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还没十秒钟,他就“嚯”的从座位上弹起来,活动椅“哐当”一声落了回去,顾盼趴在桌上的脑袋侧了侧,闻声看向他的方向,如果不是看到他只是站起身给刚来的一个男生让道,她都要深深怀疑这哥们是不是被椅子上的钉子戳中了屁.股,这一惊一乍的劲头儿可太足了。
那位刚来的男生坐了下来,和顾盼之间只隔了一个座,二人的谈话声格外清晰的传到她的耳边。
喜庆哥的声音颇有点忧国忧民的气息:“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们辉弟呢?你没陪他去医院?”
刚来的男生随手拍了一张纸条在桌上:“我有什么办法,渣辉死也不要我陪着他,就扔我一张请假条就,走的那叫一个潇洒无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敢死队先锋呢。”
喜庆哥继续焦虑:“39度高烧不退,已经烧的神志不清的人的话你也听?”
刚来的男生挠挠头:“那怎么办,现在都这样了,我们只能祈祷他路上被车撞只伤不残呗。”
喜庆哥沉默几秒:“辉弟最近太不正常了,你说他是不是遇到渣女为情所伤啊?”
刚来的男生从包里捞出组胚书,摇头否定:“我觉得,他恐怕是做渣男太久,背负情债过重,终于遭了报应的可能性比较大。”
喜庆哥摇头碎碎念:“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仲洁带着宿舍魔女们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上课前两分钟。
仲洁风风火火地将包塞到桌肚里,气喘吁吁:“多亏我的旋风无敌脚速,学生会监察部大佬还有三秒到达战场查岗。”
话音刚落,监察部大佬们已经推门进来了。
监察部的大佬拿着名单,宣布今天点的是二班的名单。
二班的同学从教室里各个角落哗啦啦站起来,顾盼右手边的两个男生也闻声站了起来。
“1号沈辉。”
顾盼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没看见卡姿兰大眼睛,却看到喜庆哥一把从桌上捞起一张纸片,举起跟讲台前的监察部查课人员挥舞,身姿摇曳地比扭秧歌的大妈还要卖力:“沈辉生病了,假条在这里。”
监察部大佬推了推眼镜:“好,请这位同学点名结束后把假条送到讲台。”
仲洁在点名的空隙和顾盼说话,一个人嘴叭叭了半天,也没听见旁边的顾盼有啥反应,转头却见顾盼同学左手肘支在桌子上,以手托腮,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仲洁觉得顾盼这二百五自从那次喝完酒后就一直精神不太正常,估计那晚的酒是用脑子喝的吧?
仲洁暂时放弃了唤醒面前这位精神障碍患者的想法,有这功夫不如节省时间玩会儿手机。
可是精神障碍患者本人却在此时忽的放下托腮的手,“嚯”地转头对着右手边一座相隔的男生说起话来:“同学,沈辉他...病的严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皮馄饨我!熬过考试月!活着肥来啦!
没皮馄饨:小天使看我看我看我的新封面!是不是沙雕的像我们男主一样深入人心?
沈辉:请问这位无良作者到底还要再黑我多久?以及你确定你真的有小天使?
没皮馄饨: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二盼!
沈辉)
☆、r12
男生闻声转头,一脸茫然:“你是…?”
顾盼一本正经、面无表情:“迷妹。”
实际内心只想给头昏脑涨莫名其妙冲动提问的自己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男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头一次见到有人端着cctv新闻联播主持人般官方严肃的姿态,承认自己是迷妹的这个事实。
男生挠挠头斟酌着回应:“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发烧,硬是坚持多喝热水就能自愈的自残理论,结果到今天早上我来教室之前,他体温已经飙到39度了。”
仲洁不知何时闻声凑了过来:“哦豁,这哥们脑子还没烧坏呢?”
顾盼沉默了几秒,只没头没尾来了句:“难怪。”看来昨晚的他不只是块普通的硬铁板,还是高温烙红了的那种,怎一个惨字了得。
这就能解释他为何理由充分却绝口不提的任性了,脑子烧坏了嘛,完全可以理解。
课间的时候,顾盼趴在桌上发呆,就听见右边两个男生又唠嗑起来。
“辉弟说他要吊三瓶水,中午回不来了,我们要不要买点午饭去给他送温暖啊?”
“给他买什?,要不给他来个肯德基炸鸡桶补补身体?”
顾盼心中一口老血快要喷薄而出,让发烧39度的病人吃如此油腻的炸鸡?还一桶?还补身体?他们确定自己不是上天派来磨炼卡姿兰大眼睛的生命力的?
被深深震撼的顾盼同学又一次脑充血的开了口:“你们别买了,我下课以后给男神煮个粥,麻烦你们帮我送一下行吗?”
两个男生齐齐转头,震惊脸看她,这迷妹真的是称职到感天动地了好吗?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