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隋峰出来后丝毫没有任何尴尬,还在洗手时恬不知耻的问天赐:“你知道怎么形容一个畅快淋漓的屁吗?”
没等天赐回答,他就抢答道:“我觉得整个身体都空虚了。”
“切。”
天赐发现李隋峰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其实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对李隋峰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他这人看着面相好像很有凶,很好斗,其实内力简直柔软至极,个性粗野豪放,像块炸豆腐,虽然有硬硬的壳,可是内里软的一塌糊涂,典型的东北大汗形象,倒是真符合熊的表象。
“那天你没去卫生间,其实是去找落雨了吧?”
李隋峰没料到天赐会在这么问,不过还是诚实的回答“恩。”
“你知道的我和落雨不只是朋友,”他对李隋峰说,“还是邻居,不过仅此而已。”
李隋峰吃惊的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反应过来了,“落雨也说过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天赐那天我真的是不知道你不能喝,回去落雨就批评我了。”
“是啊,应该。”天赐笑了,解开了一个心结真好,他很希望自己除了丁凡之外还有一个朋友,而且这个朋友他还很喜欢。
“呵呵,”李隋峰憨笑,仿佛是想到什么,他的手重新搭在天赐肩膀,如天林版哥俩好的问天赐,“对了,昨晚回家你没事吧,衣服湿成那个样子,家里人没问?”
“怎么可能!”天赐也试着靠近了一点李隋峰,虽然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他觉得还是应该努力试试,“顾妈昨晚回去看我的样子差点要去医院,说什么也要检查一下是否脑震荡,还好顾爸本身就是个医生,就没去浪费那本就紧缺的医疗资源,不过也没逃过三堂会审,差点今天来不了学校,对了,我就跟他说我被人绊倒了,不过天林那边倒是全知道了,他还要来给我报仇,被我拼命挡回去了。”
“这么说应该没有亲友团来加油助威了?”
“当然,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就连天林要来我都没让。”
李隋峰笑笑,“那门口那人是谁啊?”说着指向校门口。
天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顾天林小同学正靠在自行车边等着他呢。
其实天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接天赐,明明昨天自己很生气——好心要来陪他,竟然被天赐拒绝了。
可今天他还是厚着脸皮来了,只要想到天赐下午会累够呛,还是跟那个欺负过他们俩,灌醉了天赐的笨熊一起挨罚,他就浑身不对劲,好像自己不来天赐会被欺负的更惨似的。
不过当他看到天赐和李隋峰如此亲近的时候,天林的心里有块地方还是莫名的难受起来,他说不清是为什么,看着天赐和他勾肩搭背的样子就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明明天赐只和自己那样亲近的,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天赐也会和别人如此,天赐应该只是他的,怎么会离开他。
天赐在看到天林时简直惊呆了,昨晚他的确是很坚决的拒绝了天林,他实在是不想耽误天林学习,更不想每次都让天林来给自己撑腰,他想试着自己处理问题,所以语言上就有点生硬,他还记得天林气得都不问自己题了,无论昨晚自己怎么讨好他都不理自己。
可是在看到天林的一刹那,他还是明白了家人的含义,什么是家人,这就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天赐高兴的跑向天林,虽然累的不行,可还是很高兴。
“来接我回家?”
“你说呢?”
“哥真没白疼你?”
“去去,你是不欠揍了?”
“没大没小,看在你在这等了这么长时间的份儿上,本座这次就饶了你。”天赐扑向天林,李隋峰则开心的走到他们旁边等待他们。
天林抱着天赐转了一圈,眼神挑衅的看着李隋峰,“累到没?”
天赐摇头,“没有,峰哥很照顾我。”
还峰哥,天林有些吃味。
不过天赐根本没有注意到天林在种蘑菇,他松开天林,回身对李隋峰说:“今天谢谢你了,哪天请你吃饭,不过这次不许再让我喝酒了。”
“这次就我喝酒,不把我灌醉不让我走,好吧?”
“恩,那再见了。”
“再见,”天林说道:“谢谢你照顾我家天赐了。”
“没事,应该的。”李隋峰双手抱拳,一副江湖习气,弄得哥俩好不习惯。
顾爸说的真对,天赐坐在天林自行车的后座上时想:“人活着,谁都会有疼痛的经历,谁都会流过眼泪。每个人的眼泪,自己流出还得自己去擦,苦不苦心知道。但一切终是考验,走过后一看,据是成长的勋章。”
天赐抱紧天林,躺在他的背上,此时浮云淡薄,微风轻拂,将烦闷统统吹走,过往种种亦如尘埃从身上扫落。
天赐突然想到了一首很应景的诗: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天林感受到了天赐的依赖,刚才的乌云顷刻间化为虚无,心里面暖暖的,好像被蜜糖填满一样。
☆、歌唱
接下来天赐过了相对稳定的一段日子,当然,自己现在怎么也是人名,不,名人了,再像以前那样销声匿迹是不太可能的了,不过找自己麻烦的人莫名少了很多。
对此,天赐十分高兴,大隐隐于市,为了不显得太特立独行,让大家知道他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人,他会主动的和李隋峰或天林他们去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