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追随五弟的人,他登基后一个没留,连他的子女都贬为庶人了,应该翻不起大浪,安王、永王当年年龄小,并没掺和进夺位风波里去,母亲不过是宫女出身,才留了下来。
真的会是长乐长公主吗?对自己这个妹子,启德帝却已有十几年没见过了,许多事已渐渐淡忘了,可是昨日的事一出,他就想到了自己这个妹子,也想到他那个好五弟,自己父皇宠爱的贵妃生的孩子,一儿一女,还真是好命,一个封了长乐公主,一个就等着夺了自己的位置。
成王败寇,只是代价太大,他的母妃就死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没有交代,他的好父皇死在贵妃的怀里,却是没时间交代,在众目睽睽之下大齐最尊贵的主人就双双中毒命损当场。
他顺理成章地接了皇宫的一切,就如别人怀疑母妃一样,他也怀疑,可是母妃什么话也没留下,一切证据都指向了贵妃,酒宴是她准备的,宫女都是她自己的人,内侍也都是父皇的人,和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年他对这个皇宫的掌控还不到位,现在也不敢说一切都在掌握中,“长乐,希望不是你,别让太子哥哥后悔留下你。”
启德帝自语道,当年的长乐从不掺和任何事,只是安心地做着公主,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子一般大,模样也是相似的,都随了父皇,他继位后,也是一时心软了,就没处理叫着自己太子哥哥的长乐。
这大齐王朝到了他继位,也只剩下兄妹五个了,做为胜利者,也是需要借口的,当初是不是错了?可是一想到银钱方面,启德帝摇了摇头,当初的封地已收回,长乐也只剩下公主府和几个田庄了。
今日的朝会上,皇上刚到,几个臣子就跪下求皇上一定要找到制造事件的主谋者严惩,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大臣,五城兵马司的五个指挥使跪成一排,看着上面皇上阴沉的脸浑身发抖。
二皇子和大皇子派系的也都不吱声,皇上扫下来的目光满是怀疑,谁也不敢这时去挑衅皇上的耐性,三皇子竟然又出事了,想到当初何淑妃那两个孩子出事时皇上的怒火,他们就都老实起来,不敢在这时候做没有根据的攻击。
皇城里昨日收起的尸体有七百五十二具,还有重伤的三十多人,朝臣家里也有二十三家出事,刚刚在朝堂上痛哭流涕的死的都是亲近之人,可是五个指挥使搜了一夜审了一夜,杀手的影都没看见,抓了几个武功高的,可是也有人证,并不是血洗皇城的那些人的一员。
“是上天入地了,还是有人勾结被隐藏起来了,三天之内一定要找到,挨家挨户的,谁家也不能放过,给朕搜。”
启德帝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这皇城里能隐藏住人的,可不是平民的地方,昨日的事一出,谁家不是胆寒的,不胆寒的那是凶手。
死去的杀手,手指之间特征明显,后腰部位刺青图案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这样都搜不出来,这是有了内鬼了。
“又到了用血洗涮皇城的时候了,朕是老了,可还没死,不论是谁,他都得给朕等着,等着受千刀万剐的刑罚,等着九族被诛。”
启德帝的话一出口,底下的人就觉得有阴冷之极的风在殿内掠过,人人畏惧,各个胆寒,无形的威压覆盖着整个大殿,大殿内朝臣的头都低下了。
一个内侍悄悄地走上来禀报:“皇上,御林军统领,宁国公世子求见。”
大殿上的朝臣们精神一震,这大齐建都淮北后,御林军就分了两处,一处御林军只护卫着皇上的安危,皇宫内院都在他们的管辖之中,各皇子公主的侍卫,也都是出自这里,看着权利没有外面的御林军统领大,可是以后却可以是封疆大吏,毕竟是皇上的亲信。
宁国公世子统领御林军管的却是皇宫以外的地方,平日里并不上朝,但是手里有令牌可以直接求见皇上。
今日里求见一定是有发现啊,大臣们往殿门哪里看去,尤其是家里出事的,更是迫不及待地想听听有什么消息。
站在前面的宁国公也神情一震,对这个嫡子他虽然没倾注什么心血,不如对那两个庶子关心,可是到底是以后要接自己的位子的,总是期待他不同凡响。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待中,李云松昂首走进来,目光平静清透,一身黑色的御林军服挺拔俊秀,不少大臣看后,心里赞叹,这个世子越来越像老宁国公了,这分沉稳还真不愧是老国公一手教出来的,看看那个宁国公,暗自摇头,宁国府到世子这才算是后继有人了。
李云松目不斜视地一直走到跪着的五城兵马司的几个指挥身后,“臣李云松叩见皇上。”
“不用多礼了,世子有什么发现吗?快快讲来。”
启德帝也是心急了,李云松刚一站住就发问道。
毕竟是自己的大本营,让人杀了个人仰马翻的,除了死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杀手,是不是还有行动,今日会不会出事,明日呢?
“臣在锦绣衣坊抓了个人,是放响箭的,昨日从开始到结束,时间很短,有两支响箭,都从锦绣衣坊这里放出的。”李云松后悔,昨日没抓个活的,只是当初哪想到还有自己府邸的事啊!
“锦绣衣坊,哪里啊。”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管皇上是不是坐在哪里,就问了起来,“应该是女子做衣服的地方,我们那知道啊,得回家问夫人去。”
辅国将军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