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又惹我们的小公主了,和二哥说,二哥帮你打他!”
二哥没个正经地想逗她开心,让大哥和爸爸瞪过一眼才老实,解释道:“我这不是看念念有心事想逗逗她吗,说起来念念跟周队练了这么久,也不用我替她出气了吼。”
徐念低头扒饭:“没有不高兴,就是想到快要开学了……”
“嗯,毕竟第一次离开家。”大哥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挑起的眉峰又平缓下来。
虽然大哥的猜测和真实情况南辕北辙,但徐念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快速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本能地不想叫爸爸和哥哥知道自己舍不得周晨骁。
徐念想在二哥面前掩饰这些很容易,她二哥根本不会考虑到妹妹对自己有所隐瞒,就是她爸爸和大哥一点都不好糊弄,今天在饭桌上她总觉得大哥好像看出了什么,后面的话比起猜测更像是顺着她说给她个台阶下。
为了不叫大哥和爸爸对她的情绪产生怀疑,徐念假期的最后一周几乎都是在房间收拾东西中度过的。
收拾到最后她二哥都要崩溃了:“念念,咱家又不差钱,这些生活用品到了北京再买新的,虽然咱们坐私人飞机去不限制行李数量,可你也犯不着连喝水杯子都从家里带啊!还一口气带俩……”
徐朗手里拿着的是两个星巴克限量版的迷彩图案瓷杯,那天徐念刷朋友圈,看到一个香港代购发了杯子的图,最近对这种图案有谜之好感的她立刻买了两个,打算一个自己用,另一个等她有机会问清周晨骁部队通讯地址的时候寄过去。
“这是我刚买的,就是准备带去学校用。”徐念把杯子从二哥手里拿回来,又用泡沫包好塞进箱子里,“好了,二哥你不用帮我忙活了,我这边东西堆得到处都是,你再给我踩着。”
好不容易捱到去学校那天,别人家充其量是父母一起送,只有她家非得把她上个学弄得比出嫁都热闹。
不仅爸爸和哥哥们跟着飞机一起过来,他二哥在北京还有一群插科打诨的富二代狐朋狗友,那姹紫嫣红灯红酒绿的一排豪车停在宿舍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宿管阿姨二婚,看排场怎么嫁的也是个煤老板。
当然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是这些身价加起来几十亿公子哥一个个全压了身份证跟进宿舍楼,说是帮徐念打扫宿舍铺床铺被,实际上一群人没有一个手上沾过阳春水,不但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把徐念的新舍友吓了一跳。
“男生宿舍?不对啊,我记得楼下还看到不少小姐姐呢,怎么我今年赶上五道口宿舍改革,开始男女混寝了?”
她之后来的那个女孩子让这阵势吓得差点直接坐到地上,幸好徐念及时从一群哥哥身后挤出来,解释说这里既不是男生宿舍也不是男女混寝,这些人是外人,就是来送她上学,一会儿她东西收拾好了就走。
新舍友望着那一排气宇轩昂的富二代,钦羡地对徐念竖起大拇指:“你家真牛,居然趁军队!”
徐念觉得这种牛掰吹出来不太符合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急忙打住新舍友的脑洞:“不是了,他们都是我哥哥。”
新舍友闻言,忙数了一下哥哥们的个数,又竖起另一个大拇指:“原来如此,那你爸身体真不错!”
徐念:“……”我替我爸谢谢你哦。
等二人合力把宿舍收拾好再把这群哥哥送走,徐念才知道新舍友的名字叫孟鑫,家就在本地,一口嘎嘣脆的京片子,是个性格爽快的北京妞。
孟鑫擦了擦汗看表:“得,已经十一点了,看来剩下两个人得下午或者明天到了。”
徐念点点头,果然下午又来了个身材高挑气质温婉的女生,一问老家在苏州,名如其人,叫林婉瑶。单看五官不是特别精致的类型,放在一起却是让人很舒服的漂亮,配上那种江南女孩儿特有的气质,徐念见她第一面就忍不住小小声地惊叹了一下。
而她们的最后一个舍友,真应了孟鑫的话,是第二天一早才到的。
和周晨骁学习练出来的作息让徐念习惯早睡早起,但孟鑫和林婉瑶不一样,她们是生生被最后一个舍友拖箱子收拾的声音吵醒的。
“看不见别人在睡觉吗,一大早也不知道安静点。”靠门的孟鑫本来就有起床气,被吵醒之后语气不太好。
靠窗的林婉瑶虽然没像孟鑫一样直接表达不满,也不满地皱了眉。
都是十**岁的小姑娘,又是第一次见面,其实吵两句谁错了道个歉也就过去了,偏偏最后来的那个也不是什么服软的脾气,直接怼了一句:“都八点半了,也不知道哪国时间的早。”
她这句话直接把孟鑫没散的起床气点燃了,噔噔噔从梯子上爬下来:“你什么意思,把别人吵醒还有理了?”
最后一个舍友推推鼻梁上眼镜:“我就是告诉你八点半不早了,而且我动作不重,如果你还是被吵醒,那只能证明你本身也睡够该醒了。”
“你……”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