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秀目光出现闪烁,又低下头去,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每天夜里都被噩梦惊醒,醒了后也记不太清到底做的是什么样的梦,但即使是醒来,我也能听到一个婴儿的哭声,就像……就像有个小婴儿在我的房间里,我到处找过,根本没有婴儿的存在,问老公,他总是骂我疑神疑鬼的,可是我可以肯定,我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哭声……”猛地抬头求救般望着林彦吉,“林师傅,你说我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会不会是你们附近有小婴儿或是猫叫?”林彦吉问。
“不,这是不可能的!那声音就像在我床边,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只有我听得到,而且都是在凌晨的时候出现,其他时候都没有。”陈文秀眼露惊恐。
林彦吉凝神望了她一会儿,问:“半年前,你抱过一个婴儿?”
陈文秀眼中惊慌的神情一闪而过,连连摇头否认:“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抱什么婴儿呢……”
林彦吉平静地凝视着她,直到她开始躲闪他的目光,嘴唇也抖了起来,林彦吉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符,递给陈文秀:“这个你拿回去压在枕头下,希望能帮到你。”
陈文秀千恩万谢地接过符,留了一笔钱走了。
小白狐狸跳到林彦吉腿上:“老大,怎么会有婴灵跟着她?上次都没发现……”
林彦吉睨着关上的门,露出一抹笑意:“再过两天,有好戏看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小白狐狸突闪着眼睛望着林彦吉。
☆、血色斑马线3
蔡思文从警局出来,就遇到同样被叫来问话的李维星,蔡思文没精打彩地和李维星打了个招呼,李维星上前几步揽着蔡思文的肩说:“兄弟,这几天都没看到你,怎么了?”
蔡思文苦笑一下:“强仔居然也死了,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啧!”李维星不以为然道,“早和他说他那车该拿去修修了,改装成那样,能不出事吗?”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车子故障出事的?”蔡思文扭头看他。
“不然呢?”李维星笑道:“你不会真相信这世上有鬼吧?”
“我也不知道。”蔡思文四处张望一眼,“强仔出事后,我总觉得有什么跟着我……”
“我说阿文,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这世上要真有鬼,那不知道多少人早被鬼杀了呢!”李维星用力拍拍蔡思文的肩,“走,跟兄弟喝两杯去,你开车了吗?”
蔡思文被李维星揽着,朝停车场走去……
星期一晚上,某酒吧内,几个青年坐在角落里,喝着酒,大声地谈论着什么。
凌晨两点多,几个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吧,微寒的夜风吹过,本已被酒精麻痹精经的蔡思文瞬间来了精神,甩开扶着他的范宁宁,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无人的街道。
“你怎么了?”范宁宁奇怪地问,她是蔡思文的女朋友。
“没事。”蔡思文靠着墙,拍了拍有些微痛的额头,“你们几个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你这样还能开车?”李维星笑哈哈地走过来,步伐有些趔趄,“走吧,让宁宁开车送你回去。”
“我送你回去就好了,别在这儿吹风了。”范宁宁上前来拉蔡思文。
“你要是怕回去被你妈骂,就到我家去,明天睡醒了再回。”一旁的张思健提议说。
“我真没事,你们先走吧。”蔡思文搂着范宁宁的肩坐到一旁的凉椅上,“宁宁,帮我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接我们。”
“哟哟,要去见家长罗~”李维星等人连声起哄。
“去去!”蔡思文不耐烦地冲他们挥挥手,“有你们什么事儿了,给我滚一边去!”
范宁宁羞红了脸,冲一班朋友叫道:“还不快走!要不要我给你们召计程车来?”
几个小伙哄笑着相互搀扶着朝路旁停着的车去了。
范宁宁小声问蔡思文:“你不是开车来了吗?我送你回去就好了嘛。”
“别,”蔡思文冷静地说,“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你又还没有驾照,要再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还是让我妈来接我吧。”
“你不怕她骂你?”
蔡思文笑了笑:“她啊,哪次不是在我爸面前做做样子,只要我爸不在,我要怎样她都不会说我的,今天我爸刚好不在家,让我妈来接我,没问题的。”
范宁宁依言给陈文秀打了个电话,两人坐在凉椅上相互依偎着等待陈文秀来接他们。
凌晨三点,林彦吉带着小白来到十字路口,这个时段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辆,路灯静默地照亮四周,周围熄灯后的大楼隐在黑暗之中,像狰狞的怪兽,随时会扑出来寻找猎物。
小白望着前方的监控:“老大,这里的监控这么多,我们要怎么弄?”
林彦吉不以为然道:“只要拍不到你和我,管他能拍到什么呢。”
小白扬了扬眉,突然警觉地朝街口望去,小小声地说:“老大,那边有灵气出现。”
“是时候该来了。”林彦吉平静地说完,从风衣内袋里拿出四张符箓递给小白,“贴到监控上去。”
小白接过符箓瞬间隐去身形,很快便在四个监控头上都贴好了符箓,回到林彦吉身旁:“现在怎么做?”
“等呗。”林彦吉趴在行道的栏杆上,眼睛望着西边的路口。
不久,一辆轿车平稳地开了过来,原本绿色的信号灯在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