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炮弹齐飞热闹非凡的外面不同。隔着一层大门的东房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视线所及之处昏暗模糊,只有从窗上投下的一缕微弱光线影影绰绰的倾泻下来,隐约可以看见房间的摆设。
没有任何的机关和守卫,看起来也不像是存放什么重要物品的地方。整个房间陈旧,落满了灰,像是许久没有人进来过。
“预判错了?”泠仪嘟囔一声:“托尼,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成功进入主卧,不过我觉得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耳机的另一边,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能想象到吗,大名鼎鼎的满大人竟然是一个演员!演员!”
泠仪:“”对不起她知道。
“现在演员都可以从事这么疯狂的职业吗?他们的职业道德呢?”托尼气的要抓狂。
他在媒体面前放下狠话,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反动势力的领头,粉碎满大人的计划,结果找到最后让所有美国人胆战心惊的满大人竟然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
托尼深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额……既然满大人只是一个傀儡的话,那么你也可以理解为你离真正的幕后主使不远了。”泠仪敷衍的安慰他道:“不过幕后boss还没有现身,现在你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小心暗箭难防,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i know,i know”
托尼很显然心情非常不好,很草率的回答着,紧接着泠仪就从耳机中听到了几声混乱的枪响,还有惨叫声,像是满腔的怒火没地方发泄。
她轻轻咳了声,随后从容淡定的将耳机声音关闭,顿时觉得自己清净了起来。
啧……脾气还是这么不好,难怪老是被闹分手。
然后她关上了东房的房门。
“咔嚓”一声,微弱的回响顿时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门带动的微风掀起一阵灰尘,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的漂浮。
忽然之间,泠仪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她关上门,隔绝一切声音时一瞬间弥漫在整个空间将她紧紧围绕。
一种窒息的压抑徒然袭来!
她心中微微一惊,黄金瞳孔瞬间打开,肌肤下青筋暴起,整个人忽然像一个潜伏起来的猎手,一动不动,安静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这种压迫感,像极了路鸣泽给她的感觉。
让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路鸣泽又回来了。
但很快她就否掉了这一想法。似乎是下意识的,她觉得那个男孩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好像很多年前他们就非常的熟悉,熟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她都能读懂他的意思。
路鸣泽为了让她留在这里费劲心思,不可能再搞别的幺蛾子。
稍稍放下心,泠仪呼了口气。这才认真思考这个房间的古怪。
或许是这个房间里藏着的什么东西造成的她猜想,这么强大的心理干扰,如果之前真的有人在看守的话,想必精神已经受到了重创。
也难怪这里布满了灰尘。大概他们是得到了什么东西,自己又不知道如何解决,只能先藏在这里。
只是会藏在哪里
她视线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在墙壁,地面,还有一些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一点点摸索,终于是在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图书中找到了隐藏着的机关,按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
泠仪顺着声音的方向回头。
原本位于正中央的茶几忽然向下沉去,紧接着代替茶几又向上升起的是一个漆黑色金属盒子,那盒子上面绣着繁琐的纹路,泠仪凑近去看,发现那上面雕刻的样式很像埃及壁画,刻着的是一幅朝臣群拜法老遗体,祈祷重生的场景。
她眨了眨眼:“这是穿到盗墓小说了?”
在这个时时充满高科技感的地方看见眼前这样古色古香的东西,她实在是很有一种跳脱感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穿到了盗墓小说,不过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动。”子弹上膛的声音伴随着一个低沉含笑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泠仪俯身触碰盒子的手一顿,微微侧头。
视线落在的地方,一双宽大,皮肤下燃烧着红色火焰痕迹的手端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泠仪看了看端枪人的脸。
金黄色的头发,神色有些晦暗和疯狂,眉眼之间带着些虚假的谦逊和善。
是齐连安。
“我记得我关了门。”泠仪收回手直起身道。
尽管被人用枪指着,她神色仍旧淡然。
“well,如果你是想问我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话……”齐连安礼貌的笑了一下,侧了侧身。
在他身后,仅隔几米的大门被融化出一个人形的洞。那洞的四周还残留着高温融化后烧的通红的痕迹,甚至就连空气都有了一丝扭曲。
然而从齐连安破门而入,到看到那个可怕温度造成的效果,泠仪却从始至终没有感觉到周边温度的变化。
难以想象是怎样精准的控制才能做到这样局部的高温操控,简直堪比楚子航对君焰的控制。
“托尼说你给许多参与实验的人注射了病毒,不过现在看起来,众多的实验体中,你最后达成的效果大概是最好的。”她赞叹道。
“如果这是美丽的东方小姐对我的赞赏的话,那我很荣幸。”
“当然是赞赏。”泠仪在这方面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话语:“你能从一无所有做到今天这一步,你的执念占了很大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