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嗯?殷小姐你是装傻的吧?明明早就给你说好了,本宫是为了缉拿明月裳余孽而来。既然你说这春风一度是你的……可本宫那就有些不明白了。到底这明月裳的余孽头子是你呢,还是这楼里的妈妈,秦烟?”
眼风一撇,言九宸上前,殷素素左右也都多了人,似乎一言未尽,就已经坐实她的身份似的。秦天方气急就要上前,被时阅一把拉住,咳了一声,秦天方怒道,“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怕你太蠢,误了王爷大事!”时阅说。
“放屁!”秦天方一听,勃然大怒:“明明都是为了王爷的事,我怎么就误王爷大事了?”
时阅眼风一斜,看向那边几个主角,“你说你现在出去,是能为王爷出头不假,可太子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不怕太子张口治你一个不敬之罪,王爷还得费力先给你说好话,岂不是蠢得砸了自己的脚?”
时阅娓娓道来,说着其中利弊,秦天方一听,顿时觉得好有道理啊,他竟无言以对。
张口瞪舌瞪着突然就变得很会说话的时阅,气得不要不要的,“你,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
时阅默然,“我从来就有脑子!”
言下之意,你从来没观察过别人而已。秦天方一张口,气得差点吐血。
而那边,明王,太子,殷素素,已经三角之势。
明王说,“简直一派胡言!本王未来王妃,怎么就突然就成了明月裳的余孽?澹台月,你别情报不准,又犯了上次的过失……上次你已经杀了本王王妃的一名贴身丫头,这一次再敢出手,本王定不饶你!”
真是气死他了!
好好的一场男女间的情事,为何又突然扯进一个太子?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是上次秦天方修理得他还不够!看来还得再加火侯!
太子一听,不高兴了,气道,“王叔,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本王向来都敬你为长辈,看在你一心为国的份上,不愿与你计较……那上次秦淮河之事,若不是那个叫红线的女子突然冲出来乱吹人,本宫能失手误杀了她吗?”现在才说什么饶不饶他,这是秋后算帐啊,他不服!
“混帐!本王面前,你怎么说话呢?虽然你是太子,但也不能红口白牙,颠倒黑白!试问当下闺阁贵女当中,哪个出门游玩,身边不带几个会武功的家生子?倒是你,见人家会点功夫,就一并砍杀了,却不知红线正是为了护主?也亏得你脸皮厚,杀了人还敢沾沾自喜!”
明王骂着,差点就说,本王就要替你父皇教训你了,但这话终究没说出来,而时阅等人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卧艹!
王爷你这么厉害,皇上知道要忌惮的啊,赶紧的,服点软好不好?
然而王爷与太子,谁都不肯服软。
事关殷素素一事,太子拿了这女人就去杀了,没人能来得及救她。
而明王……他是拿了这女人回去疼的,当即高下立判。
正在互不相让之际,殷素素出事了。
眸光一展,神情淡淡看一眼明王爷,再神情淡淡看一眼太子,唇角微勾,眼底扬起一抹冷笑,“太子之言,民女不敢苟同!就说民女父亲为国捐躯一事,太子殿下难道要听信贼人之言,敢说我父亲是投敌卖国贼吗?”
此话一出,太子立马觉得不好。
居然拿这事来做文章?
然而眼下大清早的,朱雀街这么多人,太子想不回话也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以求民意,声音说得极响,“一派胡言!殷老相爷一生忠君为国,两袖清风,最后却是被敌国歼细所杀,本宫亦为心痛!眼下,居然还有人敢传这等谣言?简直其心可诛,死不足惜!若要让本宫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本宫一定亲手杀了那歼细,为老相爷报仇!”
“好!”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殷素素一声大喝,紧接着又问,“那么,我父昨日刚刚下葬,今日却有太子听了贼人错报,来诬蔑臣女是明月裳余孽,那此事,太子若然出手,就不怕天下人寒心啊!”
是啊!
此话一出,太子也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呢,人家说得对!
可转念一想,啊呸!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殷素素是明月裳头子,是红玉亲口告诉他的,这还有假?
然而,太子虽傻,却也知道,此事一定要好好处理,若不然,回头引起民意燥动,这可不好了。
顿时又气歪了鼻子,低低的道,“殷素素,你刚刚拿殷老相爷说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本宫……”
是啊,当下所有老百姓听这一耳朵,哪个不是如此想法?
殷老相爷唯一的千金女子,竟然是传说中的杀手组织明月裳?这话传出去,怕是谁也不信的。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此起彼伏。
太子气得脸色铁青,殷素素淡然勾笑,明王则是目光亮闪闪……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有智慧,真是太好了。
“看,我说没事的吧?这母老虎一直就厉害,要不然咱王爷也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拿不下她。”秦天方得意说着,又捅了捅时阅,时阅回他一个白眼,直接泼冷水道,“私听王爷秘辛,你不打算好好活了是不?”
最近这小子越来越胆大,连王爷墙角都敢偷听,真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