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脑中一片混乱,只好抓抓白色衣服,只是被粗暴拉扯的白衣,已不见扣子。
“你必须洗澡才可以。”陆道站的高高的体醒道。
那声音绝不是征询或同意,孙夏知道他的眼里闪著怒不可遏的光。
低沈的磁性嗓音,听起来似乎很遥远。
他是与谁打电话吗?
孙夏眨著被泪水濡湿的睫毛,贴在他的眼睑上,让他十分不适应,有气无力的把四肢投在睡乱的饭店床上。
在医院发生那件事之後,如月半推半就的被带到饭店来。他既不愿意留在医院,也不想见到陆道的人。可是,他已失去任何抗拒的力气。
忽然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孙夏盖著一件薄薄的床单,垂著睫毛,就算已来到饭店房间,仍不愿到浴室。可是,陆道却执意的一定要他洗去被苏屠碰触的地方,而且,还从医院带来消毒用的手套。
显然,陆道恨极孙夏被其他的男人碰,不过,陆道这种行为也太矫枉过正。
不顾一切使力的在孙夏瘦瘦的身体上擦洗,甚至因为已发红而使他悲鸣不止。这也是他和陆道做|爱之外,很久以来未曾流出那麽多的泪水。在浴室中,孙夏曾被陆道的手挂得他克制不住射出精|液,但这比起洗身体的痛,简直是好太多了。
面对始终默默不语的陆道,心里有些不安,好象发现他折回床这边,孙夏就把床单拉至双颊装睡。
陆道越过房间时,还散发著洗完澡的香气。以为他睡著了,便未打扰他,径自坐在床的另一端,搔搔与他共浴时弄湿的发梢。
他并未穿上浴袍,只是把浴巾围在腰上。他比穿白衣时,肌肉还更结实。孙夏看呆了,然後,他又抬起手打开饮料的盖子喝水。
陆道的侧脸,毫无倦意。
也和在医院内所见的不同,寂静笼罩在这个男人身上,自与陆道有ròu_tǐ关系,便常可见到对方有这种表情,是神态十分冷静,且很无机质。
会用无机质来形容他,不是没有原因。陆道好似没有心,对别人的存在,他认为自己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
孙夏想不通何以陆道会有那种眼神?
可能是男人的自己,无法满足陆道的ròu_tǐ,所以让他气闷吧?最近孙夏便时常有机会看到他这种神态。
也许现在陆道的侧脸,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吧?
“孙夏?”
陆道似乎发现孙夏醒著,侧过脸来看他。在前一分锺对他还存在著陌生感的陆道,当他凝视著自己的眼睛时,却又让孙夏激动不已,心情七上八下。
“……你还好吧?”陆道用著比平时低沈的声音,口吻带著关切:“你的身体好红。”
被陆道用力搓洗,又被他舔过全身的身体当然会发红。凑近对他有些谴责意味的孙夏的双眸。
“我真的很意外,本来想拿东西给你,却看到你和苏屠在搞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