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么久之前就说过话。”
徐念的声音与平时别无二致,还是软软的, 很有礼貌的样子:“是呀,好巧, 白军医刚才打电话来问杯子,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白军医骑虎难下,努力挣扎在把话圆回去的边缘,“就是我不是经常在闲鱼上卖东西吗, 我比较习惯定期做个回访,杯子用得还习惯吗?”
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巧合, 白军医正好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杯子, 又正好到手不想要了挂在闲鱼上卖掉, 还正好是周晨骁错把自己那只杯子拿走的时间,徐念又不傻,一下想到了杯子的来源,但她没有让白军医尴尬:“挺好的,您别说,这个杯和我丢的那个真挺像的。”
伴随着白军医的沉默,那边又客套几句挂断了电话,留下白军医举着手机,迎上周晨骁看淡生死的注视。
“依我看,你得先把钱退回去。”陈军一拍大腿,“人家上学的小姑娘,辛辛苦苦地开店卖衣服,得多缺德能干出一个杯黑人家两千五百块的事。”
顿了顿,陈军又道:“不对,当初就算不知道是徐念,你卖两千五也丧良心,杯子本身就不是你的,卖几十块钱意思意思得了,你怎么想的,至于那么缺钱吗还想靠个杯子发家致富?”
这件事解释起来太复杂,更别说周晨骁现在整个脑子都被无情的现实冲击得嗡嗡作响,他站起身来:“我去把钱还给她。”
微信银行卡转账都怕说不清楚她不收,周晨骁特意去取了现金,趁着晚上去吃晚饭的时候叫住她,将钱递到她手里:“杯子的事有点误会,我可以解释。”
徐念看着推到她面前的钱,极其平静地放下筷子:“不用了,我都明白的,我不差这两千五百块钱,就当我精准扶贫了,对了,我之前还送过您一个护身符,您没来得及卖吧?”
徐念上次用您称呼他还是两个人刚相识不熟的时候,后来伴随着她渐渐对他有了小心思,就不再用这么生疏的称呼叫他了。
周晨骁再多的话都噎在喉咙里,沉默了好久,才挤出“没有”两个字。
“哦。”徐念没事儿人一样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您什么时候打算卖别和这个杯子一样给几千块钱随随便便就卖了,我买材料的时候上面的珠子挺贵的,您准备卖和我说一声,我给您联系买家。”
说完这话,徐念三口两口扒完饭,一点留恋没有地送餐具去了。
而在一旁围观全程的夏初在听陈军和白军医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叹了一口气接替徐念坐在她刚才的位置上,颇为庆幸地感慨:“原来你们当兵的真这么缺钱啊,那看来我还得谢谢当年把我刷下去三次的体检大夫,毕竟我哪怕跑龙套四处蹭剧组盒饭的时候也没穷到连喜欢女孩儿送我的礼物都变卖了。”
周晨骁:“……”他们不是他们没有他们真没穷到那个份上啊!
“这样。”夏初爽快地拍桌子,“你叫我声哥,我给你出出主意。”
周晨骁默了一下,念在他确实比夏初小四岁还多,对着夏初那张瞧着比徐念大不了多少的少女脸:“哥。”
夏初笑得美滋滋的:“我的主意就是吧……我打算戏拍完回去扒拉扒拉我公司里那群小鲜肉了,争取给念念练手也挑个靠谱的,至少不像你凉这么快……”
周晨骁:“我明白了,尽量让你折在电视剧开拍前,一定不会给你机会回去。”
……
总之暂且不论周晨骁是不是真的抱着不想让夏初活着回去的决心在训,但徐念似乎真的是抱着想让周晨骁凉掉的决心不理他了。
其实她倒不是因为这一件事突然就不喜欢他了,但自己的东西落在他手里被卖掉这种事……徐念怎么也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
她想,但凡他喜欢她一点,都应该留着这个杯,就算一点都不喜欢,看在好歹相处还算愉快的份上丢掉也是极限,交给战友的老婆代卖掉是什么操作?表明她留给他的东西一点特殊性没有可以再随随便便卖给别人吗?
还有后来白军医打的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徐念才不信白军医会闲到给一年前卖出的杯子做售后调查,除非是白军医看到她现在用的杯子觉得眼熟,和周晨骁说了这个事情。
周晨骁自然不会白要她的钱,便让白军医确认一下,看看买回杯子的人到底是不是她,如果真的是她也不想深究她为什么说了不要回去又买了个一样的,把钱给她退回去就是了。
周晨骁不知道,徐念挂断白军医的那通电话后真的要委屈死了,差一点立刻收拾东西回家的那种委屈。
她从来不想标榜自己为周晨骁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做再多也只是感动自己,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永远都捂不热。
在她开始躲着周晨骁的第三天,夏初找到了她,颇为担忧地说:“念念,姓周的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要是惹你不开心你和夏初哥哥说,哥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挑衅他打我啊,他只要碰我一下我立刻倒地上碰瓷。我那些粉丝出了名的都是脑残粉,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