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走太远,怕迷路,凌昊走了走又原路返回。脚踩一双高底鞋,真是很不舒服。真不知道那些戏子们怎么能穿这种鞋去跳舞呢?隐约有脚步声传来,难不成是夏侯尚和戾渊回来了?正欲循声追去,却忽然听见说话声。
“听司马大人所言,这次的戏班应该能让父亲满意了。”,不是夏侯尚!司马?司马懿?!凌昊皱眉,立马转身往回走,却因一个不留神,脚上的鞋跟踩进了石缝中,一个不稳,右脚一疼……凌昊有些无语,崴着了,他只不过转个身而已……试着挪一挪右脚,一阵钝痛。
“什么人这么大胆?还不快从道中让开!”,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凌昊正犹豫要不要回头,“喂!大人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深知古代尊卑分明,此时凌昊只得低头转身,压细了嗓音“奴婢知罪,刚才奴婢脚崴了,冲撞了各位大人,奴婢罪该万死。”,“罢了罢了,下次注意点,还不快让路!”,“是。”,正欲闪开,又一声音响起:“可还能走路?”,听声音年纪不大,却有着难有的沉稳。“勉强可以……”,“哦?”,那人语调忽然上升。
“放肆!小小一个官俾怎可对少将军如此无礼!”,无礼?凌昊有些不明白他哪里无礼了?少将军?又是谁?“罢了,李大人。”,被唤作少将军的人显然制止了,随即开口道:“抬起头来。”,这话是对凌昊说的。凌昊一顿,还是依言抬头。眼前站着四个人,两个黑衣官服,四十多岁,剩下的两个人……凌昊一眼就看到了司马懿,果然是他。依旧一身蓝袍,见凌昊抬头,竟然愣了凌昊立马将头转向一侧,心一凉,万一司马懿说出他的身份……最后的人一身深蓝的衣服,华贵但不俗气,看起来顶多二十岁,面容俊逸,眉眼犀利。
“你是哪个院里的官俾?”,“回大人,奴婢不是官俾,奴婢是今早随商队进城的戏子。”,凌昊见这人的穿着、别人对他的态度以及刚才他口中所说的“父亲”来看,这个人不会就是曹丕曹子桓吧?凌昊心下一沉,不知司马懿认出他来了没有,但他眼中隐隐有着疑惑惊奇,估计是认出来了。“你在哪儿休息?用不用送你回去?”。
曹丕对一个戏子这么关心做什么?凌昊记得他好像才娶回甄姬,这……还是小心点好。“不劳少将军了,奴婢可以自己回去的。”。两个黑衣官服的人眼神在曹丕和凌昊之间转了转,其中一个说道:“既然她行走不便,少将军此时又无事,不如顺便送她一程,也好去看看这支商队啊。”,“是极是极啊,少将军您看如何?”,另外一个人附和道。曹丕点头,“也好。”。凌昊有些无语,看了眼司马懿,紧盯着凌昊的司马懿一愣,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无奈,凌昊只好一步步跟在几个人后面。不长的路程却花了许久,司马懿审视的眼光一直留在凌昊身上。凌昊低着头,尽量避开,无语的表情浮现在脸上,殊不知却被曹丕看了个正着,曹丕兴味地盯着凌昊,半晌,不动声色地转过头。
在两个黑衣人不断的奉承声中,凌昊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入门,正巧见夏侯尚和戾渊站在里面。完了!凌昊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司马懿肯定认出来了!夏侯尚见到曹丕面色一正,再看到他们身后的凌昊愣了。凌昊不由看向司马懿,果然见他眼中有一丝了然之色,只是……他却没有揭穿他。凌昊弄不明白,但为了尽早摆脱曹丕一行人,也担心曹丕和他爹曹操一样贪恋美色,到时候不仅他有麻烦,再连累了夏侯尚就不好了,况且一想反正司马懿也认出他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算了。思及此,凌昊看了眼岿然不动的戾渊,眼中闪过什么,在众人未反应之前,一步一步走向戾渊,随即挽上戾渊的手臂,众人包括戾渊皆是一愣。
“夫君,你怎么才回来?”,凌昊低眉敛目,压细声音,柔柔道。夏侯尚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昊和戾渊;司马懿一脸不可置信。戾渊抬眼看了下曹丕,依旧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伸出手扶住凌昊。脚还有些疼,凌昊顺势仗着戾渊的手,靠在他身上。夏侯尚的脸色越来越古怪了,与司马懿如出一辙。
曹丕反应过来,“原来姑娘已经许作他人,倒是我失礼了。”,众人见戾渊不回答,凌昊温言笑道:“少将军真是对不住,我家夫君他不能说话,还请将军原谅。”,曹丕又看了眼凌昊,“无碍,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曹丕向夏侯尚示意了下,掉头离开,司马懿回头看了眼凌昊,也匆匆离去。
凌昊见几人走远,暗自松了口气。“子玄,你……”,凌昊寻了张椅子坐下,“刚刚出去转了转,脚突然崴着了,正好遇见他们。先不谈这个,将军,找到徐母了吗?”,“嗯。”。
第40章 救出徐母
凌昊跟着夏侯尚来到一辆马车旁,正疑惑他要做什么,却见夏侯尚一掀车帘,一个老妇人睡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