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以后,杜词惨叫一声,翻滚,再翻滚,最后瘫软在地上不动了。
他最后一次翻滚,是斜着身体,扫视了鬼子的全部动向,然后装昏。
鬼子纷纷开枪,惊恐之下,也不知道袭击者在哪里,本能地射击。
杜词已经翻滚在鬼子中间,鬼子开枪以后,看看没人,勇猛地朝前冲!
杜词很得意,因为,这是预料中的事情,鬼子的勇猛彪悍,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慢慢反转身体,此时,已经有一个鬼子过来查看他:“喂,喂?”
杜词不能抬头看他,因为,鬼子肯定认识所有的同伴,所以,一手捂着脸,用手上沾染的鲜血迷惑鬼子。
鬼子很好心地将他搀扶着朝后面据点里走,那儿很杂乱地堆积了一些东西,搞得像环形工事。
鬼子将杜词搀到工事里面,迅速从腰间扯下急救包,这功夫,杜词抬头对他笑了笑:“喂,”
那鬼子抬头一愣,他由下而上一拳捣过去,捣得鬼子下巴嘎嘣一声,猛烈后仰,晕乎过去。
杜词拔出身上的枪刺,将鬼子杀死了。
从环形工事望过去,日本兵正拉开散兵线朝前小心翼翼地走,十个鬼子在前,后面挨着工事,距离杜词只有几米远的鬼子,还有掷弹筒小组2人,一个抱着轻机枪的鬼子,一个供弹手。
四个鬼子非常专心,一个准备投掷榴弹,一个准备射击,火力掩护前面的步兵。
杜词看了一下,操起鬼子尸体上的38步枪,查看了弹仓,补够5发子弹,马上开枪射击。
吧勾吧勾,吧勾。清脆的子弹声音,随着他快速射击快速退出弹壳的动作,混杂在鬼子散兵线的枪声里。
鬼子看不见敌人,非常惊恐,不得不随时射击,震慑对手,给自己壮胆。
杜词一连四枪,将四个鬼子都打死了,后脑勺被掀掉,鬼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鬼子的脑浆,溅了他一身。
鬼子都戴着屁帘帽,估计,冬天太冷,钢盔不仅沉重,而且冷得厉害。
屁帘帽对子弹没有丝毫阻滞作用。
第五发子弹,杜词射击了三十多米外的一个鬼子,看样子,那是个班长,一枪打在鬼子后脑勺上,鬼子蹦跳了下,朝前一扑,死了。
他马上钻回到工事里,迅速将弹仓补足,从鬼子尸体上摸出手雷。
鬼子身上一般带有两颗手雷,小香瓜型号的,拔出保险销,在步枪上磕一个,稍稍等待,嗖,朝着鬼子扔过去。
两颗手雷扔到了鬼子刚才站立的散兵线附近。
这边扔出手雷,他就从环形工事的左边缺口等候一下,等听到手雷爆炸,他就露出脑袋,举枪瞄准。
鬼子果然被手雷炸得急忙躲避翻滚,手忙脚乱,他开枪射击,打死了三个,其余的鬼子被手雷炸瘫了两个,炸伤了两个,赶紧冲向公路边沿的土沟里藏起来。
炸伤了的鬼子,一个腿断了,疯狂朝着路边爬去,被他一枪打在脖子上,那鬼子好像春节被宰杀的公鸡一样,咯咯地打鸣,双手捂住脖子,也捂不住鲜血喷出来,虽然没死,也彻底废了。
另一个鬼子伤兵,眼睛和脸炸得血肉模糊,一个眼睛珠子都掉出来了,就算不死,对杜词也没有威胁。
一颗子弹,杜词盯着公路上三十多米外的敌人,敌人很狡猾,隐藏在那里不出来,还可能从沟壑里朝这边偷偷运动,所以,杜词急忙从子弹盒里掏出子弹,准备装弹。
一瞬间,三个鬼子从公路的沟壑里全部跳出来,吧勾吧勾吧勾,三颗子弹都打在他的位置上,接着,弹壳纷纷蹦跳,鬼子手动扳机,继续射击。
鬼子的听力不错,感觉很灵敏,让杜词有些佩服,“有些意思啊。”
不过,这时候的杜词,已经变换了位置,他所在的地方,被子弹穿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音。
杜词眼疾手快,一枪打在一个鬼子的脸上,就冲到右边,让鬼子修筑的临时工事被挡住了。
这些临时工事,除了只有一米多高的环形工事外,还有几个链接的简易房屋,杜词就冲进这里,一进来,就看到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部是中国老百姓的,还有几个女的,在房屋角落的草堆里瑟缩着,赤条条没有穿衣裳。
杜词刚冲进去,几个裸着的女人赶紧抬头看,又赶紧往角落里挤。
简易房屋用粗大的树枝和茅草构架遮掩,很空旷的样子。
杜词没有停留,直接冲向后墙,一脚踹去,将横拦的树木和树枝踹开,干茅草露出一个大洞,他从那里冲了出去。
用个最快的避弹动作冲锋,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因为,两个鬼子稍微愣神,就朝他开枪,一连打了几枪都没有打中他。
他一边避让一边冲锋,两枪打中两个鬼子,鬼子的胸膛上冒出大股鲜血,被冲击波撞倒,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杜词不时转换着方向位置,倾听着周围,感觉完全没有了敌人,就走上前去,用枪刺拍着鬼子的脸:“喂,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八嘎,八嘎。”鬼子伤兵挣扎着,恶狠狠地臭骂,还用手来抓杜词。
杜词毫不犹豫地用枪刺戳进鬼子的心脏部位,戳得鬼子厉声惨叫,双手死死抓住枪刺不肯松开。
另一个鬼子老实些,见他会说日语,恳请不要砍掉自己的脑袋。
他告诉杜词,这是日军第十六师团的一部分,是保障侧翼安全的小部队,总共有两个小队步兵,一个小队骑兵,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