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张翠山擦著额头上的汗水,点点头。两人下了马,拴好,靠在桃树下。俞岱岩四处看了看:“奇怪,这麼一大片树林,满是桃子,怎麼没人看管啊,难不成是野桃林?”张翠山笑道:“怎麼,三哥是口馋了不成?依我看,这桃林,八成是有人看管的,三哥还是再忍耐一番吧,等人来了,买几个桃子便是。”俞岱岩拾起地上的石子,冲天一扔,打下几个桃子,捡起来,擦了擦,咬了一口:“嗯,还挺甜的。来,尝尝!”张翠山摇摇头:“三哥,未问先取,非大丈夫所为。”俞岱岩摇摇头,道:“迂腐,你不吃啊,我吃!”说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张翠山看著俞岱岩,笑著摇摇头。
日头越来越盛,张翠山看著倚天剑,道:“三哥,你说,这倚天剑到底为什麼会有那麼大的威力呢?”俞岱岩咬著桃子:“我哪儿知道去!”张翠山咬著嘴唇:“好想耍一耍。”俞岱岩笑道:“这话在理,反正没人看见,你耍一耍也无妨啊!”张翠山摸著倚天剑,道:“怕是不好吧?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俞岱岩道:“这上面也没写著灭绝的名字啊,再说了,这本来就不属於任何一个人,凭什麼只有她灭绝一人能耍?”张翠山想了想,觉得在理,点点头,道:“好,姑且耍一番!”说著,拿著倚天剑站起身,俞岱岩朝后挪了挪,靠在树上,继续吃著桃子,看著张翠山。
张翠山朝前走了几步,来到一片空地,慢慢拔出倚天剑,觉得和其他的剑并无两异,摇了摇头,道:“奇怪。”俞岱岩看著张翠山,喊道:“耍上它一耍!”张翠山点点头,慢慢展开步子,耍了一套太极剑,俞岱岩撇了桃子,喊了一声“好!”最后一招劈砍出去,正冲俞岱岩,只见一道剑气闪过,俞岱岩慌忙闪开,剑气打在桃树上,一连串的穿了过去,桃子林顿时塌了一半儿。张翠山收了剑,拿在手中,跑过去,道:“三哥,你没事儿吧?”俞岱岩爬将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好家伙,威力无穷啊,差点儿就死在你小子手里了。”张翠山一脸愧疚:“吓死我了,要是真的伤了三哥,翠山回去可怎麼交代啊。”俞岱岩拍了拍张翠山,知道他被吓坏了,连忙安慰道:“哎哎,我只是那麼一说,说笑罢了,何必这麼认真,只是可怜了这些桃子啊。”张翠山知道俞岱岩是在安慰自己,看到俞岱岩确实没事儿,便长舒一口气,觉得轻松了几分,笑了笑。
“大胆贼人!坏我桃林!”一个村野小哥冲出来,面目看不真切,满脸的灰烬染料,穿的粗布麻衣,斜裹著头巾,指著二人破口大骂。张翠山心里暗自叫苦:“坏了,苦主来了。”俞岱岩暗自思忖:“长的这麼瘦瘦弱弱的,怕你不成?大不了,打一架算了,挨你几拳,饶你一顿打便是!”那小哥走到两人面前,道:“我的桃林!你们!”张翠山一抱拳:“对不起小哥,我兄弟二人路经此地,在此乘凉。一时兴起,想要施展一下拳脚,不想坏了小哥的桃林,小哥算算账目,在下赔给你便是。”那小哥看了看张翠山和俞岱岩,道:“赔钱?好啊,两千两!”张翠山和俞岱岩瞪大了眼睛,俞岱岩道:“两千两?你这是桃子还是黄金啊?黄金也没这个价钱,你这是坐地起价啊!”那小哥道:“不给?不给我们去见官,看看官老爷怎麼说!”俞岱岩道:“怎麼,怕你不成啊?去就去!”张翠山拦住俞岱岩,道:“三哥,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起这时间啊。”俞岱岩想了想,道:“这小厮,好不讲理!”那小哥道:“怎麼,坏了我的桃林,你还有理不成?”
张翠山道:“小哥,我兄弟二人却是无心,两千两,确实有些多,我兄弟二人出来办事,没有带这麼多的银两,麻烦小哥你通融通融,饶我兄弟几两银子。”那小哥想了想,道:“还是这位兄台说的话中听,这样吧,不多不少,二百两现银,不能再少了啊!”俞岱岩道:“狮子大开口!”那小哥吼道:“喂,这可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接著我家祖上的地气,能荫蔽后代的,你断了我家的地脉,还敢如此无礼?”张翠山伸手拦住他,道:“小哥小哥,你听我说,我兄弟二人此番还有要事在身,这二百两,怕是也凑不齐。你再饶点儿。”那小哥道:“这位兄台好生不讲理啊,我都饶了你一个价位了,你怎麼还讨价还价,看你们这身打扮,怕是武当的弟子吧?想不到,武当的弟子却也这般赖皮!”张翠山瞪著眼睛:“你这小哥好不讲理,又不说不赔给你,只怕你欺我兄弟二人不懂行情,乱开价!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儿!”
那小哥想了想,道:“这样吧,反正桃林坏了,我也不能做生意,你们要去哪里?什麼时候手头方便?诶,这剑不错,不如,就把这个抵押在这里,等你拿著银子来取!”俞岱岩大刀一横,道:“我这把刀与你便是!”张翠山拦住俞岱岩,道:“三哥,这可万万使不得。小哥,这把剑,确不是我的东西。我兄弟二人此去路途艰险,没了武器,怕是也不行。”那小哥皱著眉头:“喂,你够了,有完没完了!”张翠山想了想,道:“小哥,不如这样,反正,你现在也做不得生意,我兄弟二人坏了你的桃林,理应赔偿的,你,跟著我兄弟二人去江南,等寻了钱庄,再给你银子,你看,行么?”那小哥想了想,点点头:“也罢,但是