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本人从未觊觎过她所拥有的任何东西,也从未半点地为难过她,相反,却是一路之上对她各种照顾,从未令她受过半分委屈,连那块遗失的家传玉佩,倘若他不说,谁又会知道是他捡了去?可是他仍然在相逢之后,微笑着归还了她,那一刻,她心中所有的阴霾全部散去。
想想之前自己难以自控地怨恨他,对他心生敌意,他也从未生过气,曾经故意冷落他,甚至处处防着他,他都没有为难过自己,他其实一直都……
这些话憋在心里许久,终究没有说出过口,她欠他一句道歉的话。
岑可宣垂下脑袋,心里甜蜜与苦涩俱有。
那仆人与她闲话了几句,见她心不在焉,便称还有事情,匆匆离去了。岑可宣一个人在房中呆呆坐了好一会儿,瞧见窗外渐渐清白,她猛然想起,自从遇见寒越,她便再没有见过小武他们,也不知他们是否会担心她,无论如何,该回去报个平安的。
天色尚早,一去一回,兴许白公子也差不多回来了。
她起身,直接朝之前的客栈去了,然而找到了之前入住过的客栈,才得知几人全都不在,竟是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都去哪儿了?”
“听说,是去什么张家,来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