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攥紧拳头,低头不语。里家与他么,我终是有了选择。
苏景年轻叹一声,继续说:“我本可以此为理由,拒绝这酒。甚至可以骑到里家头上,主导合作。但是我志并不在天下,这主导权于我并无甚么用处。而且我与未央姑娘相识一场,我当姑娘是朋友。朋友便要为对方着想,就好似未央姑娘不愿我饮下这毒酒一样,我也自是不愿意姑娘因为我而受里家的责怪。曲曲一杯毒酒,还难不倒我的。”
朋友么,朋友。
未央苦笑,“你走吧。”
“?”
“走吧,主儿从小便疼我如亲姊妹,断不会忍心责备于我的。你的话我也会带给主儿,想必不久后主儿便会亲自拜访了。”
“那好吧。”苏景年思量片刻回道,躬身行礼,“景年先行告退。”
未央回礼,目送苏景年离开。
站了半晌,鼓足勇气提起自己的那杯酒,饮了下去。黑袍人从里屋冲了出来,却只是抢下了未央手下的空杯。
一滴不剩。
未央错愕,主儿怎么会从里屋出来???刚刚的谈话莫不是???
黑袍人二话不说,伸手从贴心的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捏住未央下颌喂了下去。
“唔?!!!”双唇相接,未央瞬间羞红了双颊,却怎么也推不开黑袍人。
黑袍人以舌尖将药丸推入未央喉头,以掌心轻击未央后背,未央被迫将药丸吐了下去。黑袍人见事成,便松开了未央。
“咳咳咳。。。”未央弓起身子猛咳,满面通红。
“别咳了,”黑袍人低声道,“那解药入喉便化。”
“你?!!!”未央羞恼。
黑袍人笑道:“小妹,我太过了解你。你无非是怕我继续加害苏景年,想以自己中毒为由,为他骗取解药罢了。你不必再费心于此,我的身份已经被你点破,这毒酒之计已然破解。”
只是我既然了解你的脾气秉性,自是不会只为北域王准备了这一计。
未央闻言,更是羞愧难当。主儿是如此的信任自己,将里家千千万万条的性命托付于自己之手,而自己却。。。。。。
“唉!”黑袍人长叹,伸手把未央揽入怀中,轻轻安抚道:“小妹,你放心吧。他既然肯跟里家合作,且已经知道了里家的处境,我便不再为难于他。好不好?”
未央不语,只将头埋入黑袍人肩膀。
黑袍人挑眉继续说道,“怎地?这般安排,小妹仍是不满么?还是,嫌弃我亲了你?”
未央身子一紧,将头埋得更深了。
黑袍人笑道,“妹妹怕是忘了,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呢。如若妹妹觉得亏了,那不如我让妹妹亲回来,绝不躲闪,可好?”
第一次???亲回来???天呐!!!
未央的脸瞬间爆炸,抬起粉拳,猛捶黑袍人胸口。
主儿应允不再难为他,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自己再也不用因为纠缠对立的身份,畏首畏尾。
苏景年,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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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从纱帐出来后,便去四楼包间寻找老七他们。怎知早已人去楼空,连忠耀都已不见踪影。苏景年不禁暗骂,一帮忘恩负义的东西!!!
撇撇嘴,自己回了住处。
“是。”二人回道。
“去、去。。。”苏景年强顶住涌上喉头的腥甜,嘱咐道:“去白氏布庄打听,快!!!”
“是!”十七、廿九抱拳。闪身离去。
苏景年伫立许久,跌跌撞撞走回了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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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
永宁皱眉,质问道。
“是。”老鲁躬身,说:“影卫前往无忌将军所说的巷子,没有寻到那北域暗钉的尸身。地上倒是确有一大滩血迹的。”
“知道了,下去吧。”永宁吩咐道。
“是。”
老鲁出了屋子。
“找不到。。。”永宁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