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也跟着吼:“那是你自找的!你他妈可劲撩我!还、还……”
许谦一口血怄在心口,反手就给他一拳:“我他妈撩鬼呢!”接着疯了似地拳打脚踢,严漠按他不住,也没讨到好去,加上这事的确理亏,还手时也不像以往的理直气壮。
两人争斗了一番,许谦重新居上,他掐着严漠的脖子左右开弓,那都不碰专门打脸,一边打还一边骂:“谁他妈给你的胆子上你爷爷?”
严漠一抬腿把人掀下去,二话不说抓住许谦裸露在外的性器,这回许谦不敢动了,嘴上依旧没闲着:“我操你妈个qiáng_jiān犯,老子出去就报警!你等着!”
严漠气的够呛,冷笑道:“我qiáng_jiān犯?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是谁先动手的?”
“你他妈还录了视频?”
“你说呢?”
许谦愣了一下,又是一阵破口大骂,严家祖宗十八代都被他轮了个遍。严漠讲不过他,干脆攥紧了手里的玩意儿,接着就听许谦啊了一声,浑身颤抖。
严漠又道:“还骂不骂了?”
“我操你%¥#……%¥……”许谦继续骂,嗓子都破音了也不带停。
“……”严漠噎了一下,顿时有些无语,干脆等对方骂累了,骂不动了,才气喘吁吁的起身,转头去穿衣服。
结果这外套才套上,回头就见许谦举着花瓶砸下来,严漠没想到对方这么要命,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后脑一抽一抽的疼,严漠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闻彬结婚,他跟情敌滚上了床,现下则是被打晕丢进医院……严漠越想脸越黑,心说这几日真是命犯太岁,什么操蛋的事都给他撞了。这头正腹诽着,就听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杀进来,见他醒了,冷笑一声:“呦呵,没死啊。”
“……”
他没吱声,许谦变本加厉的伸出手,比了个中指:“傻了也好啊,这是几?”
严漠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怒火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彬彬让我来,你以为我会来啊?”许谦嫌恶的瞥他一眼:“再说,受伤的又不止你一个,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严漠愣了一下,霎时明白对方说的什么,脸颊飞红:“你——”
“你什么你,衣冠qín_shòu。”许谦整了整衣领:“老子没打死你是念在彬彬和你的关系,知足吧傻逼。”
严漠深吸一口气:“废话说完了,可以滚了吗?”
“滚个屁啊,彬彬说他待会也来看你,我能走了吗?”许谦骂骂咧咧的扯了张凳子坐下,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严漠没忍住瞥他一眼,被对方狠狠瞪回来:“再看把你那狗眼扣下来。”
“你有什么好看的,一点肌肉也没有。”
许谦被人戳到痛处:“你懂个屁啊!我这叫精瘦!精瘦懂吗?你他妈还说我呢,我后面那么紧你进来的时候润滑都不用,多亏了jī_bā细又短,才没给你夹断了!”
说起这事他就郁闷,妈的当了这么多年top栽在一个处男手里,头一回kāi_bāo就被操到肛裂,对方还是多年的情敌……
许谦越想越不爽:“不行,你得给我上一次。”
严漠想也不想的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啊!不是我说,哥哥我的活儿可比你好多了,至少不会大出血。”许谦换了个坐姿:“就你那前戏都不做的,约炮都没人理你……嗨,亏得彬彬没跟你在一块,不然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多受罪啊。”
严漠冷笑:“你活好,他不也没跟你在一起么?”
许谦操了一声,不说话了。
而严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闭了闭眼,胸口起伏着。
他认识闻彬的时候还是高中时期,在画室中偶遇。那时正值夕阳时分,微黄的光线徐徐洒落,为少年靠在窗边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对方,闻彬回过头时,手里还端着调色盘,脸颊上沾着颜料,正眯着眼朝他笑。
他说:“学长好。”
只一瞬,严漠便记住了怦然心动的滋味。
从最初的相识,到高三时被送出国。国外三年,严漠与闻彬的联系从未断过,他看着他从那个青葱少年,成长为可独当一面的男人。好在闻彬依然是那个闻彬,他天性善良,待人温和有礼,随着逐渐步入社会,身边多了些花花草草。严漠从不放在眼里,他觉得没有人能动摇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许谦的出现。
许谦无疑是他最厌恶的一类人——学历低,没家教,明明粗俗得很,偏偏又喜欢附庸风雅,无非是靠着运气好一夜暴富,麻雀飞上了枝头依然是麻雀,哪怕他再怎么包装自己,也遮不去骨子里的气息。
严漠是学油画的,出国归来后做室内设计,在圈中名气很大。他年轻有为,又自视甚高,觉得许谦根本配不上闻彬,可后者心软,不懂得如何拒绝人,才给了这人趁虚而入的时机。
可如今……哪怕严漠再不想承认,事实就那么无情的摆在眼前。
他们都输了,输得一塌糊地。
——或许作为伴郎的自己,还要更惨一点。
严漠已经不想回忆,当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对新人接吻时的心情。
内脏仿佛被刀子搅成一团,鲜血淋漓。
后来许谦隔着人群向他举杯,一片喜庆中,两人的眼神对上,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