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骚动引起了楚子航的注意,他抬起头,正看见路明非背着左手一步步登上台来。楚子航眼神微动,惊讶、喜悦、激动、内疚在那双戴了美瞳的眸子里轮番变换,最后转化成默默的凝视,静静地望着那个人走到自己面前。
“刚醒么,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楚子航淡淡问道。
“目前只觉得头晕,大概是贫血导致的。”路明非端详着楚子航一成不变的冰山脸,“我听说之前师兄毫不怀疑地认为我死了,把我扔在大雨里自顾自地发疯,还差点儿放出个灭世级言灵,可有此事?”
楚子航惭愧地低下头,内心自责无比。真难相信一向谨慎的自己会那么冒失,把失血性休克的明非当成死者处理什么的,只要想起这件事就愧疚得想撞墙。若不是恺撒提醒得及时,万一错过了抢救时间,他绝对要抱憾终身了。
楚子航脸色阴晴不定好像在做心理斗争,路明非叹了口气,“唉,我本以为师兄是个可以交付后背的人,现在看来要好好考虑了呢。不然哪天被你活埋下葬……”
“不会的!相信我,这种蠢事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楚子航信誓旦旦地说道。
“师兄的许诺倒是足够分量,卡塞尔学院众所周知。可我白白在雨里淋了半天,现在喉咙还火辣辣的疼……”路明非轻轻咳嗽了几声,果不其然,楚子航立刻紧张起来了。
“你要怎么赔我?”路明非斜眼看他。
“我……我去外面淋雨!”楚子航放下刀,满脸负荆请罪的坚定。
“那怎么行呢?你淋病了我会心疼的。”路明非举起酒杯,眉眼弯弯,“要不这样吧,你让我泼杯香槟,泼完了就原谅你。”
只泼杯酒就可以了?这惩罚也太轻了。楚子航搞不清路明非的意图,但看小师弟满脸期待的样子,似乎让他泼一下就高兴了。但凡能让路明非高兴的事楚子航都会去做,何况只是泼杯香槟?
楚子航点点头,任由路明非将高脚杯在他的颈项下倾侧。金色的酒液流过胸肌间的缝隙,滑过六块坚实的腹肌,沿着人鱼线一点点没入腰际。
台下的女人们都惊呆了。之前那个醉鬼因为出其不意才泼酒成功,右京事后皱了皱眉,足以看出其内心的不悦。可这一次那少年正大光明地把酒倒在右京身上,右京非但没有生气,还摆出任君处置的姿态。所有人都看得出,右京是心甘情愿的,即使对面的人拿着一把刀砍过来,右京大概都不会还手。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女人们八卦的天性开始蠢蠢欲动。
“你赤/裸上身的样子我见过不止一次,从没觉得像今天这么性感。”右手拂过楚子航的胸肌,路明非将沾了香槟的中指含在嘴里,啧啧称赞,“真是秀色可餐啊,口感这么香醇,我都快醉了。”
“你喜欢就好。”对方粉色的舌尖回味似地舔了舔下唇,楚子航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血气上涌,浑身的热度迅速向某个部位集中。
“师兄,你的脸有点红啊,发烧了么?”路明非上前一步,踮起脚尖贴上他的额头。
薰衣草和海藻的芳香沁人心脾,混合着路明非独有的味道,被这样的气息笼罩着,楚子航不由得有些错乱。
“没有,我很好。”他强作镇定地回答。
“既然状态很好,那么接下来的事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了。”路明非勾住他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上一次正式接吻应该是在万圣节吧,算起来也有段时间了。不如趁今天做个测试,看看师兄的吻技有没有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