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很是为徐疏桐高兴,笑容就没停过。其余二人,肖芳只是低头沉思,南风瑾几乎装作没听见,她们对薛意浓可没什么争风吃醋的想法。
余时友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还奇怪了很久。这个场面,不吃醋,不嫉妒,她都要感慨薛意浓会挑人了。
其实彼此之间也不熟,无什么话说,坐了会儿,也就散了。余时友自去养息宫中请安,回禀所有事,“大家相处和睦,这是皇上的福气。”
太后笑笑,这些人到是乖觉,一听到贺思弦那边出了事,立马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想惹皇上讨厌了!知道皇上厌恶争宠,都装着‘不争宠’,看来这次选来的人,素质内涵明显高了一层,不过这样也好,足与徐疏桐做个对手,她也不至于觉得手下没兵。
当然余时友也是好的,只是这姑娘太聪明,凡事都撇清的撇清,能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不掺和这趟浑水,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平衡会被打破。
“是啊,宫中事就要你多多费心了。她们刚进宫,还什么规矩都不知道,犯些小错是再所难免的,你没事的时候,多提点提点她们。”
这意思,莫不是说这贺思弦犯的错,她还有连带责任。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想拉她下水?还是想让她出面为贺思弦求情?
她道:“臣妾受教了。”
太后见余时友颇有不识时务的意思,只是冷笑道:“哀家闻的有人说,在选秀期间,你二叔进过宫,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余时友心突突的跳了几下,太后好好的提她二叔做什么?“回太后的话,有。”
“可是哀家还听说他说了一些有损于皇上名誉的话,是不是?”
余时友心道:“好啊,在这里等着我呢!看来我的身边,似乎藏了太后的人。”料到说谎言是混不过去的,只是太后问是问,她若承认了,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可能呢?二叔只是进宫来替父亲、祖父他们传些话给臣妾,让臣妾不要忙于公务,要注意休息等等。”
她的镇定,带着几分惊慌。太后眼尖的很,而且她知道的事实可不是这样,“是吗?那为什么有人会说皇上不育,不能生,这是什么意思?这些事,除了皇上的枕边人,谁会知道?”
她的意思是,那时候宫中只你一位,所以这种事一定是你传出去的!太后的话里有威胁,皇宫中有些许的禁忌,比如皇上的身体,乱说,可是要出大事的。
太后把所有的事一股儿的盖在余时友的头上,她诚惶诚恐道:“怎么会?臣妾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太后莫不是听错了吧。”
“怎么会呢?你宫中很多人不都是听见了么?你二叔的嗓子也不小呢,听见的人,只怕不止你宫中的人,你对皇上的冷淡有怨言,可是也不能这样到处乱说,乱诬蔑,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做呢?”
余时友能猜的到薛意浓必定会大怒,而且事情万一扩张开来,对国家的整体局势明显不利,到那个时候,就算杀她一万次都不能谢罪。
她眼下真的要答应太后吗?
余时友犹豫了,动摇了,太后满意的很。她还不忘再加一把火,“你这次选秀,可没少人往丞相府送礼,听说丞相可收了不少东西,这次选秀里你该不会作弊了吧?”
☆、第76章 李美人十分欢脱,就算皇上也不给面子
余时友很憋屈,因为这个事闹的有点儿大,她还五次三申要求家中不能收礼,难道有人偷偷行此事不成?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脸——她的二叔,也只有他才会背着父亲与祖父做下这样的事。
今日太后之请,看来她是推脱不掉了。
“臣妾怎么敢以私废公。”
太后见她态度有所转变,笑道:“其实嘛,很多事都是有转圜的余地,皇后应该很清楚才是。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个时间去追究一些小事,是不是?”
“是。”
“不知你是否听闻了思弦那孩子的事,她也太糊涂了,急着表现,让皇上怪罪了,说是禁足半年,哀家以为半年也太长了些,何况她才进宫,还有很多事不清楚,再追究起来,用心也是好的,不过是为了皇家早日开枝散叶,皇后以为呢?”
把柄在太后的手里,她还有何话说。只道:“是。”
“既然皇后也认为思弦是不懂事,是不是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在皇上面前,多为她美言两句呢?”
“太后但有吩咐,臣妾尽力就是。”
“你懂那就最好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哀家本来要亲自在皇上跟前言明,只是这些事,到底是你在管着,哀家也不好多说,有些事你就看着办吧。”
余时友道:“是。”
离开养息宫,再未发一言。
待余时友走后,小豆子站在太后身边伺候着。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太后茶碗里续茶,一边说道:“太后真的以为皇后会乖乖的听您的话?”
“不会又怎么样?怪就怪她有个好二叔。余丞相老奸巨猾了一辈子,养了个孙女也很狡猾,可惜啊,把时间都放在对外上,对内上,对二子的教育就放松了太多,好好的一锅粥被一颗老鼠屎坏掉了。”
小豆子笑道:“太后这比方可真恰当,对丞相府来说,余长庆不是个东西,可是对太后,他却是有用的很。”
太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微笑而已。
“那徐美人那边,太后打算怎么办?”
“哀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