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汤忙是道:“晚辈自然知晓!”
那毒医却是道:“如今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便是按照我这九毒岭的规矩,断臂或者断腿皆可,第二,三日后,你亲自给我护送两人到药王谷,送到之后,便不再计较。”
刘和汤听了,心中却是欣喜,第二条再也简单不过,那药王谷里此地不过**百里,便应承了下来。
两人回转岭上,张平不由问道:“师伯乃是何意?”
“你可知芸儿的身世?”
张平茫然,心忖倒是没听过。那毒医又道:“当年七八岁时,我不过是睎虎城内的一个小乞丐,整日混迹街头,食不果腹,你师祖药王去那天虎山寻药,见我可怜,便带我回了那药王谷,这抚养教诲之恩,恩如父母,终生难忘。后来我到了这九毒岭,便再也没回那药王谷,十几年前,你师祖去世,我在此地听闻消息,心中悲痛不已,连夜奔袭三日,方才赶到那药王谷,可是却是白幔已散,只剩那五里外的孤坟新冢,我在那枯坐五日,愧疚,自责,悔恨…没能尽孝,也没见恩师最后一面,怎对得起师父十几年的抚育之恩!”
那毒医说着,突然悲痛愤恨,泪涌难息,张平忙是劝道:“我师父说过,师祖他老人家一直鼓励弟子推陈出新,想来师祖必然不会责备师伯!”
那毒医继续道:“那师兄劝导我,说师父临终之时,知我会来,便给我留了句遗言:圣者立身成圣,勇者杀身成仁,披荆斩棘,万道方成。师父之意,我也明了,便离开了那药王谷,浑浑噩噩,往这九毒岭而来。路过睎虎城,我便寻了一酒家,喝得醉醺醺的,出来之时,已是深夜,只见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那街道中间孤立着,见了我,也不害怕,只是问道‘爷爷,我娘在哪?’我见她衣着锦绣,本以为是这城里哪户人家的千金,许是勾起了我的往事,不忍她流落街头,便在那里等了许久,也不见这孩子的父母。后来这孩子饿的哭泣,我带她寻找吃食,这孩子拿着一方手绢,绣着安司芸三字,这大户人家的千金,最是讲究,想来便是这孩子的名字,我在这睎虎城内外寻了一月,却是既没见到安姓的人家,也没见到哪家丢了孩子。唉,最后只能带着这孩子到了这九毒岭,后来我也去寻了数次,却是从来没有任何消息,想来师父当日在那遇到了我,我又在那拾到了这孩子,这孩子打小乖巧懂事,就是女子性格,不肯学我这毒术,大概皆是天数吧!”
张平听完,却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芸儿竟然有这样奇怪的身世,心道芸儿妹妹真是可怜,自幼便是无父无母,也不知受了多少苦。
两人到了茅屋,那少女芸儿还是在忙碌,埋怨道:“爷爷,好好的整理行李干什么?你又要远行了吗?”
那毒医宠溺道:“你张大哥跟着我学了一年多毒术,如今学的大概,只不过欠了些时日火候,此次乃是让你张大哥去那药王谷一趟,办些事情。”
那少女听了,高兴道:“爷爷,我也要和张大哥一起去,这么多年,我都没出去过!”
毒医答应下来,说道:“丫头在这里陪我这老头子久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
少女见毒医应允,兴奋难耐,忙是对张平说道:“张大哥,你一定要带着我!”
张平哪敢不应,连连答应。到了晚饭,这少女格外高兴,多添了许多道菜,只觉得春风满面,喜不自胜。
第二日下山,那毒医又对张平说道:“此去药王谷,我会修书一封,你递给那谷主江鹤年,他自会留下你们,我那十几本《毒王经》,你便带着,交于谷主,他自会处理。你如今这般模样,便是青蛟帮也认不出来,倒是不必担心,只是你和芸儿都是性子软弱,不够狠辣,这江湖之上,哪有是非,只有杀戮,此去,定当小心,莫要随意惹了是非,否则便要吃亏。”
张平知道这毒医担心,忙是说道:“师伯尽管放心,此次去那药王谷,弟子自当照顾好芸儿妹妹,去去便回,不会耽误了时日。”
那毒医却摇头道:“非也,此去药王谷,你带芸儿过去之后,乃是两年之后再回转,到时候你这六神诀第二层也修成了,想来也能行那万毒噬体之法。这两年时间,你便在药王谷学习那医术,我这两年自要去他处,你们便是回转,我也不在这药王谷。若是芸儿问起,你便和芸儿说了她的身世,她自会想寻那父母。”
张平却是奇怪,只是这毒医向来如此,便答应了下来。到了山脚,那刘和汤气色更好,两人查验一番,便是基本痊愈,那毒医道:“明日便准备好渡江去吧!”刘和汤也是高兴,应允下来。
芸儿收拾好行李,张平也是收拾好书籍衣物,又带了些配置好的毒药,那毒医却是从怀中拿出来一瓶毒药,递给张平道:“这是我秘制的七日酥骨液,极易挥散,无色无味,若遇到意外,便用内力将其震散于空,十丈之敌皆会瘫软。”又对芸儿道:“丫头,此次去药王谷,一路上要听你张大哥的话,爷爷这里有一枚玉钗,乃是千机谷所造的伏蛰,内蕴三根毒针,淬了毒药,便交于你了!”
少女芸儿接过,却是心道,不过是出去一次,爷爷也太过小心了,忙是撒娇道:“爷爷,芸儿去去就回,爷爷不必太过担心。”
第二日,两人携了行李,随那毒医下了岭,到了山脚,那刘和汤已是准备好,点了狼烟,过了不久,却见那怒江中驶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