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够了,突然抬起殷玉的双腿,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他直接便把自己挤了进去。
殷玉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抽搐一下,一头黑发散乱在床边,眉宇如画,红唇如血。
“疼吗?”
殷玉没说话,他用力抓紧床单,缓解那种疼痛。
“你就是这样进入我的,从来没有前戏,没有润滑,和你做的时候我从来没享受过一点快乐,就像你现在一样,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喜欢你,犯贱一样处处为你着想。”
“十年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什么都有没有,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你,可是连你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难道我就这么令人讨厌。”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求你了,多陪陪我……”
殷玉猛地睁开眼,直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春朝点点头,“我在古籍上都看到了,像这种阴胎非得我这样阴年阴历阴时出生的人才可以孕育,而且这个胎儿会吸收我身体内所有的养分,他出生时,就是我死的时候。”
像这种怀胎十年的怪胎,本身便是逆天之物,需要的营养极高,普通人根本养不起,他体质差,殷玉每年都要给他准备大量的药材补胎,否则他早就被婴儿吸收干净。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一天比一天的瘦,浑身只有一排骨头架子,脱掉衣服便显得可怜无比,似乎有人格外虐待他一样。
他绝望的律动着,身下的殷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动作大了,他就皱紧了眉,咬紧唇舌。
直到春朝体力不支,趴在他身上为止。
俩人难得这么安静的待着,没有人说话,就那么共同躺着。
十年零三个月,孩子终于要出生了。
那两天殷玉特意抽出时间来陪他,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偶尔会伸出细长的手给他整理整理汗湿的头发。
他越来越瘦,胸膛上的肋骨清晰可见,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身体像透明的一样,只有肚腹那里微微突起,与整个身体格外不符。
春朝感觉到肚腹里的婴儿在乱动,他似乎想冲破当初裹住他的球体,可是那层球体却不像女人的羊水,一碰就破,它就像无比坚固的城墙,使劲推也推不开。
孩子开始哭闹,尽管还未出生,可是他却像早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
大概是长时间的相处,那孩子对他有了一丝感情,他有意识以后就再也不像开始那样乱踢他的身体,似乎懂的心疼他,平时都很乖的待在肚子里,只有春朝抚摸他的时候,他才会凑过来,把小手伸出一个弧度。
春朝无比满足,虽然这个孩子不是他自己的,是殷玉从别的地方取来塞进他后面的,但是到底在他肚子里待了一段时间,有了深厚感情。
大抵是不想伤害他,那婴儿迟迟不肯出来,殷玉伸出手,按在他肚腹上,不知他做了什么手段,那婴儿全身开始发光,慢慢从他肚腹里往下坠。
十年了,那婴儿长大了不少,起初如同拳头大小,现在如同瓷碗大小,更加难以流出。
他每动一分,春朝便感觉一股强烈的下坠感,就好像肠子也被他带了出来。
他痛苦无比,声音嘶哑,喊也喊不出来,和他有明显对比的是殷玉。
殷玉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也没有喜怒,似乎他的死,不过是平常。
春朝浑身冰冷,如坠冰窖,似乎全世界都冻住了,他全身的热量慢慢流失,身上的体温也慢慢褪下。
举起的手都变的僵硬无比,他抚摸着殷玉近在咫尺的面容,苦苦哀求,“求你了,说一次……你爱我……好不好……,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他最终也没听到那句我爱你,怀着巨大的遗憾死去。
婴儿从他腹中刨开皮肉钻出来,爬在他凉凉的身体上大哭。
看,他比他父亲还要懂人情味。
起码为我哭过。
可是……,我是谁?
一年又一年,一转眼五百年已过。
春朝苍老的面容上浮起一丝哀求,“放过我吧,我不想活了。”
五百年过去了,殷玉的面貌始终无一丝变化,依旧俊美年轻,望着他的目光也和当年如出一辙,即便他已经老的如同百年的树皮,干枯,萎缩。
“你上过我……”他说。
“我活的不安心,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们造了这么多的孽。”
“你上过我……”殷玉依旧是那句话。
“如果五百年前我死了,他们就不会死了,都是因为我,你让我死吧!”
“可是,你上过我……”殷玉面上始终无一丝波动,依旧面无表情。
春朝似乎从上面扑捉到一丝异样,他最终叹口气,不再说什么。
殷玉转身,牵着一个年轻的修士慢慢朝他走来。
那年轻修士眼神迷离,意识不清,乖乖的被他牵在手里,“阿春,那具身体老了,换一具吧。”
河神一
何珞听说最近千秋湖里河神显灵,日日乘坐河蚌与人相会,但凡是个貌美的公子都有机会一睹美人容颜。
何珞也不甘下风,遣了小厮带上美酒佳肴,稳坐河边一睹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