己。
“你快走!”
“那你怎么办?”赵钺戎抓着铁门上的栏杆,急切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我自由脱身的妙计。”离殇指了指四壁渗出的液体,“看到那些液体了没有,那些都是火油,一旦烧起来水都扑不灭,你赶紧走,否则咱俩一个也活不了!”
“那……”赵钺戎还是不肯把离殇一个人丢下,却忽然想起来,离殇的内力属极寒,只要写出一点内劲,就可以让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火油的着火点以下,自己确实用不着太担心他。
“好,那我先出去找人救你出来,你自己小心!”说罢,赵钺戎便飞身出了枯井。
墙角的油灯溅出了点点火星,落到火油上面,整间暗室顿时变成一片火海,离殇试着运功降温,却发现自己经脉受阻,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怪不得刚刚用轻功的时候速度越来越慢。
眼见着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了,离殇席地而坐,打坐运功强行冲破桎梏,却一口鲜血喷出来,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