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笑笑，：“师父，你怎知我是真的？”他虽然高兴师父在俩个一模一样的孙悟空里选择了自己，但是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

唐安只是道：“恩”随即再未多言。

一旁的六耳猕猴眼里闪过失望，羡慕，随即归于平淡。迎着如来丢来的金钵，也只是跪地，却未垂泪。他只是突然之间不想求饶而已。

他那种就像经历了无数次的理所当然的神色，让唐安闭了闭双眼又睁开。

这次闭眼，他错过了六耳猕猴最后投来的目光，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喜悦。

孙悟空盯着变成原型的六耳猕猴，执起金箍棒跳起。却还没等着如来叫道且慢之时，又停下了金箍棒。

“师父让我少杀生，”孙悟空笑mī_mī道：“你走吧。”他方才有一种预感，杀了六耳猕猴未来的他还要重蹈覆辙，……意味着没有师父的地方。

如来一愣，感叹道：“悟空，看来西经一路你也有许多心得，阿弥陀佛……”随即带着原型的六耳猕猴离开“望你们早日取的真经，普渡众生。”

唐安从世界恢复开始，就一直未再开口。直到如来离去，他的脸苍白若纸，猪八戒欢欢乐乐的去背着行李，沙僧也一却如常，就连孙悟空也是笑眯眯。

没有人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有他，唐安……真是悲哀。

“师父，你没事吧？”孙悟空金眸有些担忧，伸手想要触摸唐安。

“恩？”唐安条件反射的移开，他根本连嘴角都提不起来，勉强笑道：“没想到，佛主会亲自驾临，为师还没有回神。”

随即率先向前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冰凉。这花这草这人那么真实，甚至连喜怒哀乐都存在过。可是方才，那一幕就像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一般，就连感情也是假的么……

凄然想起孙悟空当初所做，如果连那也是假的，那么此时跳动的心也是假的么？

唐安心脏抽动，酸涩的可怕。

孙悟空一直走在他的身边，第四处拉住心神不定跌倒的师父，又被不留痕迹的挣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神色晦暗，忍了许久轻声道：“师父，你有些累，休息些许吧。”

唐安也察觉道自己状态不对，点点头停下脚步。

一行人找了背阴处，猪八戒扇着耳朵，嘟嚷道：“唉总觉得我闻到了烧蹄子的味道。”

沙僧哂笑：“那二师兄闻闻自己的脚，看看烧没烧。”

“沙和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我是猪……”

还是和平常一样，唐安闭目养神，除了听到猪八戒的话时，睫毛颤了颤，一直安然。

孙悟空在树木下，神色被遮掩。

傍晚，没有寻到人家。一行人又因为白.日的疲劳而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唐安呼吸匀称，身上盖着外衣仿若熟睡。

孙悟空蹑手蹑脚的走到唐安身旁，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着他，火光照耀着，孙悟空的脸上少有的迷茫，金眸也涣散着。

久到唐安以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睡着的时候，孙悟空开口了。

低低的，沉闷的，还有着平时没有的不安：“师父，”

唐安不敢动不敢睁眼。

一声一声，小小的，就怕被拒绝一般。只有在夜晚以为师父睡着的时候，孙悟空才敢这般叫。

看着自己的手，今天一共被师父甩开五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使师父掩盖的明显，可是那种躲避早就让孙悟空心越来越低落谷底。

那一刻他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杀了六耳猕猴，师父就是因为他才讨厌自己。他也想过是不是要把师父捆起来，这样师父再也不会害怕我。

可是越看他越不舍，越看心越动。曾经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又岂是说望就望。他自己在五指山下呆了五百年，自然知道被囚禁的痛苦，他无法想象师父越来越恨他的样子。

这般想，其实和师父保持距离也是能够容忍的。

悲哀的笑笑，孙悟空又低低叫了一声：“师父。”

随即下定决心一般小声道：“对师父有那种苟且的心思，是徒儿不孝，师父别怕我……别怕我，我……不会再提了。”

随即匆忙站起身，生怕一眨眼自己会后悔一般。

“悟空。”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孙悟空一僵，整个人被悲哀笼罩。

“什么叫苟且之事？悟空”。唐安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着一直不回转身子的孙悟空。

“师父。”痛，怎么会那般痛，比记忆里的紧箍咒还痛，比在五指山下的五百年还痛。

“为师可以理解成，悟空你心悦为师么？”

呼吸一窒，孙悟空僵硬着转过身子，难看的笑道：“师父，夜深了。”金眸竟然含着祈求，别说了……别说了……

惶恐不安，要赶我走么？师父……你不要我了么……

“是与不是？”唐安仿若没有看到般，仍然坚持问道。

只要说不是，是不是师父就不会赶我走了？孙悟空有些绝望，可是他怎么能说不是，又怎么愿。

“是，是，是！我孙悟空心悦师父。”

紧紧凝视着他的鼻，他的眼，他的嘴。唐安道：“为师也心悦你。’”

“……”大悲大喜，孙悟空的金眸比火光还明亮。

“师父。”你说什么？

唐安又道了一遍：“为师也心悦于你。”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