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打小调皮,以前给收拾得特狠,可也没见他哭,怎么今天摔一跤就哭了?
“摔哪儿了?”白云峰关切。
赌气挣脱开白云峰的手,身体很痛,但内心更难受,正好找个借口哭出来。
“你倒是说话啊,摔到哪儿?带你去医院!”白云峰一向性子急,见李恒光流泪不说话,这不是急死人吗。
所谓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白云明有些明白,李恒哭的不是摔疼了,更多的可能是得不到信任。
把白云峰推到一边:“你躲开,不会教孩子就靠边站。”
“谁是孩子了?我不要你们教!”李恒哭着反对。
“好好,你不是孩子,云峰才是长不大的孩子。”白云明抱住李恒轻拍他的背。
林逸递来一张纸巾,为李恒把脸擦干净,这才让他逐渐稳住情绪。
白云明用平和的声音:“因为想要相信你,所以我们今天才来这里了解情况的嘛,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
白云峰在一边叫唤:“哎呀,今天主要还不是说鸡的事,我都没说到重点就又为这事吵起来……”
“你能不能闭嘴!”白云明打断:“今天先把鸡的事搞清楚,再谈别的事,搞不清楚,别的都免谈!”
“……”白云峰内心台词:慈母多败儿。
哥哥一但板起脸,弟弟就不敢再造次,这是白家的规矩。
要把丢鸡的事搞清楚,首先得去第一现场——鸡舍。
第8章 jī_jī鸡
福利院人并不很多,但大家生活太无聊,这里说是要“破案”,自然都会去围观,院长也得跟着。
于是,鸡舍这个平时没什么人气的地方,突然热闹起来。
鸡舍是用废旧的家具拆了拼凑起来的,听说之前有五只鸡,全都能下蛋,虽然每天五个鸡蛋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但每天吃剩的粮食可以喂鸡,鸡粪能为旁边的菜园施肥,这样废物利用,每天还能吃到五个纯天然养生无污染绿色鸡蛋!
这五个蛋便成了本院所有老少的最爱,大家以能吃到其中一颗而感到自豪。
而如今,突然从五个变成三个……本来就僧多粥少,怎能让人接受?
白云明指着鸡舍里低头啄米的三只鸡,问李恒:“你打扫的时候确定是五只?”
“嗯。”
“你拿走鸡就不怕被人发现?”
“我不是想偷鸡,我是打扫的时候弄塌了木板,压伤了一只……”
“于是你就想把这只受伤的鸡带出去治疗。”林逸不知什么时候,蹲在鸡舍一块沾着血和鸡毛的木板前,接了李恒的话。
几个人这才注意到林逸,悄无声息的做派吓人一跳。
李恒说:“对啊,我把鸡带出去,找几个哥们儿想办法,结果……”
“结果?”林逸挑眉。
李恒声调变小:“结果,让哥几个吃了……”
“操!你那些狐朋狗友,能干什么好事?”白云峰骂。
“我发誓,我一口都没吃!”
林逸似笑非笑,起身走出鸡舍,问李恒:“你带着鸡怎么出去的?”
“翻墙啊,走大门会被发现。”李恒指着墙。
鸡舍有一面是靠墙而建,墙并不太高,上面稀稀拉拉插着几块玻璃渣,像李恒这种体形翻过去不成问题。
“翻出去是哪里?”
“池塘旁边。”
“去看看好吗?”林逸说完,不等别人反应便径自向大门走去。
所有人都跟着一窝蜂去了。
白云峰跟在后面:“我去,谁才是警察啊?你以为你是柯蓝吗?”
来到墙外,这里是条很窄的泥地,旁边就是一个大池塘。
墙根下有一处杂草被踩踏过的痕迹,林逸问:“这里下来?”
“是。”
林逸蹲下仔细看着墙根处。
白云明也蹲他旁边,捡起一根鸡毛问:“压伤的是只白鸡?”
“是啊,白鸡,五只鸡我记得就这一只是白的,可惜太短命。”李恒摇头惋惜。
“你要是小心点瑞雪怎么会死这么早?”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面相很随和,看到惨死白鸡的毛,忍不住心疼。
“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