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报导,林彦吉陷入了沉思,小白冲从厨房出来的大猫儿比个噤声的手势,过去抱起大猫儿蜷在沙发上发愣。
这时,林彦吉的手机响了两声,有短讯传了进来。
林彦吉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内容,脸色微变,小白惊觉有异,窜上前凑头来看,忍不住说道:“这个姜恩华怎么回事?这才过了多久,怎么突然又放弃了?”
林彦吉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喃喃道:“看来事情有变,我们再去现场看看。”说着起身去拿风衣,小白连忙将怀里的大猫儿丢到地上,命令它说:“你乖乖在家看门,等我们回来!”
“喵呜——”大猫儿一脸委屈地看着小白,想要跟去。
小白用脚轻踢了它一下:“我们不是去吃东西!是办正事儿,带着你麻烦!”
“喵呜~”大猫儿翻身站起,夹了尾巴跳到沙发上睡觉去了。
林彦吉带着小白在外面逛了一阵,到夜里十点多才进入石屋所在的小巷,巷子里没有路灯,只围墙里的楼内有灯光透入,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得清道路。
林彦吉一路行来,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白跟在林彦吉身后,忍不住说:“老大,你说那个死者大半夜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林彦吉边走边说:“我记得从这边过去,过了石屋没多远就有个小门,或者她是准备从那里进自家所在的小区吧。”顿了顿,又说,“也可能并不是她自己想要来这里的。”
“那是为何?”小白更加糊涂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石屋附近,林彦吉突然停了下来,凝神打量近在眼前的石屋,小白也注意到那石屋白天时还看不出来,到了夜间,周围似有屋黑气笼罩,脸上微微变色,问林彦吉:“老大,这石屋里像是有人做过……”
林彦吉不等他说完,抬手止住他道:“看来这次的凶手不简单啊。”
两人小心进入石屋内,里面的陈设和白天来时一样,只是现在光线昏暗,只能看到些物品的轮廓。
林彦吉示意小白拿出香烛纸钱准备布阵招魂,在屋子四角摆下香烛,林彦吉将一张人形草纸平摆到蒋春燕陈尸的位置上,站在旁边,双手拿诀,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凝神出指,指向那人形草纸,谁知草纸原地腾了一腾,又静止在地面上不动。
小白惊诧道:“奇怪,怎么会这样?”
林彦吉不答他,再次念咒出指,人形草纸依旧只是腾了一腾,并无其他反应。
林彦吉朝小白伸出一只手,小白会意地递上一叠纸钱,林彦吉拿着纸钱当空一甩,纸钱立时点着,等到火焰烧到指尖,林彦吉将纸钱当空一洒,口中急念:“急急如律令,阴曹使者来见我!”
火光在空中‘卟’地一爆,纸灰落到地上的人形草纸上,那人形草纸‘嗖’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对着林彦吉昂头一瞪,一道尖细地声音传出:“尔等何人,为何召我来此?”
林彦吉朝那纸人抱拳一揖道:“我乃茅山清阳派第13代传人,今日召特使前来有一事想询。”
那纸人长不过一寸,却显得气态傲然,尖着声音道:“曲曲茅山术士,也敢召我阴曹使者,你也不怕折了阳寿?”
林彦吉却只一笑,从怀中拿出一银色小牌在那纸人面前一比:“特使可识此牌?”
那倨傲的纸人见到小牌,愣了一愣,气焰也消了下去,当即跪地拜道:“小人拜见尊者!”
林彦吉朝他摆摆手,将小牌收入怀中,道:“起来吧,不必多礼。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纸人又拜了拜,起身道谢,问:“尊者有何要问,小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彦吉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此间遇害的死者蒋春燕被拘去何处?”
那纸人作了个沉思的样子,说:“据小人所知,并无人到此拘过任何死灵。”
“哦?”林彦吉露出一个疑惑神情,“那此人阳寿尽了吗?”
纸人道:“尊者可有那人的生辰八字?”
林彦吉将怀中姜恩华留下的蒋春燕的姓名及生辰八字的纸条递到那纸人面前。
纸人细细看过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个袖珍电子记事本,点了几点,说:“尊者,这蒋春燕阳寿未尽,生死簿上也未有其死亡记录。”
“没有死亡记录?”林彦吉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错。”那纸人肯定地说道。
屋外突然传来一丝轻响,那纸人立刻栽倒在地,林彦吉和小白同时扭头朝石屋门口看去,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冷声说道:“你果然又到这儿来了。”
林彦吉已认出来人的身影,淡笑道:“原来是夏警官,不知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夏许唯走上前来,扫眼地上的人形草纸,伸脚踢了一踢,说:“刚才不是还有个人在说话吗?你可别告诉我就是这纸人。”
林彦吉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只说:“夏警官即不信鬼神之说,那我即便答你就是这纸人在说话,你也不会信的了?”
夏许唯转身正面面对林彦吉,冷哼道:“我不知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如果又是做什么欺神骗鬼的事,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你。”
林彦吉与他对视道:“即便我真在做这些,似乎也轮不到夏警官来管。”
夏许唯瞪了眼半晌未语,好一会儿才冷哼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是故友的头七之祭,我来拜祭故友,有什么不对吗?”林彦吉说。
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