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也是吓得不轻,刚才还好好的。
慕容策抬头,露出那双魔鬼般的眸子,启唇冷冷吐出几个字“慕容央严死了。”
一句话慕容熬如闻惊雷,愣在那,全身像是被点穴道似的卡住。
“皇上,出事了。太子不见了。”又不知外面是何人大喊了一句。
孩子没了,他一年之内失去了三个孩子,这些事情慕容熬再也无法承担,直直的倒在地上。
慕容策坐在红?袖院的床上,目光没了那冷霜也失去了颜色,呆滞的空洞看不清一切。
这里曾经有他们,可如今,只有他一人。
屋外的恭苏守着也不进去,此刻他说任何的话都不会有用的。可半刻后却从屋子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那怒吼一次次的刺激他的耳膜,却只能看着听着。他不怜惜玉清风可他怜惜屋里那人,但,此刻他能做什么,只能立在这里守着他。
凤渊二十六年三月十日慕容熬亲封慕容策为储君,为东麟太子,取自上古东麟凤。
桃花满岸的三月乾塘,一片紫纱红木船如画漂在上面,悠扬的琴声漂在两岸却多了一份哀怨,不再如在最初那般闲逸。
“太子,这曲子本该闲逸,却为何多了一点哀怨?你还未放下心中的事情?”卷帘小窗前,一身鹅黄色袍子的断琴问道。一眉一目依旧如初时的雅气。
挑琴之人收手,附上一根琴弦,琴尾上不知被谁刻着两“君卿”,一笔喝成,宛如流水。慕容策迎着飞入的桃花将冷情的眸子探向远处,悠悠的念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你可明白这一句?”
“我不沾相思,自是不会懂。”断琴两两便说完。相思,作为一位国主,便不会沾染此物。
慕容策收回视线,看着对面持杯在唇旁难掩一身风雅的人,问道“日后,我唤你琴师如何?”
琴师轻抿一口清茶,不惊不奇,似乎世间万物都惊不起他一点动静。慕容策也不着急他的回答,捻起一根琴弦,一曲百里桃花再问世间,融进这两岸桃花。
“我叫梵断琴,你如今又为我取一名。”放下茶杯,理理鹅黄袖子,“这琴师是何寓意?”
轻弄慢捻手指丝毫不乱,恰如此船行的稳稳当当,琴中之声也渐渐的变得闲逸,恰如那日百里蓝花楹下的调子。“无所意,只为你擅琴谱曲。便念为琴师一名。”
“好。我应你。你要的断情我为你谱好,不知你何时要?”有着一技之长便可为他人师,文师、武师、礼师、乐师,琴师,呵呵!
“你为何还要留下?”如今事成,该离去的都离去了,不该离去的也离去了。琴师为何还要留下呢?
琴师缓缓起身,伸手卷起一点卷帘,看了看岸上的行人,道“我们上岸走走如何?”这个问题他不准备回答,与其回答寻不到理由不如就此不答彼此安心。
收琴,起身。
行到外面,距离岸边还有五十步,百里桃花林又是桃花盛开,却再也见不到冷清的人。
“睹物思人,为何还要来此地徒增悲伤?”琴师问道。人都去了,为何还要执念不放呢?大千世间不止他一人,何必抓着不放?
慕容策避开琴师的话,问道“你能上岸吗?”
去年寒月城寒江上,少了桃花,却比此地闲逸了十分。如今,物是人非,从未陪他来过此地,来不及做的事情太多。
“我若是不能上岸,你又如何?”
慕容策回身时弹指劫来船上的两块飞纱,转身时飞向空中,一片飞在十步之远的悬空,一片在三十步的地方。岸上及船上的人疑惑的看着。
慕容策揽腰飞至第一片轻纱上,轻轻一点便落在第二块上面,三步在岸上的桃花树,四步进入桃花林。
留下一群人在哪看着刚才那恍如仙子路过的影子。
桃花林深处,忽然落下的两人惊起无数落花,又有小凤吹着,花瓣更是四处旋飞。
琴师很平静,没有半点畏惧,看着这满林桃花又无人打扰,倒是很喜欢。抓着他手说道“好一个桃花林,遇到了很多景色,原来,这最美的在凤渊。”
慕容策动了动被琴师抓着的手,这种感觉却不是当初他抓着那样。他依赖自己,每走一步都会拉着自己,以求安慰,而如今,身边之人却变了。问道“你走过很多地方吗”
“不,我在甫城长大,出门便是锦城梨园。这美景见得不多,自然,就属今日这地好。”我走过无数风景,那些高山流水、峡谷花海,什么都走过,却少了一人在身边。也不知还能在这里留多久,希望你能走出这片自己布下的情网。不过,遇到的的确是今日这地好。
“琴师,你也喜欢桃花?”既是觉得此地好,想必也喜欢这里的桃花,可,这一林桃花、一路走来的桃花如他那般是寂寞的花。就像蘭偌山的佳话一般是悲剧,一开始,为何就没发现呢?还说桃花是喜物。真的是喜物吗?古龙国被灭,剩下的唯一一人只有他了,最后的公主都死了。这一身桃花香难道不是不吉之物吗?
琴师淡淡一笑,像极了那人一笑,安静入水。缓缓收回抓着他手的手,上前伸手扶住一枝桃花,道“我只喜欢此地,并不喜欢桃花。”
“为何?”手背一空也不觉什么,不是对的人即使身体胶乳也不会有感觉。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与他都喜桃花,这人说不喜欢时有些疑惑。
“桃花在有一个国家象征着悲剧,所以,那个国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