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务不答,男人轻笑一声:“看先生这样子,莫不是又看上谁了?”
沈务这才转头瞥了他一眼,男人见自己猜对了,笑得更放肆:“这是哪家的千金,居然连先生都束手无策?”
沈务仍旧不答,捞起地上的裤子开始穿,男人见状,忙过去捡起沈务散落一地的衣物服侍他穿好,跟着沈务走到门口,沈务出门后又说了一句“先生路上当心”才关上门。
“先生,回宅子么?”司机见沈务上车后一声不吭,轻声问了一句。
“嗯。”沈务撑着额头慵懒地应着。
沈务有些疑惑。这些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人,或者男人。自己凑上来的、别人送过来的不计其数,什么样的美人沈务没见过,如今居然对自己的儿子……沈务觉得不可思议。
况且张释与长得也不算好看,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长相,顶多只能算是干净。但是沈务又想到下午那种心尖被羽毛搔过的兴奋感。除了少年时期初尝人事的岁月,沈务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甚至张释与的那一声无意识地嘤咛都似一种诱惑,一种勾引。
沈务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很危险。不说别的,张释与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儿子刚刚回到自己身边,或者说尚未回到自己身边,但身体里流着自己的血,沈务还期待着他认祖归宗,让他和沈湛沈清一样尊敬自己,甚至是敬畏自己,让他能心甘情愿叫自己一声“父亲”……然而想到这沈务内心微动,开始心猿意马起来,他微微地、不动声色地幻想了一下张释与在他身下低低地啜泣着唤他“父亲”的情形,又突然打住,暗示自己那是他儿子,自己再qín_shòu也不能做这种天理难容的荒唐事,过一会儿却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想象……就这么反反复复,沈务已经发泄的yù_wàng又有些汹涌,但他不想再找人,只是回沈宅后冲了半小时凉水,却是一夜无眠。
……
张释与最近很郁闷。他上次不过一时气话,不过他想沈务可能不这么觉得。两个保镖跟着,出入是迈巴赫,一天好几块的往家里送表,还有随表附赠的各种花……张释与觉得沈务快要破产了,所以赶着把公司的钱套出来。
且不说那房子里摆着的十几块手表,就说这两个保镖,简直是寸步不离了。张释与上课,这俩彪形大汉一前一后在门口守着,进教室的学生没一个不侧目的,过一天张释与就受不了了,干脆和校长请了假在家窝着。在家也生气,张释与看着那些表砸也不敢砸扔也不敢扔,只好通通塞进衣柜里。那些花张释与全扔垃圾桶了,并且吸引了不少蚊虫。
张释与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沈清出现了。张释与不清楚是沈务告诉了沈清自己现在的住处还是沈清自己查到的,总之张释与在沈湛警告之后一直避着他,没想到他自己找上门了。
沈清一进门就是一阵嚷嚷:“张释与,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张释与刚睡醒,靠着沙发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沈务见状,坐在沙发上朝他耳朵又大喊了一声:“张释与!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张释与一个激灵醒了,才看见沈清似的朝他笑了一下,“小少爷来啦,随便坐。”反正是你们家房子,他腹诽。
沈清看张释与这副萎靡的样子无语,他语气缓了问:“这都下午了你怎么还睡着?”
张释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回答:“昨晚熬夜敲代码,才睡了几个小时你就来了。”他打完哈欠清醒不少,便起身道:“小少爷你自便,我先去洗把脸。”
张释与洗漱完出来,没管沙发上看电视的沈清,到厨房泡了一碗面端到餐桌旁吃起来,顺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你这是吃午餐还是吃晚餐啊?”沈清鄙夷地看张释与一眼。
“早餐。”张释与盯着电脑屏幕插起一大口面塞进嘴里,偶尔放下塑料叉子敲几下键盘。
“你在干嘛?”沈清看他手忙脚乱的,好奇地走过去盯着他的屏幕看,满屏字母符号,沈清看不懂,又把视线移到张释与脸上,只见他三两口吃完泡面,手上动作不停,啪啪啪敲了十几行代码。
张释与把泡面盒子推到一边抹抹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应道:“干活呀,不干活我哪来的钱吃饭。”他忙活了一阵子想起了什么,又说:“你可别跟我们主任说啊,院里不许接私活。”
张释与打开电脑屁股就没挪过窝,沈清百无聊赖地四处逛了逛这房子。他打听了张释与宿舍地址,谁知张释与搬走了,搬到哪了死活查不出,后来还是摆脱他大哥帮忙才查到这里,不过沈清对这地方挺满意的,够大,离学校也近,沈清脑子里琢磨着用什么理由让张释与同意自己也搬进来和他一块住。
沈清把房子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后回头看张释与,只见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愁眉苦脸的纹丝不动,要不是手上动作和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沈清还以为在那坐着的是一尊雕塑。
“你这个要弄到什么时候啊?”沈清没事可做,用手挡在屏幕前对张释与说。
“啊?”张释与茫然从电脑前抬起头看沈清,半晌憋出一句:“小少爷,你还在啊……”
沈清翻个白眼,手一按合上桌上的笔记本,“你就这么缺钱啊?”
“哎——”张释与下意识伸手过去拦,看看沈清的神色,讪讪缩回手,“谁嫌钱多啊,再说也不全是钱,这项目下周一客户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