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这是一套很平常的衣服,没有任何明显的可以称之为算计的东西。藏蓝色的丝绸面料,精致的过头的裁剪。如果说和我现在所有的衣服有什么不同的话,这件衣服比我的那些阿尔罕不拉堡的裁缝设计的土不拉几的衣服都要好,和我相配得出奇。
我不知道夫人打得什么主意,但无论他打得什么主意,我都没有特别的想回避的愿望。经历一个阴谋,其实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变态傻瓜孩崽子……
☆、第三章 暗金色的十三岁 中
晚宴如期举行。
为了证实各种各样被算计的猜测,我花了一点时间调查我的这身新衣服,结果一无所获,但是另一个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我迟到了。
匆匆进入晚宴场地时,我从门口附近撞到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金发男人,他长得是那种标准的俊朗,就是嘴唇很薄很红,显得唇红齿白,破坏了高大英武的整体形象的可能,而突出了他气质中乖戾阴邪的部分。他周围的人忽的大惊失色,都向我瞪来,但是我对怒目已经很习惯,所以全然没有在意。
他云淡风轻的对我一笑,举起了手中金色的液体。我不知道他是谁,地位应该不低吧。可他是皇帝又怎么样呢,我不屑摇尾乞怜,也对那些位置啊什么的没有兴趣,我也没有机会有兴趣,他和我没有交集。
“因为迟到失礼了,抱歉。”我对他一欠身。
“没关系,这是年轻人的特权。”他打着哈哈,却颇有深意的笑着看我。我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犬子不识礼数,”这时传来父亲的声音,他穿着一身铅灰色的军服走过来,让我低头,并且小声告诉我这就是皇帝。
“皇帝陛下,很荣幸,我是阿尔罕不拉伯爵的三儿子,”我回来之后父亲一直对外宣称我是他和夫人多年前走失的孩子,但是谁都知道真相,“我的名字叫莫。”
爱德华又笑了,用手挑起了我的脸。“你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你啊,简直美丽的让我的女儿们汗颜。”
我轻扭了一下头,不着痕迹的摆脱了他那有些湿冷的手、
“您说笑了,犬子怎可能比得上陛下的千金们光彩夺目。”父亲假笑,皇帝明明在羞辱他的儿子,他却还要笑。
“让年轻人们去玩吧,我们谈一下正经事,关于阿尔罕不拉家的事情。”爱德华说着拽走了父亲,在说着阿尔罕不拉家这四个字的时候,语调陡然的诡异起来。
我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喜悦,可是当父亲察觉到的时候就有意识的避开了我的视线。
我在爱德华眼里捕捉到了一瞬间的,狸猫盯住麻雀的光芒,然后本能的离他远远的。
这时我的两个同伴围了上来,拉我到旁边,跟我汇报早晨的战果。吉的靴子底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国王问他的鞋是不是要咬地上的蚂蚁,吉差点没哭出来。然后他们俩个哈哈大笑,我也装笑,装的有点累。看来除了他们俩个,别人并没有足够的资格来参加这个晚宴。
我跟他们说我有点头晕,他们也想各自勾搭一下首都来的小妞了,然后就和他们分开了。
走到了阳台上,我以为那里是最清静的地方,结果却惊起鸳鸯无数。吉搂着一个瘦了吧唧面色苍白的红发姑娘边交换唾液边对我怒目而视。我想多留一会看看如果我一直在那站着他到底能不能气得冒烟,可是这样毕竟太无聊了。
迎宾晚会上尽是些穿着丝绸的大白菜,她们用一个频率走路,用一个频率笑,用一个频率吃东西。其实,白菜仔细看每一棵都不同,但没有人仔细看,因为白菜都是用来吃的,只是用来吃的,这就是她们和白菜的相同点。
这里和我波长相克。
我绕来绕去,从一个角落转移到另一个角落,然后再到另一个角落,最终在花园的一个长椅上坐下。花园很大,花却很少,若不是象今天这么多人在,是很荒凉的。正因如此,那些一对一对的抱在一起的生物在树影中分布的比较分散,我们就不会互相打扰了。
突然一个黑影飞奔过来,在我面前停了一下就钻到了我身后浓黑色的树影里。
我正想着如果有一个刺客来刺杀皇帝,我是帮刺客还是帮皇帝,黑影从更浓重的黑色里露出了一个脑袋。
“喂,帮个忙,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声音有点耳熟。
我回头刚要说点什么,一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开过来了。
“哎,你看到一个人过去了么?”原来是成群的大白菜,花花绿绿。
“看到了。”我回答。
“看到了的话,在哪里?”对方用足以划破我耳膜的尖利嗓音气势汹汹的质问。
“他不在这里。”
我的这句话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哦,您不能这样,您的光芒在何方,我要追随您而去。”白菜a做飞天状。
“我如此清纯可爱的气质竟然不能吸引您吗,您为何要离开?”白菜b原地转了一个圈,做摸脸状。
“我诗词歌赋无一不通,巧啭岂能无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命苦啊啊啊啊啊啊……”白菜c做抚胸顿足状。
“我懂得十八种乐器,会说三十六国的语言,会背四十二章经,和那些低俗的女人不同,为何您不驻足啊。”白菜d做仰天长啸状。
“丫说谁低俗呢,给你脸了啊。”众白菜做围殴白菜d状。
我看傻了,这帮人跟coy似的一个个摆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