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
“走,和我回家。”
要知道单人icu附近根本没什么人,徐明这一拉一扯也没人拦着,如果不是徐念及时反应过来挣脱了他的手,人几乎都要被他塞进电梯里。
可她的挣脱也没什么用,因为她才刚恢复自由没多久,就有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一左一右夹住她的胳膊,不顾她乱蹬的腿,挟持着她继续往应急电梯那边走。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徐念这下彻底懵了,她这几天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没什么力气,这会儿恨不得拿出全身解数死命地挣,她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知道周晨骁还在icu里,她不能和他们走。
“喂!干什么的,放开我们小嫂子!”幸好这时吕兴邦和彭远达买饭归来,见状急忙扔了饭过来帮忙,特战队战士面对职业保镖也没什么怵的,三下五除二将人抢了回来,即便如此也心有余悸。
“光明正大在医院里行凶,知不知道我们小嫂子是谁?”吕兴邦刚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就是周队长现在躺在病床上动不了,不然哪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对待小嫂子。
然后他看到对面为首的青年笑了,他真的不像是个能干出光天化日欺负小姑娘事情的恶霸,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社交礼仪的范本,只见他左手优雅地正了正右手衬衫的袖扣,轻蔑又漫不经心地望了他们一眼。
“你所谓的小嫂子是我亲妹妹,我来接我妹妹回家,需要经过外人的同意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出乎了吕兴邦和彭远达的预料,两个小战士茫然地看着徐念,发现徐念并没有反驳徐明的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也不想被带走。
徐明对徐念伸出袖口工整的一只手,那是一只明显属于上流精英阶层的手,手指修长养尊处优,连修剪得恰到好处的指甲都在彰显着优越感,他甚至不用开口,就能叫吕兴邦和彭远达感受到差距,来自家庭和阶层的差距,确实恍若生活在两个世界。
徐念却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她大哥带笑的眉眼,不去接那只手。
“念念,爸爸很担心你。”徐明的眼神里有了警告的意味,“你和这个姓周的什么关系,我们都知道了,怪我和爸最近一直在忙你二哥的事情,一不小心忽略了你的感受,才叫这种败类兵痞有了可趁之机,以后不会了,现在听大哥的话,乖乖和哥哥回家。”
他并没有直说“这种人”是哪种人,但他已经用他的语气表现得明明白白,他不是不尊重她的恋情,他是根本不尊重周晨骁这个人,不尊重军人这个用生命保卫疆土守卫和平的职业。
她不是没想过她和周晨骁的恋情会被家里反对,但他……他和爸爸怎么能这样说周晨骁呢……
一瞬间徐念觉得自己的耳膜发出了震颤的嗡嗡声,她不躲不避地望着他的眼睛:“哥,你放尊重点,这里没有人低你一等,尤其是周队长,你没资格这么说他。”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甚至比徐朗当时为了时蜜把所有钱甩在他面前的时候更强硬。
徐明看着她,几乎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属于过去那个听话小女孩儿的影子。
曾经的徐念,无论对一样东西再感兴趣,他们说不学了,那好,她不学了,就算是出国读书这样的大事,她都听他们的安排,永远甜甜乖乖的,不叫家里人操心,是大家的开心果。
徐明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最懂事的妹妹都变了,她居然为了一个兵痞和从小宠她到大的哥哥嚷,说她的亲哥哥没资格!
他没资格,谁又有资格?
徐明的表情从难以置信过渡到悲伤又过渡到愤怒:“念念,你怎么和哥哥说话的!”
徐念丝毫不退缩地据理力争:“那大哥你怎么和周队长说话的?”
这真的是第一次,她把身体里的倔强和暴戾完完全全展现出来:“大哥,我承认咱们家有钱,你和爸有钱,但有钱并不是你们瞧不起别人为所欲为的资本。这里是医院,icu,重症监护病房外面,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带保镖进来的,但你违反医院的规定了。而且周晨骁,我男朋友,他是国家的军官,他为国家做出了牺牲,他是英雄,就凭你刚才那些话,我只要录下来就足够定你侮辱军人的罪。”
她话音刚落,脸上突然落了重重的一巴掌。
徐明咬着牙,打过徐念的手指着她的鼻尖:“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兵痞洗脑了,你以为姓周的看上你什么了?他肯定从来咱们家给你当私教那会儿就没安好心,他教你两个月,咱们家没亏待过他,但他看出咱们家有钱,像他们这种当兵的退伍转业了之后能干什么,四肢健全的都少,你看他这次炸残了还不明白吗,你就是他找给自己的退路。他们当兵的在婚姻法里都有特权,只要他们不同意,配偶根本不能起诉离婚,他就是铁了心想吃咱家一辈子!”
周晨骁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徐念快担心死了,也要心疼死了,如今徐明又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比打在脸上的那巴掌还重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