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尤净芙走到晾衣杆旁,准备把内裤直接扔在衣杆上,可她万万没想到……郁秉孑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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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和她双目对视,幽暗的眼睛又静又黑,像沉淀了某种坚硬的东西,带着些许冷淡,还有如故的不屑,清浅却真实。
为什么他每次看她都很不屑?难道,这是他改不了的招牌动作?
“哼。”
郁秉孑冷笑一声,不知道她拿着他刚洗好没多久的内裤,到底……想干什么。
尤净芙哪里知道他会突然出现,还刚好撞见她手拿男人内裤的情形。还没来得及解释,听见他一声冷笑,脸立马羞得绯红,露出尴尬的神色。
“喂!你拿一个男人的内裤,想……做什么?”
郁秉孑朝她走近,脸上露出一丝不羁的野性,朝她狠狠眨眼。
“喂!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尤净芙因为紧张,竟有些胆怯,怕他误会,也怕和他产生不清的纠缠。
见他朝自己走来,她不自觉地退后,手指却依旧掂着那条内裤。
“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
郁秉孑的声音略带挑逗,离她越来越近。
“你……”尤净芙抿抿嘴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我……”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
郁秉孑见她神色紧张,只觉想笑。
“真是……你的?”
尤净芙之前还自我安慰也许是井澈的,然而……现在被他质问,竟有些委屈。
“事实而已。”
郁秉孑清淡地回答,眼角带着沉稳的笑意。背后,天空昏黄的光线投掷在他修长健硕的身影,显得他冷峻疏离,像一副浑然天成的画卷。
这时,尤净芙听到楼下有人朝天台走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管了。
她觉得对他这种会胡思乱想的人解释没有必要,被别人撞见只会看她笑话。索性……
郁秉孑也被这声音吸引,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瞧见尤净芙飞快地朝他这个方向跑来,接着,那条咖啡色的内裤被她用力一抛,稳稳地迎面击中自己的脖子,又顺势往下滑落,被自己接住,落在手里。
而尤净芙却匆匆从他身旁跑过,一溜烟地朝楼下奔去。
“姐!”
“尤小姐!”
俏葵和井澈还没走上天台,却看见突然从楼顶冲下来的尤净芙,手里抱着一堆衣服,神色慌张,看他们一眼,也不说话,直接往楼下奔。
两人站在台阶上,有些纳闷。
他们本来是跟在郁秉孑身后的,想着劝他来天台欣赏风景,因为井澈话比较多,和俏葵闲聊,落在了后面。
见尤净芙神色匆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朝天台跑去。
“哥,你拿着条内裤,呆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井澈刚跑上天台,只见郁秉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晾衣杆附近,神色冷漠,带着点惊讶,手里抓着条咖啡色内裤。
看样子,还是他之前晾在衣杆上的。
自从昨晚他被俏葵带到天台告诉确切的晒衣服的地方时,就被天台的景观给迷住了。虽然夜晚光线不明朗,但花团锦簇,繁星满空,海风吹来,带来阵阵清爽,别有一番美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天台,深深喜欢上了这里。
当晚,他和郁秉孑商量,以后第一个月里由郁秉孑洗衣服,他负责晾衣服。第二个月,两人互换。
听到井澈的声音,郁秉孑抬眼看他,也不说话。
“哥,我把它晾在这里还没多久呢,你怎么这么心急就取下它?”井澈露出阳光的笑容,想调侃一贯高冷的他,“莫非是你后知后觉发现……你没把它洗干净,打算重洗啊?”
看见郁秉孑手里拿着内裤不说话,俏葵又好奇又想笑。
“郁大哥,你不想说……嗯……关于内裤的事,就算了吧。”俏葵轻轻一笑,有点羞涩,“噢,对了,你刚才看见我姐了吧,她……怎么啦?”
“她紧张了。”
郁秉孑终于有了反应,嘴角一动,淡然答道。
“啊?”
井澈和俏葵两人同时惊讶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完。
哪知,郁秉孑不愿多说,拿着内裤,径直朝楼下走去。
“井澈,有一点你最好清楚,”郁秉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在门口的位置停住,“这本来不关我没洗干净内裤的事,但是,现在我很有必要重洗一道。”
说完,他便下楼。
井澈和俏葵被他的举动弄得搞不清方向,呆站在原地好半天。
“俏葵,你听懂了我哥的意思吗?”
“我好像没听懂。”
“不懂没关系,我哥这人,一向难懂。”
“井澈,你觉不觉得,我姐和你哥之间……有矛盾。”
“好像有点。”
……
郁秉孑下楼时,步子迈得缓慢。耳边传来天台上他们的对话,不觉唇角一勾,露出一丝浅淡的笑。
他都不懂自己,别人怎么可能懂他。
这个世界,没人能懂他。
刚走出几步,俏葵的一句话,让他心头一震。
“对了,我之前忘了提醒你们,天台风大,海风经常会吹落衣服掉在地上,晾衣服时记得晾紧实一点。”
郁秉孑的心宛若一座铜钟,突然被人给敲响了一般。
难道,是他……错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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