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絑凰这欠撕的乌鸦嘴还是很准的。
我才安生了两天,楚侧妃就叫人捆了分雁嗷嗷嚷嚷地闹到了渣男越王那里。说是她好心给倪姬送酒,却被分雁这个贱婢打碎了呈酒的玉盏。
嗯,贱婢这词骂的很好,这么骂分雁我听了还是很爽的o( ̄ヘ ̄o#)。
其实我个人觉得楚侧妃此举不甚高明,为毛呢?因为如果我是她,一定先搞死管家而不是陷害倪姬,她坐着侧妃的位置,不想着怎么在王妃入门前收罗人心拿到掌家大权,反而和不入流的姬妾争风吃醋,计算着越王这个渣男的给的蝇头小利。据说人家准王妃年轻貌美、家世不凡,楚侧妃辛辛苦苦地明争暗斗,就算斗倒了一众姬妾,也是替准王妃清理了门户,等人家正主一进门她不还是得完蛋?
但是不是谁都像我低调奢华有内涵,我旁观者清的事情,楚侧妃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绝对当局者迷糊,所以她兴致勃勃指着分雁喝骂:“你这个贱婢居然打碎了王爷送我的玉盏!不想活了是不是?!”
而越王那个人渣则一副悠哉悠哉的悠闲模样,坐在蛟龙椅上把玩着手里一对鎏金果子,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楚侧妃娇滴滴依倒在他的怀中,张着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对他撒娇,却吐出无比恶毒的话语:“王爷,妾身讨厌这个奴婢,要把她打四十大板撵出府去!”
分雁的脸霎时就白了,若是真这样被撵出府去,她定然是活不成了。即便受倪姬器重,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奴婢,倪姬是不会为了她而得罪楚侧妃的,于是她抖着瘦小的身子,哆哆嗦嗦抬起头对越王哀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刻意的了?!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打碎王爷赏赐的玉盏?!说出来给我听听!”楚侧妃不依不饶道。
她无非就是想借此攀上倪姬,泼一盆脏水给自己的死敌,且分雁吓得傻了,说不准还真能牵扯出什么,以越王的智商,他是能想到这些的,倪姬正受自己喜爱,楚侧妃又是太皇太后所指,两相权衡,牺牲的只能是分雁这个小小奴婢。所以越王长袖一挥,淡淡吩咐手下:“四十大板,赶出府去。”
分雁的哀求声戛然一顿,随即绝望地扑上前叩首呼救:“王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 敢了!真的不敢了……”
两个侍卫架起分雁,不顾她的嘶鸣挣扎,就要往外拖去。
我看着越王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泰然模样,突然从心底涌出难以遏制的厌恶。分雁可恶,也不过是个喜好嫉妒、嘴巴刻毒的小丫头,楚侧妃狠毒,说到底也不过是似海侯门里算计着夫君点滴宠爱的可怜妇人,可是越王的面目之所以可憎,是因为他明明就洞察秋毫、明辨是非,也具有决断正邪、惩恶庇善的能力,却偏偏对此不屑一顾。
因为难以抑制心中翻江倒海的厌恶,我不由自主地在分雁被拖出门前一刻开口制止——“且慢!”
一时间,厅堂里鸦雀无声,连求救的分雁都停住了哭求,呆愣愣地看着我的方向。
(╯‵□′)╯︵┻━┻我的天呐!
我到底干了什么蠢事?!智商破下线了好不好?!简直比楚侧妃还跌破了十个旺财的高度!
按照道理,分雁她挑唆倪姬给越王进谗言,让越王那人渣把我从扶竹院赶去红萝小筑,我应该恨她恨得牙痒痒,看见她遭了报应拍手称快才是。居然开口救她?这绝逼会得罪楚侧妃那个有胸没脑的蠢货好不好?最重要的是那个蠢货很小心眼好不好?最最重要的是越王那个人渣已经看我不顺眼很久了好不好?所以我这时候蠢蠢地开口,十有**不但救不了分雁那个煞笔,还有可能把自己砸进去了啊!简直要被自己蠢哭在茅房里!o(gt;﹏lt;)o 果然,我话音一落,越王那个人渣和楚侧妃那个蠢货脸色都很微妙的变了。= 旁白分析下:楚侧妃的心里肯定是:哪里的贱人挡我好事?!看我不把你和她一起灭了!越王的心里则肯定是:又往枪口上撞,看我这次怎么整你!= 我此刻后悔地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干看着他们,一脸死机不在服务区状态……= 须臾,精分却不治疗的越王悠悠开口:“雪鹄,你想说什么?”= 事到如今,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骑虎难下,我直的硬着头皮道:“王爷,分雁是王府买下的丫鬟,你要赶走她,总要把卖身契还给她。”= “呵。”越王轻笑一声,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反问我:“这么说来,还要把管家找来了?”他一招手,对旁边侍从吩咐:“去把尤**来。”= 尤浪就是王府的总管家,四十余岁,模样阴沉不苟言笑,看起来是个极为严肃刻板的人,但他又严重的异装癖,经常今天打扮得人木人样明天就破烂袈裟化缘和尚的打扮,后天说不准就穿着女人的裙子出来了。搞的整个人跟精分似得,要不要这么吓人。= 好在尤浪今天的打扮还算比较正常,一身灰衣随侍从而来,干脆利落回禀道:“王爷,属下查遍了所有下人的卖身契,并无分雁的卖身契。”= 他话一出口,我不禁微微一愣。= 越王府里所有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进来的,除了我们几个凤九的徒弟,卖身契皆被凤九销毁,其余人不可能有例外的,分雁的卖身契哪里去了?= 正疑惑着,尤浪又解释道:“去岁千叶阁失火,许是在那场火中毁坏了。”= 这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