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为何要伤害她?再说段家也没有武林高手来过。”
“没有吗?”甲定漪负手而立,问道,“如果这个武林高手武功非常之高,需要你以命相博,你是否愿意冒险?”
家丁丙点头,“只要能为翠花报仇,就算死我也愿意。”
“好。”甲定漪道,“我再去探查清楚,你在后山等着我,今天夜里我来见你。”临走时,他将一包药放进了家丁丙的手里。
甲定漪回到段府,去找布勤,却发现段陈氏在他房里。甲定漪躲在窗下,偷听二人说话。可惜段陈氏似是没有心情和布勤周旋,看着丫鬟收拾好东西后,就吩咐家丁看好他,自己就回后院去了。
甲定漪一路跟着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脑后的那朵三瓣花。他跟着段陈氏来到后院,见她进了房间。
段陈氏的父亲虽然是武林高手,但她却从未练过武功,所以被跟踪了也不晓得。她在布勤那里忙了大半天,晚上恐怕要下雨,天气潮湿的很,她早累出了一身汗。让翠娥给她准备好了洗澡水,段陈氏便独自入浴了。
甲定漪翻身上房,揭开一片瓦片偷看。段家主人沐浴,一向有下人伺候,男主人都不例外,何况是她?甲定漪猜想,她定然有什么秘密。
段陈氏脱了衣服挂在屏风上,便全身浸在了水里。她似乎很享受热水,却突然捂着脖子轻呼了一声。等她的手拿开,甲定漪在她后颈上看到了一个刺青。
甲定漪从未见过这个图案,两根卷曲的线条缠绕在一起,线条背上还扎着组成扇形的剑叶。最为奇特的是,那个刺青竟然不是常见的青色,而是深深的紫黑色。
段陈氏急忙从水里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翠娥,让她去请云尊老人。
甲定漪从房顶跳下来,躲在树后。见翠娥从屋里出来,甲定漪便迎了上去。
对于甲定漪这个段府人气王,翠娥自然是不能视而不见。她眼睛一亮,说,“你来后院做什么?不在前院陪着三爷了?”
甲定漪脱去了平日里的冷酷面孔,笑意盈盈的说,“三爷让我来问问大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那可不巧,大夫人还在沐浴呢。”翠娥说,“又吩咐我去请云尊老人,没空见你。”
“既然如此,我就先不去打扰了。我与你一块走一会吧。”甲定漪忽然又做悲伤状,“翠花的事,你听说了吗?”
翠娥也面带伤感,“怎么能没听说。翠娥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不过就被说了两句……”
“说了两句?谁说的?”甲定漪问。
翠娥知道说错了话,赶忙说,“没有谁,你该往前院走了吧?就别陪着我了。”
谁知甲定漪脸色一变,就将翠娥推到了角落里。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将翠娥吓了一跳。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甲定漪从后腰摸出一根长针,挤着翠娥的脖颈。
翠娥被吓得半死,却仍是不肯说,“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叫人了!快放开我!”
“你若是想跟翠娥一样沉尸水塘,现在就叫吧。”甲定漪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针尖已将翠娥白嫩的脖子扎出了血痕。
“我说我说!”翠娥声音颤抖,“昨天晚上大夫人不叫我服侍,让我去伺候无隐少爷。无隐少爷闹腾得厉害,奶妈就让我请大夫人过来。我还没到厢房,就看到翠花失魂落魄的跑过来。”
“她看都没看我就跑远了。我叫她也不应,谁知大夫人也从屋里出来了。她问我翠花去哪了,说翠花来送东西,冒失打破了茶碗,被夫人训了几句,竟然没规矩跑了。”
“没规矩?”甲定漪道,“他们倒定的好规矩!”
翠娥刚想叫甲定漪放了她,却被甲定漪一下敲晕了。甲定漪将她藏了起来,然后就朝着云尊老人的房屋走去。
云尊老人见来人是他,有些惊讶,特别是甲定漪说是段陈氏叫他来请人的。他也没有整理仪容,就跨着大步向正房走去。
甲定漪跟在他身后,见他后颈被头发挡着,便伸手去拨。
云尊老人回手,刚好挡住了甲定漪。他回过头问道,“你做什么?”
甲定漪神色无常,展开手说,“树上落了叶子,我帮你挡住。”
云尊老人看到他掌心颜色斑斓,握着一片干枯的树叶,没再说话,点了点头,又继续向正房走去。
甲定漪跟在他身后,搭话道,“您带着无颦少爷和三爷上路,不知是否方便?他们两个一个是孩子,一个腿脚不便。”
“无妨。大夫人准备了马车,还打发了个家丁跟着。”
甲定漪上前一步,“如果您不嫌弃,可否带上我?我伺候惯了三爷,背着他上上下下的也方便。”
“大夫人安排好了人。”云尊老人说,“我也不好再改。”
“大夫人本来也安排了翠花同去,只是她昨夜死在了池塘里。”甲定漪道,“这段府里武功最高的就是您,不知道您昨晚可听到了什么声响吗?”
云尊老人斜眼看他,冷冷的说,“没有。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甲定漪背着手说,“昨天夜里翠花去后山采/花。后山上有一种花名为三瓣花,颜色有蓝有紫,都是三个花瓣。翠花的尸体上,有不少三瓣花的花汁。”
“你手上的,便是三瓣花花汁?”云尊老人问道。
“三瓣花汁很有意思。”甲定漪看着云尊老人说,“皮肤接触,不会显色。但要是用水洗,反而会露出颜色,几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