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两口子年轻时就是这么个性子了,这样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江禾婶婶对自己很克扣她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过就是被钱逼的罢了。
江奶奶把手里剥的一大把花生米放到了小盆里,让江原去把已经装满的盆倒到袋子里。
江原嘟啷着不太情愿起来:“奶,你就知道支使我,您忘记我们在比赛了吗?等我倒完回来,您不是都剥好多了?”
江禾看出他在耍宝,在一边看着,也不动地方,反而身子往后倾给江原让出出去的路。
江奶奶也笑了,指着江原面前的‘坑’笑他:“让你去你就快去。就你呀,就算不去倒也没见得剥了多少,你看看,苗苗都要比你剥得多了。”
江禾也跟着哈哈笑。
江原肯定是要比他剥得多的,只是江原只喜欢拿面上的花生,老是把堆的尖尖上的花生划拉下来,而江禾和江奶奶都是习惯面前那一块儿挨着拿,所以‘坑’就要比江原的大了。
不过,江禾肯定是比不上江奶奶就是了。
别说,剥花生真的是个力气活。只不过不是费全身的力气,而是费手指上的力气,剥久了,江禾都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痛起来了。
江禾把自己手里的花生放在盆里,起来活动了一下,“奶奶,我去一下后面。”
江奶奶连忙把江原也往下赶,嘴里叫着江禾让他等一等,“让小原跟你一起去,后面的灯坏了。”
江禾也不推辞。
江奶奶家里的这栋老房子真的是很老了,墙都是泥墙,厕所是跟猪圈在一起,另是一栋房子。而且村里的这种老房子,厕所是老厕所,如果没灯,掉进厕所里也是有可能的,如果用手机照,很有掉下去的风险。
江原把手里抓着的花生米放了,起身跟着江禾下楼。
“厕所灯什么时候坏的?怎么没有修?你够不着吗?”江禾和江原一边走一边随意说着话。
这种老房子的屋顶很高,厕所的屋顶当然也不低,灯虽然也专门做得低一些了,但也还是很高。
“不是,好像是灯座出了问题。今天晚上才坏的,没办法,只好将就一晚,明天再想办法了。”
“哦。”江禾应了一声,到了厕所,江禾也就不再说话了,江原在门口替他照着灯,得小心脚下——江奶奶养了几只j-i,也在猪圈边儿,把这地都给刨得到处是坑了。
江禾在里面上厕所,江原就在外面一直不停的打蚊子,不时被咬得嗷嗷叫。
江禾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特别好笑,忍不住自己噗噗地笑了起来,搞得江原莫名其妙,在外面喊:“苗苗,你丫上个厕所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是蚊子在里面给你表演吗?”
江禾绝倒。
江原这是什么脑洞啊?还这么大嗓门。
江禾不好意思,也不敢笑了——怕被人听见了,他可就真说不清了。出来之后,江禾这才回了江原的话:“哪能是蚊子在给我表演,这不是你在表演吗?表演得还这么j-i,ng彩,嗷得特有调!”
江原也晕了,在厕所门外表演,认真的吗?
“苗苗,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和你妹妹的户口迁出来了?”江原郁闷了一下,想起来自己想问的正事,连忙开口。
江禾以前有跟江原说过自己想把户口迁出来的打算,点了点,肯定了江原的想法,“我年龄已经到了,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还没有买房,户口没处落,所以要去问一下像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
江原没有办这种事的需要,当然也没有了解过这些事了,所以对这件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点头,又说:“实在不行就落在奶奶户口下好了,反正我爸妈都是单独的户口,你落在奶奶户口下正好!”
江禾只是点头,却也没有真的就这么打算。俗话说破船还有三斤钉,何况一个家?就算是江奶奶费尽心血种的这些菜,做的咸菜,也是叫家当。他一个半点关系都无的人把户口落到别人家里,算怎么一回事?
他又不是还小。
两人说着闲话回了屋,江奶奶已经把花生剥得差不多了,加上他们两个,三个人快手快脚,没一会儿就全都剥完了。
江禾帮着江奶奶牵了一下口袋,剥壳的花生米装了四分之一,真的是很大一袋了。
江原下楼端了脸盆上来,东西收好,三人洗了手,也就各自去睡了。
躺在床上,江禾还有些不太现实的恍惚感,仿佛,现在他躺的地方,还是傅余家的客房,又好像是他自己家里早已经淡忘在他记忆中的房间。
因为不知道江禾今天回来,其他的床连草垫都已经被撤了,为了不折腾江奶奶,江禾也就理所当然地跟着江原一起睡了。
江原家的床还算大,想想他们是连学校的床都一起睡过的体型,睡在这样的床上,两人也不觉得挤,只是为了远离对方的身体热量,两人都是尽量在往靠边的地方睡。
江原坐柜子角里抽出两把大蒲扇,递给江原一把,笑着调侃他:“来,从学校的空调小单间里回来了,试试这种原始的散热方式还习惯吗?”
江禾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
虽然他并不住在学校吧,但是从空调房里出来是真的。而且傅余家还不像学校一样会有断电的情况,舒适度是真的够的。
但是,把蒲扇拿到手里,江禾还是觉得很顺手的。
江禾扇了两下,江原突然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接着不等江禾反应,就一溜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