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重黎想了想,说:“我看不见你的脸,不要杀人灭口,我没车,没房,这间一居室是租的,电脑在桌上,二手台式机,钱包里只有几百块现金,别嫌少,您全都拿走没问题,但请您一定把各种卡证留下来,补办太麻烦了,谢谢。”
那人喉咙中的气音大了起来,却依然没有说话,像是有些焦急一般,他伸手抓住了姜重黎的肩膀。
姜重黎开始担心了,难道这个窃贼不光要入室劫财,还要劫|色?
“你弄错了,之前住这里的女大学生已经搬走了,”停了停,姜重黎又补充道,“我是男的,为了几百块不会和你拼命,但这种事会。”
那人费力地张开嘴,发出一声嘶吼。
“你说什么?”这窃贼不会是个哑巴吧。
“汪……”
姜重黎:“……”
窃贼:“汪……汪……”
姜重黎:“……”
窃贼:“呜……汪……”
姜重黎胡啦开窃贼的狗爪子,推开窃贼的狗头,伸手到地上摸自己的拖鞋。他终于受不了了,大半夜的不劫财不劫|色,跑来他家学狗叫,必须一顿拖鞋打了出去,他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窃贼头上挨了好几下,伸手抓住姜重黎手腕,上身往前一压,姜重黎就整个人倒在了床上。窃贼歪着头看了看姜重黎,似乎有些无奈,接着一俯身,直接压了上去。
姜重黎瞪大眼,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脸被罩在了窃贼的兜帽下面,与窃贼鼻子贴着鼻子,脸贴着脸,就连嘴唇都贴在了一起。
窃贼深深吸了口气,姜重黎不自觉张开了嘴,舌尖被吸入对方口中,胸腹间一阵阵发痒,紧接着他全身都开始酸麻,头脑晕眩,心悸,手脚轻微又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
魂从口出,魂飞天外,灵魂都被抽空了一样。
姜重黎迷迷糊糊地想,这难道是……低血糖的感觉?
亲嘴,原来会低血糖的,怪不得电视里一到吻戏,演员双方的表情那么痛苦那么难受。
姜重黎因为初吻的古怪体验,不由对于接吻这种行为,产生了深深的误解。
然后,他就厥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姜重黎虚弱的要命,更饿的要命,简直前胸贴后背。
窃贼坐在床沿看着他,也不知坐了多久。见他醒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姜重黎抖着手,哆哆嗦嗦地喝了。
窃贼又给他盛来碗粥。
姜重黎赶紧狼吞虎咽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