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扬把玩着其中一个药瓶,不在意道。
当天,展昭巡街一回来就被包拯招了过去。对于包拯的决定,展昭自然一百个配合,只是提及要带上周扬的时候,展昭犹豫了。
“展护卫如果是担忧周公子的伤势那就大可不必了,周公子的那些伤虽然伤得险,但现在止了血消了炎,只要注意不要过于激烈运动和遇水,就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这周公子的安危还只能靠展护卫了。”公孙竹子在一旁解释。
展昭垂眉,点点头,抱剑拱手,“展昭明白了,展昭必然不负大人所托。”
包拯神色一动,走到展昭身边,拍拍展昭的肩,洪声道:“虽然这次行动全靠展护卫,但展护卫凡事尽力就好,以自身安危为重。”
展昭神色一动,既是感动,也更坚定了要完成包拯所托的意愿。他红唇抿了抿,温声道:“展昭多谢大人关心!大人还请放心。”
包拯让展昭准备一番,过几天再出发。但以展昭那一心为公的心思,哪里等得了?
第二天,包拯刚到宫里请愿去陈州回来,展昭转身就带着周扬离开了汴梁。
以展昭的意愿自然是快马加鞭,越快越好,但这样一来,汴梁的所有的百姓估计都知道了开封府的展护卫离开汴梁了。而且,周扬现下的伤还不适应骑马。
无法,展昭退而求其次,找了一名赶车又快又稳嘴还严实的车夫送他们离开汴梁。
展昭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是急躁的。倒是周扬,越发安然自得起来。
可不是,别忘了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目的可是阻止包拯他们取得庞昱犯罪的证据,所以现在这么慢一拍的赶路实在不能再得周扬的心意了!
再者,看着号称温和如玉的南侠难得暴躁也是挺不错的。
“展大人,定是我耽搁大人的行程了,真是十分抱歉!”周扬苍白着脸半垂着头,手自责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我其实也想快一点能赶到陈州,不仅仅是为了能早点助包大人把那安乐侯绳之于法,更是因为我想找回我失去的记忆。可是……可是我这伤……”
展昭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周扬这幅样子,哪里还能去着急行程不能加快,无措了半响才找回了自己惯常的温润微笑,“周公子,你快别这么说,这不怪你。展某……展某并没有怪你。”
“真的?”周扬仰起头,闪闪发光的眼眸里满是敬仰和感动,“展大人,你真是好人,救了我,保护我还不嫌弃我碍事!”
“咳咳!”展昭被周扬夸张的眼神呛得咳了起来,好不容易缓过神,双耳发红,眼神也有些发虚,不敢去看周扬,“周公子,你太夸张了,这是展某应该做的。”
周扬扬唇,笑容看似乖巧又那么几分不和谐。可惜,展昭虽然武艺高强,性格温润似君子,却不是个有心眼儿的,根本没注意到什么不对。
“跟展大人这样的人共事想必是一件幸事。”周扬似真似假地感叹。
谁说不是呢,和展昭共事,凭借展昭这种老好人的性格,哪里有什么涉险麻烦的事落到别人身上?
然而,展昭听不出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只为周扬一直在抬高他而感到更加尴尬。
周扬轻轻笑出了声,那双乖顺的眸子弯成了一条线,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东西的孩子一般。
为了不让展昭太过尴尬而把他自己“烧成灰”,周扬自然地转过头,撩起马车的车帘,撑着下巴,兴趣缺缺地观赏外面的美景。
其实这景色真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山水也就是集市,一点都没有上个世界天堂纯粹的净和地狱入骨的黑吸引他。
想到上个世界,周扬又不禁想起了路西菲尔,不,该称他为路西法。
当他堕天的那刹那,褪去了他为之骄傲的洁白,堕落进地狱的深黑,那一刻的路西法简直称得上世间最美的景色。
当然,坐在王座上的他也同样令人难以忘怀,那股傲气似乎时刻在叫嚣着让周扬上前压倒他,征服他。
这样想着,周扬嘴角的弧度多了几分温度,也多了三分玩弄般的邪肆。
☆、本官誓死要成仙(五)
陈州从外表来看无疑是富饶繁华的,这种富饶繁华甚至不输给京都汴梁。展昭见状心情沉重,因为这不仅仅预示着百姓需要承受更多的苦楚,更加让他探察无从着手。
那些百姓见到外地人,连眼神都不给一个,急匆匆地就跑开了,生怕人家问他什么似的。这是展昭妄图拦下第十个路人得出的结论。
展昭天生是个劳碌命,这样的状况让他感到棘手,但他并没有放弃。蓝衣下的背挺了挺,毅然想转移阵地。
周扬跟在展昭身后正乐的轻松,见展昭的意向,眼睛一转,忙拉住展昭的衣袖。
“这是作甚?”展昭被拉得一个踉跄,稳住身形,转头皱眉问道。
周扬没有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展昭拉到角落,这才轻声说道:“展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找个村户打探一下情况。”展昭不隐瞒,光明正大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周扬目带不赞同的看着展昭,为展昭着想似的分析,“展大人,你不能这么做啊!”
“为何?”展昭不解。
“展大人,你想啊,你刚来陈州就逮着一堆人问这儿问那儿,现在还直捣黄龙,跑到村户打探情况,那庞昱小侯爷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展大人你有问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