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瞬间也好。

“天堂一切都好。”ifer忽然意识到兄长在看着什么了。

ifer，看着那个被darkness侵蚀污染了的灵魂。又或者是在看着占据了他弟弟身体的渎神者。lucifer心中的某一部分很想向hael尖叫说“我就在这里”，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我们必须战斗吗，hael？”最后他只能这么绝望地发问，“因为某些远远低于我么你的生物而决斗、hael，这真的没有必要。”

hael的眸子里终于出现一丝动摇。天使长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lucifer，这不像是意识已经完全被darkneifer能够说出来的话。

“我也不想这么做。”他终于认定他一向最擅长伪装与游说的幼弟在准备些什么阴谋，于是谨慎而又果决地宣判，“但这是宿命的战斗，lucifer，你我无法逃避。”

“hael，我可以放弃对于人类的憎恨、天启比起家庭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lucifer激动地抬高声音，试图说服兄长、停下这可笑的手足相残，“我想起来了，hael，我向你保证，darkness现在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一直都这么说。”hael的唇抿成一条刀刻似的线条，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浸透了失望和悲哀，“别再试图欺骗我了，lucifer，你知道这没用的。”

不，不，不……hael认为他是在【欺骗】？即使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他也绝对不会向【家人】撒谎！

他不在意对别人做下无谓的承诺、偶尔还会享受打破诺言时候对方不可置信的愤怒，可对于家人，lucifer【永远】不会言不由衷。即便是在他还带着血印的日子里，他也从未尝试过欺骗任何一个天使。

顶多是隐瞒和误导，毕竟语言是lucifer最得心应手的武器，就像是hael的剑那样。

没什么可说的了。ifer慢慢地倒退一步，挑选了一个恰好触及hael攻击范围外沿的距离。或许他可以尝试着在战斗中让hael明白他的诚意？

此刻他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类都对他说了些什么。人类的存亡与他有何关系？只要hael能相信他——

“lord！”熟悉的声音让ifer同时怔愣了一瞬，双双回过头去，看着墓园门口出现的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