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苑哽咽着摇头。
“手臂怎么伤到的?”
“被椅子脚砸的,”沈苑回忆,“他们本来想吓我,我用手挡了下,就真砸到了。”
谢楚清闻言微微蹙眉:“那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
“是怎么疼?能具体描述一下吗?”谢楚清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比如针扎的疼,敲打的疼,是局部疼还是大范围……”
“清姐,”沈苑听着噗嗤一笑,“你这么问,我听着还以为你在给我诊断呢。”
谢楚清闻言噎了噎,叹口气想,如果当初没出意外的话,她说不定还真能坐诊给人诊断呢。
前面一个病人已经看完出来了,下一个轮到了沈苑,谢楚清陪她一起走了进去。
科室里这时候只有一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他正敲打着键盘,听见声音开口:“先坐吧。”
男医生接过沈苑手里的挂号单与病历,仔细地看了几眼她的手臂,问了些问题,一边问一边在病历单上写字。
他问得很仔细,声音闷在口罩里,能听出一点低低的安抚的味道来。沈苑已经疼得受不了,但又不敢催他,没过片刻嘴唇就煞白一片,连着额上也冒出层细密的冷汗。
谢楚清注意到了,皱眉开口:“医生,能开盒甲芬那酸吗?”
甲芬那酸片是止痛药。
男医生有些惊讶,抬起头来看了谢楚清一眼,手上的笔也跟着停住了。
谢楚清对上他的目光也愣了一愣。
男医生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眼和一副架着的金丝框眼镜,眉眼看起来异常熟悉。
她睁大了眼,感觉手指从指间开始顺着血管脉络一路冰下去。沈苑此刻的脸色已经算难看,但她现在的脸色比沈苑还要难看。
男医生放下了笔,慢慢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斯文和善的面容来。
他眼里也有惊讶,各种复杂的神情一闪而逝,最终被藏在了眼底,只流露出一点笑意:“谢楚清,真是好久不见了。”
邱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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