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笙坐躺着,觉得好受了些,忽然看向外面,问:“月兮呢?”
凌宇晔让人进来收碗,然后一脸淡定道:“被本王打发到思过苑去了。”
顾雨笙坐起来,“为何?!”
凌宇晔轻轻瞥顾雨笙一眼,道:“她不尊主子,本王便打发了,怎么了?王妃有意见?”
“为何不尊主子?月兮不是那样不稳重的人?”顾雨笙急道。
凌宇晔见顾雨笙为了个下人就这般着急,心里压下的火又上来了,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躲在那柜子里,她明知你在里面,还知情不报,算不得不尊?她是你的陪嫁,如此不知分寸,本王让她去待几天,好好学学王府的规矩。”
顾雨笙也不辩驳,深吸了一口气道:“王爷执意如此,臣妾无话可说,可臣妾去看看她,总还是可以的吧?”
“不行!”凌宇晔想也不想地否决了,“你方才在柜子里哭晕了,身子虚弱,不宜下床。你好好给我待着,否则本王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这次,凌宇晔说完就走了,顾雨笙呆呆地坐在床上,心里一直凄凉。
顾雨笙两日没下床,很简单,凌宇晔天天派人守着,他只能待在床上。
宁惠帝看着一份密折不住地叹气,张平在一旁侍候着,轻声问:“陛下,可有什么烦心事?”
宁惠帝:“还能有什么,晔儿与孟阳一直不好,倒是朕对不住他了!”
张平一惊,然后柔声道:“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宽些心,惠王年轻,难免跟王妃有些摩擦,过些时日怕就好了!”
宁惠帝:“天天没事找孟阳的茬,刚大婚便请了御医!朕如何放得下?若两人真不合,倒不如让晔儿休了孟阳罢!”
张平立即道:“陛下息怒,群主若是真的被惠王爷休了,以后怕是也无人愿意娶了,这对群主名声不利。况且,万一群主对王爷有情,陛下忍心群主受相思之苦?”
宁惠帝多年不曾发怒,惊觉过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激了,淡淡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再看看罢!”
看着顾雨笙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眼泪,凌宇晔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对着这样的顾雨笙什么火气也没了,最后只得妥协,叫来人把月兮放出来。
月兮刚被关进去,倒也没被怎么样,带回了的时候看到顾雨笙躺在床上,连忙到床边,跪在床榻上,满脸关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顾雨笙摇摇头,淡淡地笑道:“没事,哪有那么娇弱?你下去歇着吧,有什么我再叫你。”
“小姐……”月兮满脸担忧和愧疚,看得顾雨笙心软。
顾雨笙无奈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下去吧。你再这样,我看着也心累。”
月兮连忙收敛神色,躬身行礼道:“小姐好好保住身体,奴婢告退。”起身,退了一步,又朝凌宇晔行礼告退,才慢慢退下,转身出去。
看着月兮没出事,顾雨笙放下心来,精神也开始倦怠起来,眨眼的时间,便倚在软枕上昏昏欲睡了。
凌宇晔轻轻把顾雨笙的上半身抱起,抽掉软枕,再把人慢慢放下,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注视着床上的人。
从没有这么强烈的意识,自己想要这样注视着一个人,巴不得把她拴在自己身边,触目可及,触手可碰。
凌宇晔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样一个除了稍有点容貌,其他并无所长的人。
但是,爱情往往是意料之外,无法控制的一种情感。它如梦似幻,常常在一个不经意间,拨动一个人的心弦,只一眼,情根深种。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晔晔:谁准你躲到柜子里的?!(╯‵□′)╯︵┻━┻
笙儿:(揉揉眼)什么?
晔晔: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某葡萄:凉拌~~~
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怒火的晔晔:啥!死葡萄,你要是敢把我的小受给我凉拌了,我就让你拔凉了!
某葡萄:(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偷偷说一句:凌小攻除了暴躁了一点,占有欲强了一点,大脑弯转得慢了一点,飞醋吃得多了一点,其实对我们家笙儿还是蛮好的。
依旧没清醒的笙儿:(o_o)?
☆、 署难消
春天转眼就过去了,国都的夏天是干热,烧得人心烦意乱。顾家虽然在国都扎根已久,但骨子里还是江南人,一入夏就恹恹的,顾雨笙自从入夏以来,胃口就开始不好,整天躲在屋子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凌宇晔自从回门那天把顾雨笙气哭以后,收敛了许多,偶尔来看看顾雨笙,从不过夜,大多数时候是忙着处理政务的。加上党争愈演愈烈,有的事,不是你不争,别人就会放过你的。
凌宇晔自幼和陈皇后和太子不亲,和宁惠帝的关系好也只是在惠妃还在的时候,而二皇子总是一副温厚可亲的模样,凌宇晔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最近与月氏相邻的边境也有些不太平,凌宇晔在军营待过两年,比起文治,凌宇晔更喜欢带兵打仗,但亲王带兵是禁忌,凌宇晔也只能避而不谈,总算还过得去,不至于招惹什么祸端。
“二小姐,你天天窝在屋子里,不怕闷坏?”月兮苦口婆心地说。
顾雨笙穿了三件,除开白色的里衣,里头一件藕色长衣,外头一件绛紫色的外衣,套着一件绣着暗金线云纹的薄纱,下着月白色的裙子,衣料都是上好的丝绸,清凉舒适。
“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