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一看,屋顶上黄灿灿的灯光刺得我急忙眯起眼,然後才发现我手脚都被绑住了,整个人像个“大”字一样躺著,头顶那边还有人在说话,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笑,还有开易拉罐的声音,到处都是烟味儿。
我还搞不清楚什麽状况,突然听见有人笑了一声,“醒了?”紧接著身後响起一阵脚步声,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人围了过来。
五六个人在桌子周围围成一圈低头看我,我瞬间有种要上手术台一样的感觉……不是真要解剖了我吧?
“你们这是干什麽?”我一边问一边四肢暗自用力挣了挣,但也不知道他们用什麽绑的我,好像越扯越紧。
几个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有人拍了拍我的脑袋,嬉皮笑脸地说:“大哥,都这样了,你还不知道要干什麽?”
我是真想喷他一脸唾沫星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被绑成这样任人宰割,就别嘴硬了。
“几位,有什麽地方得罪的大家说出来慢慢解决,何必来搞这一套?”
他们又是一阵嬉笑,感觉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因为其中一个还他妈说了几句英语!这年头混混都深造到这个地步了?
正惊讶著,又有一个人过来了,其他人给他让了个地方,那人双手交叉在胸前,嘴里叼著烟看著我。
说实话前面几个我是真一点印象也没有,可看到这位才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晚上被我揍趴下的几个小崽子麽!
到这儿我总算彻底想起来了,他们就是那天晚上我卖碟时来找茬,说要看干屁股结果被我教训了一顿的几个小子。
“上次问你叫什麽你不说,但是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你,包括你住哪儿,家里都有什麽人。”他看著我笑得有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