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花?里德想了想,在记忆中好容易想到对应的地球植物……倒是真是挺像的。里德勾勾唇角,不作回答。
陆八见里德不理他,还是笑眯眯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毫不在意地转身,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到枕边,叠完之后叠被子,然后开始帮里德整理床铺。
里德单手支着下巴,慵懒地靠在软踏上看他来来去去的忙乎。
“哎呀。”陆八拍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
原来这张脸可以做出那么多生动的表情。里德挑挑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不过陆八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里德,你昨晚换下来那套衣服没了。”
里德噎了噎,半晌才问:“哪去了?”
“我看见迎春花——你知道么,我好多年没看见迎春花了。然后一激动,把你的衣服连盆子一块踹湖里去了,那个,你那大衣好像是动物毛皮的,不会很珍贵吧?”陆八歪着脑袋,烦恼状。
……
只不过那种看似烦恼实则眼里目光涣散完全没有悔改意思的样子很惹人揍就是了。
里德回之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不贵,烈焰貂的皮毛罢了。”只不过一件那样的大衣,只取烈焰貂的腹部最柔软的内层毛所造,随是柔软却具有强悍的防御能力,一般利刃不侵,一件得斩杀千只烈焰貂才能完成。
“哦,”陆八认真地点点头,“感情还是貂皮大衣。”
里德望着他,知道他还有下一句。
果然,某人释然微笑:“怪不得沉底沉得那么快。”
里德:“………………………………”
本着敬业的精神,陆八抱起另一盆衣服:“我给火燎把衣服送去,我手疼,没能拧得很干,再晚送过去就成冰块了。”
里德一怔,这才想起什么事似的,刚才光顾着乐了,于是稍稍捻眉:“手摊开。”
陆八愣了愣,哦了一声,放下盆子,摊开手,还没等里德做出反应,他自己先哎呀了一声。里德无语地望着他。
陆八很无辜,不大的眼睛水滴滴的倒是显得很无辜:“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血的。”
嗤。
里德抿抿薄唇,起身在一堆的齿轮扳手焊合治愈线型枪之类的东西中翻出一些医用绷带,冷着脸动作不太温柔地拽过陆八的爪子,给他一圈一圈的缠上。
陆八傻乎乎地站在榻子边,看着坐在榻子上的男人似乎是很认真地在替自己弄伤口,心中一动,脱口而出:“谢谢。”
里德的动作一顿。
陆八收回手,认真道:“那个,我不是把你衣服专门弄下湖里的。”
里德抬眼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